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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比較詫異:“你們是怎麼說服父母要轉學的?”
鄭午說:“我就說我在一中老是跟人打架,還是回七中好一些。”
黃傑說:“我沒有父母,我自己就能搞定了。”
我驚訝地看著黃傑,黃傑笑了笑:“不用安慰我,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說實話,認識黃傑這麼久,還從來不知道他家的這些事,不過看他模樣倒是挺坦然的。
我們去報了道,被分在三個不同的班、不同的宿舍。一qiē都忙活完後,才又聚在一起,因為是開學第一天,各班都在打掃衛生,暫時還沒上課。我們三個哪是打掃衛生的人,就商量著去找毛毛玩,不過也不知道毛毛是哪個班的。我給毛毛打了個電話,說我到七中了,問你在哪呢?毛毛給我說了個地方,我以為我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結果還是這個答案。
“毛毛到底在哪?”黃傑問我。
我愣愣地說:“毛毛說他在保衛科打麻將。”
“……”黃傑也無語了。
鄭午則哈哈大笑:“和我猜的差不多,走,咱們到保衛科去。”然後一路上吹噓,說他們這幫人在七中混的很**,和保衛科的都是兄弟相稱,沒事就過去打打麻將喝喝酒。
以前就聽說七中亂,沒想到亂到這種地步,學生還敢到保衛科去打麻將。
鄭午果然把我們領到保衛科,在外麵就聽見裡麵咋咋呼呼的聲音。鄭午就跟回家一樣,神態驕傲的一推門,往裡麵看了一眼又關上門出來了。
“你怎麼了?”我奇怪地看著他。
“我覺得我可能是眼花。”鄭午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搞什麼啊。”黃傑又去推門,同樣是看了一眼就關門出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黃傑。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黃傑靠在牆邊目光呆滯地唱著。
“靠,你們什麼神經。”我又去推門,“裡麵能有什麼,不就是毛毛在打麻將……”
話未說完,我也關門退了回來,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腦袋:“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等我們三個的情xù都平複下來,才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辦。
“進去捶他一頓?”
“太輕了吧,要先捶他一頓,再把他抬到窗戶底下磨杠子。”
“還是太輕,先捶他一頓,再扒光他衣裳,把他抬到窗戶底下磨杠子。”
“就這麼定了,我數1、2、3咱們衝進去啊!1、2、3……”
我們三個同時闖入,不顧一桌打麻將的震驚的眼神,一把就將其中一個少年掄翻在地,那少年手裡還抓著個八萬,大喊大叫:“等一下啊啊,我這把馬上就要胡了……”
我們哪裡給他這個機會,拳打腳踢的乾著他,一邊乾他還一邊扒他衣裳。毛毛在旁邊震驚地說:“你們怎麼見著猴子就打?”
沒錯,被我們群毆的這個家夥就是猴子!
我們擔心了一整個寒假,尤其是我,還為他擠過兩滴眼淚,我們仨費儘心思地轉學,想在他回來之前打下一片江山,整的我們仨跟悲情英雄似的,結果他在這抓著一個八萬悠哉悠哉地打麻將,換做你們火大不火大?火大不火大!
我抓著猴子的後領,衝毛毛說:“毛毛,這事你彆管啊,今天我要乾死他。”
黃傑扯著他小腿說:“對,你們誰也彆管,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
鄭午抓著猴子的頭:“我要吃清蒸猴腦。”然後一口咬在猴子的腦袋上。
揍了猴子一頓,我們又把他衣服扒光(當然給他留了條內褲),在窗戶底下磨了杠子,磨的這小子連連求饒才肯罷手。“什麼世道啊,大白天的欺負人……”猴子一邊假嚎一邊穿上衣裳,接著一躍而起,手裡還抓著那個八萬:“繼續繼續,我這把要胡,都彆賴賬啊!”
