111 跟著龐悅去打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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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我便和阿虎熟絡起來,雖然名義上還是龐悅的小弟,但我大部分時間都和阿虎呆在一起,倒有點像是阿虎的小弟了,其實這樣犯了忌諱,不過阿虎在圈子裡很罩得住,倒是也沒人說閒話,龐悅也不敢有所意見。…………當然,龐悅也不是省油的燈,動不動就讓我跑個腿啥的,阿虎要是在,就會罵他一句,你自己沒腿呀?阿虎要是不在,我隻好乖乖跑腿。

曾經的一中老大,淪落到要給一個下三濫跑腿,除了覺得悲哀,還覺得有點好玩,這種心理就像微服私訪的康熙,明明是一國之帝,卻被雜役呼來喝去的,電視前的觀眾也看的哈哈直樂。黃傑來找過我一回,看見我被使喚著去買煙,果然笑的直不起腰來。

什麼人啊這是!與我相比,黃傑就混的不錯,因為特彆能打,在他們那個小圈子有著極高的威望,是能和高翔稱兄道弟的人物,已經可以使喚著彆人去買煙了。

龐悅除了讓我跑腿,時不時的罵我兩句以外,暫時還想不出其他的招兒來整我,不過他那雙小眼睛老是在我身上轉來轉去的,估計又在籌劃什麼壞主意了。

這一天正上著課,旁邊的上官婷捂著鼻子,不時地狠狠瞪我一眼,因為我正在摳腳,味兒是有點大了。其實我沒有上課摳腳的毛病,就算想摳也是回了宿舍再摳,我這麼做就是故意惡心上官婷的,看見她那副自以為白天鵝的樣子就很反感。不能打她,惡心惡心她也行啊。

看著上官婷厭煩的樣子,我就嘿嘿直樂。正高興呢,龐悅突然來一條短信,讓我下課後去美術室旁邊的廁所一趟。我琢磨著不是又要整我吧?可是告sù阿虎又顯得有點小題大做,下課以後,我揣了一把折疊刀就去了,龐悅要想對我乾點什麼,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能接受被趙鬆踹兩腳,卻接受不了被龐悅動一根手指頭,這也是一種奇怪的心理吧。

到了廁所,龐悅就衝我大吼:“怎麼才來,是不是眼裡沒我?!”

“不好意思悅哥,我們班剛下課。”我現在對他的態度就是不卑不亢。

除了龐悅,還有四五個小弟也在,都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跟著龐悅混的就沒個好鳥,有什麼老大就有什麼兄弟,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這四五個小弟,就是上次準備圍毆我那幾個,我隻認識其中兩個,一個叫四眼,一個叫高棍兒。四眼戴著一副深度近視鏡,這人有點呆呆傻傻的,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高棍兒人如其名,長得高、像根棍兒,這人嘴巴倒是能說,不過說的全是廢話,旁人也不樂意聽。

龐悅又罵了我兩句,才說:“四眼,高棍兒,你倆把情況說說!”

四眼看了看高棍兒,高棍立刻說道:“今天中午,我和四眼去食堂吃飯,排隊的時候,我倆就因為吃什麼而爭起來了。他要吃麻婆豆腐,我要吃大蔥豆腐,麻婆豆腐有什麼好吃的?全是豆瓣醬,入口一陣怪味兒,我最不喜歡吃麻婆豆腐了,品味低下的人才吃那個……”

“麻婆豆腐好吃……”四眼弱弱地說。

“你淨瞎說,知道麻婆豆腐怎麼來的嗎?那是一幫四川民工瞎鼓搗出來的……”

“操,趕緊說正事!”龐悅終於怒了。

“是是。”高棍兒接著說:“我倆正吵著呢,後麵就有個人說,你倆是傻逼吧,各吃各的不就行了?(高棍兒說到這的時候我在心裡叫了一聲好!)嘿我這暴脾氣,我倆吵架關他什麼事啊?我是那種吃虧的人嗎?當時就給他罵回去了。嘿,結果他脾氣比我還爆,一個大耳光就扇過來啦!我當時就怒了,大聲對他說:‘**說過,要文鬥不要武鬥!’那人則說:‘**還說了,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說完一撂腳就把我掃倒了。當時把我給氣的啊,這是把他當作秋風,把我當作落葉啊!我是那種肯吃虧的人嗎?我當時就大喊:‘四眼,幫我打他!’四眼說了句話,把我給氣著了,悅哥,你知道他說的什麼?”

“什麼?”龐悅來了好奇心,我也來了好奇心,高棍兒講個故事還知道甩包袱!

