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凶猛的大漢瞠目結舌,瞪大了一雙眼睛,對同伴說道:“他怎麼可以這麼吃軟飯?他都沒有身為男子漢的榮光,都沒有一點點的羞愧嗎?”
銳氣十足的男子聳了聳肩膀,說道:“彆廢話了。我們趕緊去拿車,並且追上去乾掉他,了結這個任務。”
這對殺手組合,叫做飛殺令!
數年前犯了大事兒,被警安部門抓住,但卻被雲陽藍家的四少爺用特赦令收入了自己的麾下。
如今是為藍染宗的四哥藍弋陽做事兒。
當然,藍弋陽和藍染宗雖然都是出身主家,但隻是堂兄弟,不是親兄弟。
氣勢凶猛的大漢叫做虎猛,綽號飛天老虎,彆看他身子雄健,其實最拿手的是一手快刀,身為十六級武者,卻把一門天殺步的輕功,修煉到了二十二層。
銳氣十足的男子叫做妖狼,一身橫煉功夫,大有名氣,雙手上更有獨門武功,叫做血罡爪,能生裂金鐵,故而得了一個綽號血殺。
妖狼也是十六級武者。
兩人的實力都比天狼星黑月更強一線,也是曾名列黑榜的凶人。
如今都被藍弋陽洗白,恢複了持證武者的身份。
馬千罡可不知道,自己會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有兩個道上有名的殺手正在隨後追殺。
他看膩了風景,美滋滋的在副駕駛位上睡了一覺。
天色將黑,趙星橋把磁動力飛車駛入了東河市。
兩人在一家當地特色的飯館,吃過了晚飯,找了一家酒店要了兩間房,各自安歇。
虎猛和妖狼這會兒,早就失去了目標。
原世界並沒有大範圍設立監控,也沒有高速公路收費站這種玩意,藍家在博陽市的人,也沒想過在趙星橋的車上安裝定位器。
畢竟誰也想不到,才高考完的少年會住到女同學家裡,還拉著女同學去自駕遊。
在博陽市,藍家的勢力還能提供一些幫助,離開了博陽市,虎猛和妖狼就隻能憑自己的追蹤能力,尋找馬千罡的行蹤了。
虎猛有些氣憤,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怒喝道:“找到這小子,我一定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他。”
妖狼也臉色很難看,他低聲說道:“趕緊找路吧。”
虎猛一按智能墨鏡,說道:“博陽市那邊給的消息,他們就是從這個方向出城。既然是自駕遊,就一定會路上有所停留。這個方向就隻有四個旅遊城市,我們已經找過了兩個。”
妖狼也有些無語,他們現在幾乎等若大海撈針了。
這趟任務,他和虎猛都覺得太簡單了,畢竟不過一個才二級武者的高中生,雖然好像是隱藏了點實力,可如何能抵擋兩位職業殺手?
妖狼隻以為,他們到了博陽市,直接找上門去,三拳兩腳打死這個高中生,在藍家勢力的幫助下,飄然遠去,這件事兒也就結束了。
妖狼哪裡想到,這件事兒這麼麻煩?
這個小子居然瀟灑的和小女朋友出門玩了,把他們兩個職業殺手甩在了路上吃灰。
此時的虎猛和妖狼,在距離東河市三百公裡的另外一座城市,而且還走岔了路。
小馬兒白天在磁動力飛車上,美美的睡足了,雖然酒店的床著實不錯,很舒服,枕頭很軟,也很舒服,他卻沒有任何睡意。
馬千罡也不想去找趙星橋聊天,畢竟白天趙星橋還要開車,晚上自己再去找她“開車”,就實在不夠哥們義氣了。
小馬兒在房間裡轉了一會兒,暗暗忖道:“不如出門去晃一晃。”
他除了畢業考,就沒離開過博陽市,東河市自然是第一次來。
馬千罡出門前,先在智能墨鏡上下載了東河市的電子地圖,又上網翻了一回“東河市”遊玩攻略,這才信心滿滿的出門去了。
小馬兒其實有些閒錢,他就是不敢用,畢竟家裡有匹老犟馬。
馬千罡兩世為人,雖然原世界是個科技比地球還先進的武道科技社會,但終究還是有一些發財的門路。
比如說,小說和音樂。
馬千罡用馬力和馬三力的筆名,分彆發表了數十部小說和音樂,如今已經是蜚聲國際的文學大家,樂壇妖物。
畢竟他前世記者出身,閱讀量相當足夠,古今中外名著,通俗流行小說,熱門原耽網文,均有涉獵。
也經常聽音樂,不但能彈數十首經典鋼琴曲,也能把吉他玩的有一定水準。
就是站在地鐵口,自彈自唱一天,能有兩百收入的那種水準。
更不消說,他還隱藏了一個“音律大家”的天賦呢。
以馬大強的脾氣,絕對不可能接受任何來路不明的金錢。馬千罡也是權衡利弊之後,這才放棄了改善“幼生期”的生活,把放飛自我的美妙,留在了考入大學以後。
馬千罡按照網上搜索來的旅遊攻略指點,悠閒的直奔東河市最熱鬨的夜市兒。
諸夏帝國沒有整頓市容的需求,故而各地自發形成的街頭市場,往往延續數百年,不但是當地旅遊必定的打卡地,也是最能體現一座城市市井文化的好去處。
東河市最大的夜市兒在河坊街,這條街分為南北兩條,夾著穿過東河市的閬水,河麵上更有十七座樓橋互通往來。
此地古名桃花衝,便是因為這十七座樓橋,宛如桃花,更兼兩岸各有一片桃林,春風吹拂之時,桃花點點,風物優雅,乃絕佳之地。
儘管南北兩條河坊街,有無數生意買賣,早晚又有人隨地鋪開攤子,販賣事物,讓此處多了幾分俗氣,但偏偏這凡塵俗氣,讓此地風景,更增名聲。
馬千罡雖然晚餐已經吃飽,但走入了河坊街後,還是情不自禁的買了數種小吃,反正他是習武之人,食量大,消化也快,倒也吃的很開心。
河坊街不光是有各種店鋪,還有比武的擂台,也不見得一定是高手,就算尋常人也愛上去比較一番拳腳,更有修煉音律武學的唱家和樂家即興表演,來自諸夏國各地的古老曲藝,新潮的現代街頭藝術,無不應有儘有。
比如馬千罡上輩子很喜歡的脫口秀和相聲,諸夏國也頗興盛,隻是這兩種表演在諸夏不分彼此,形式比他上輩子生活的地球更為自由。
這種古老風物和現代文明交彙,讓馬千罡大呼過癮。
“咦!好像是我剽竊的野狼dis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