一整個上午我都在打電話,告sù王瑤、柳依娜她們找到猴子了,說這家夥縮在七中的保衛科打麻將呢。柳依娜一聽,連課也不上了,從一中趕到七中,拿著個棍子就闖了進來。
“猴子,我要送你下地獄!”柳依娜氣衝衝地一棍砸了過來。
“媳婦,我想死你了。”猴子一把抱住了柳依娜。
柳依娜這個沒出息的,棍子果然掉落在地,趴在猴子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後來,猴子對此的解釋是,他也是剛到七中,還沒來得及聯係我們。這一點,毛毛幫他作證了,說猴子進來還沒五分鐘呢,我就給他打了電話,毛毛還以為我們是一起轉學過來的,就沒在電話裡和我說猴子也在。不管怎樣,在這裡能見上猴子實在是件意外的驚喜,因為當時還有外人在,以及猴子還忙著和柳依娜纏綿,所以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媳婦,我可想可想你啦,我每天都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我爸把我手機沒收了,我就每天給你寫信啊,可是我也知道不出去,前幾天就給一把火燒了……”
猴子這個不要臉的又在欺騙純潔無知的少女柳依娜了,柳依娜果然被他哄的一愣一愣,感動地都快哭了。我這麼正義感爆棚的人士當然要上去補刀:“柳依娜,他有時間打麻將,卻沒時間給你打電話……”柳依娜不負眾望,一把掐的猴子慘叫連連。
一上午,我們就在保衛科度過,鄭午和他的老友聊天,黃傑和毛毛他們打起了麻將,猴子繼續忽悠柳依娜,我在旁邊不遺餘力地補刀,當真是相當熱鬨。偶爾進來一兩個保衛科的,還會跟毛毛他們打個招呼,順道還會說一句:“喲,這不是猴子嘛,好幾年沒見了嘿!”
猴子立刻跳起來,從我口袋裡掏出煙就給他們散:“周哥、王哥,我想死你們啦!”就跟春節晚會裡的馮鞏似的,見人就說我想死你們啦,然後就煙――憑啥我的煙!
一上午就這麼鬨騰過去,中午當然要一起吃個飯,我還把王瑤、蘇憶她們給叫過來了。我們在一中分離,卻又在七中聚,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尤其是,連猴子都回來了,每一個人都喜笑顏開的。猴子見了王瑤第一句話就是:“恭喜哈,當東街老大了!”
王瑤意有所指地說:“咱們幾個誰當老大都行!”猴子嘿嘿直笑,也不知聽懂沒有。
吃飯的時候,我和猴子坐在一起,找了個機會悄悄問他:“西街這邊好下手麼?”
猴子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來這邊的目的是拿下西街?”
“對啊。”
猴子的表情更加怪異:“是王瑤想這麼乾嗎?”
我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猴子還不知道我已經掌握了他的所有秘密,還以為我們轉來七中是王瑤的意思呢。我眼珠子一轉,決定嚇唬嚇唬他,算是對他不主動聯係我們的懲罰:“對啊,王瑤可不滿足隻做東街老大,她比她哥的野心可大多了,知道她砍義安手指的事吧?那家夥可太狠了,把我們都鎮住了,你敢相信她變化有這麼大?她說她還要拿下西街,甚至整個東城呢,還說誰敢擋著她的道,她就和誰沒完!”
“這樣啊……”猴子雖然裝的若無其事,但眼神裡還是擋不住的失望。
以前我不知道他的秘密,覺得他的所作所為都很神秘,現在他在我麵前就跟透明人似的,一舉一動都逃不了我的法眼,這感覺可真是太爽了!
我摟著猴子肩膀,又給他來了一擊:“兄弟,咱們又聚啦,這回多幫幫王瑤,幫她拿下東城怎麼樣?到時候封你個堂主香主啥的,讓你在東城也混的有頭有臉!”
猴子“哦哦哦”的,衝我說:“吃菜吃菜,先不說這個啦!”
看著猴子不大自然的表情,我心裡可真是樂開了花,一邊灌他酒一邊吹噓王瑤的狠毒,還說整個東城遲早都是王瑤的,誰也彆想和她爭,誰想和她爭,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猴子的表情更不自然了,喝了會兒酒就說要上廁所,我說我陪著吧還被他拒絕了。不過他一出去,我就跟著出去了,悄悄進了廁所,就看見猴子站在窗邊打電話。
“不行,七中呆不下去,準確的說是整個東城也呆不下去了。陳叔,儘kuài幫我挑個城市,時間來不及也得走,不到最後時刻不能放棄,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等他打完電話,一回頭就看見我了。
“左飛,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猴子狐疑地看著我。
“啊,我剛進來,好像聽見你說又要走?”
“是啊,家裡有事。”猴子特彆無奈:“動不動就讓我轉學,我也是煩不勝煩啊……”
我咧開嘴笑了:“猴子,彆煩啦,也彆走了,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王瑤的意思是要幫你拿下整個東城,我們集體轉到七中也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
“為什麼?”猴子一臉震驚。
說實話,被猴子問為什麼的感覺可太爽啦!終於,我終於也在他麵前神秘了一回!
“因為……”我緩緩說道:“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