“四眼說:‘哪個豆腐好吃?’你們說我氣不氣?我就沒見過四眼這麼傻逼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問我哪個豆腐好吃!我起的大聲說道:‘當然是大蔥豆腐好吃了!’然後那人又罵我倆是傻逼,還把四眼也給鏟倒了。我不服氣啊,就說你一個打兩個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咱們打定點!那人立刻就同意了,我們就約了下午六點在美術室後麵的圍牆根見麵。美術室是咱們的主場,那傻逼算是栽啦!悅哥,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做主啊!”四眼弱弱地說。

高棍兒說完,我就一頭黑線,我覺得他倆被罵的不屈、被打的也不屈,因為那人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倆就是個傻逼。而且據我這些天的觀察,龐悅從不會幫自己的小弟去複仇,之前有幾人挨了打去找他,全被他以“你們就不能忍忍”“打不過人家就跑啊”“每天淨惹麻煩”之類的理由給推脫了,龐悅除了要錢的時候像個老大,其他場合從來都不像個老大。

後來才知道龐悅這老大是花錢從趙鬆那裡買來的,也就釋然了,我就說趙鬆怎麼會看上這個廢物。總之,這次四眼和高棍兒的仇,看來是報不了了。

結果出乎我的意料,龐悅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都知道啦,四眼和高棍兒被欺負啦,我身為他們的大哥不能不管,你們身為他們的兄弟也不能不管。既然約好了打定點,那咱們一定要去,給四眼和高棍兒找回這個場子!”

龐悅說完,我都驚呆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講義氣了?

“有沒有人不願意去的?”龐悅用睥睨的眼神來回掃著我們,誰也沒說不願意去。

龐悅又問:“左飛,你沒問題吧?”

我無所謂地說:“沒問題啊。”

龐悅看了我一眼:“你第一次跟我們打架,一定要好好表xiàn表xiàn啊,你上次在音樂室不是一個打四個嗎?這回要是弄好了我以後就重用你!”

“謝謝悅哥。”我心裡差點沒吐出來。

“行,大家準備準備,一會兒去美術室後麵的圍牆根!”

龐悅從廁所的其中一個隔間翻出來一堆木棍,挨個給了我們,原來早就準備好家夥了,看來龐悅真準備給四眼和高棍兒出頭。要是這樣,我對他的印象還好一些了。

我摸了摸木棍,感覺有些脆,就說:“悅哥,這棍子脆啊,一打就斷了。”

龐悅瞪了我一眼:“要那麼瓷實乾嘛,不怕把人打出來事嗎?到時候你賠醫藥費啊?”

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好家夥,龐悅就帶著我們繞過美術室,來到後麵的圍牆根,這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寬度不過兩三米而已,一邊是美術室的後牆,一邊是圍牆,圍牆外麵就是學校外麵的馬路了。我們走進小巷深處,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現這裡隻有一個入口,最裡麵是個死胡同。

我忍不住說:“悅哥,這地形不好啊,咱們要是處於不利局麵,連跑都沒法跑。”

“靠,還沒打呢就想跑,你能不能有點骨氣?”龐悅瞪著眼睛罵我。

“就是,能不能有點骨氣?”高棍兒附和著。

“骨氣?”四眼弱弱地說。

我無語了,這都一幫什麼人啊。我先看了看我們的成員,一共有六個人。除了我和龐悅、四眼、高棍兒,還有兩個人,那倆人也不怎麼說話,屬於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那種。

我又看看旁邊的圍牆,約莫有兩米多高,一個人的力量爬不上去,需要有他人輔助才行。如果真出什麼意外,一個人在下麵當人梯,把其他人都送上去,再把那個人拉上去就行。

雖說打架都想打贏,但也得給自己留好後路才行,像龐悅這樣不想後路的屬於沒腦子。

我繼續問:“高棍兒,知道對方什麼來頭嗎?感覺他大概能叫來多少人?”

高棍兒說:“他一腿就能將我和四眼都掃倒,而且我當時明顯感覺到他小腿肌肉粗壯,粗壯如鐵,堅硬如剛,說明此人身體素zhì過硬,應該是個體育生,本地的還是外地的就不太清楚了,能叫多少人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他沒什麼能耐,頂多也就叫兩三人吧……”

我急了:“你彆感覺啊,打架得知己知彼,有把握才能去打。你感覺他能叫兩三人,萬一他要叫來二三十人呢,豈不是把咱們全都坑啦?你好歹問問他是什麼來頭啊!”

高棍兒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

龐悅一看,又急了:“靠,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從剛才開始你就唧唧歪、唧唧歪的,要是怕了就趕緊滾蛋啊!”

“就是,怕了就趕緊滾蛋!”高棍兒趾高氣昂地說道。

“蛋。”四眼弱弱地說。

我真想一頭撞死在圍牆跟上,這都你媽一幫什麼人啊。得了,聽天由命吧!

龐悅繼續開心地和我們聊著天。過了一會兒,巷子外麵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我多老奸巨猾啊,一聽聲音就知道至少有三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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