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榮原本在事業的上升期時,還可以更上一步,但是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受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如同外界所說的那樣,他與黑道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那些關係。
周良安也是後來成長起來的時候跟港澳兩大商圈的人有些交集之後,才聽到一些關於賀家的秘辛之事,隻不過傳言t很多,經過周良安總結之後,得出了幾點自認為可信度還算高的信息。
賀榮年輕的時候創業並不容易,他也被黑道的人經常搞,在某一段時間,他的博彩行業進展的其實並不順利。
這就要追溯到澳城剛剛開始搞賽馬的初期,那個時候港城的賽馬搞得如火如荼,賀龍的死對頭林漢,也想效仿港城,但是卻引進了北歐的馬拉車比賽。
當時因為林翰的動作比賀榮快了一步,讓賀榮沒有坐上這一班快車,又因為林漢搭上了灣灣的幫派勢力,讓大量的外來資金湧入澳城,一時間搞得風風火火。
可後來由於缺乏廣告效應,加上賀榮的有意打壓,這項賽事剛剛開賽不久,就被查封。
賀龍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個項目收購,並且將灣灣的資本趕回了灣灣!
這個年代的灣灣是典型的黑金時代,幾個億的資金就這麼砸進來,然後被搞得一乾二淨,那些幫派分子們,在接下來的一兩年之內在澳城搞風搞雨,又是放土炸彈,又是搞搶劫,還在賭場裡麵亂開槍。
目的就是為了搞垮賀榮,不管是葡方,還是賀榮方麵,他們心裡都非常清楚是誰乾的,一來是苦無證據,二來是管轄的手也伸不到那麼遠。
他們以為這樣賀榮就沒有解決辦法了。然而賀榮使出了他的經典手法,以黑治黑。他派代表親自前往彎彎邀請,當時在灣灣黑白通吃的勢力前往澳城承包賭廳。
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將這一場風波給平息掉。
這時在澳城賭場當中承包賭廳的黑道勢力已經多達16個左右,有澳城本土的,有港城的,有大圈幫,再加上灣灣的勢力,看上去魚龍混雜,卻相互製衡,因為各方勢力達到了一個平衡的關係,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不想打破平衡,一旦失去平衡失去控製之後,影響的是各方的利益。
就算是黑道,也是把掙錢擺在第一位的。
通過這些事,周良安非常明白,在賀家的這些保鏢當中,除了手下有些真功夫之外,他們的身份跟背景也並不簡單,要知道賀榮本身出門是從來不帶保鏢的。
用他的一句原話,“港城和澳城,所有人都認識我,要是有人對我不利的話,他們自己不是也無路可逃嗎?”
這句話是送給省港第一悍匪張子強的,這個逼當初搞綁架那事搞得風生水起,當時他綁了珢多人,連老李的長子都被他給收拾了,但是他卻沒有動賀榮。
直到賊王被抓了之後,在他的行動計劃當中,看到了賀榮的大名,正式牌在接下來三個計劃當中的最後一位,讓賀榮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他依舊嘴硬的說出了那句話。
但也可以從這句話當中聽出賀榮的底氣,潛在的意思就是泉港城的黑道都在靠我賀榮吃飯,誰會想要跟我過不去呢?
也許這就是Peter的底氣吧!
上有大哥罩著,又為賀家賣命這麼多年,倚老賣老的,以為跟周良安杠一杠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才對。
周良安坐上車,沒有說去哪兒。
Peter也沒有問去哪裡,兩人就像形成了某種默契一樣。
Peter就這麼開著車,一直往前走,時不時的還想從後視鏡當中打量一下周良安的表情,她坐在後排一直很安靜,平日裡的囂張也許不見了,這個時候是在害怕嗎?
Peter原本以為周良安會跟大小姐告狀的,還算有種,一個字都沒提!
周良安就這麼單槍匹馬的準備去闖一闖龍潭虎穴,周良安是不是高看了自己?Peter的心中冷笑,神色之中已經失掉了最後的偽裝,對周良安,再看不到半點的尊重。
周良安也沒工夫管Peter這個時候心中在想什麼?
車輛行駛在港灣路上,周良安對這一帶還是比較熟悉的,與二十年後有區彆,但也能看到一個雛形。
右手的海岸邊到時會建起一座特彆的建築,名叫港城會議展覽中心,回歸的重大的交接儀式就在那裡舉行,按時間算,應該已經在動工了吧?
這邊偶爾走過去幾個年輕人能看到他們手裡拿著巴西國家隊的一件件象征性的小東西,比如說旗子,比如說圍巾。
他們交頭接耳有說有笑,應該是為了明天巴西國家隊和葡萄牙國家隊的一場熱身賽而激動著。
街道邊已經出現了巨幅巴西國家隊和葡萄牙國家隊熱身賽比賽的廣告牌,上麵還有訂票熱線。
這讓周良安不得不佩服賀榮的辦事效率,雖然隻是一場熱身賽,不過人家的商業運作,已經搞得如此的熟練,這也是周良安接下去要學習的東西。
正在欣賞沿途的風景時,車輛拐進了一條小巷,白天的酒吧看起來不像夜晚的燈火輝煌,少了霓虹燈的修飾之後,看起來破敗不堪,誰敢想象晚上這個地方人滿為患?
Peter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周良安說要去哪,周良安也沒有問,於是兩人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可以稱作為目的地。
在推開酒吧門的那一刻,周良安好奇的看著Peter,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周良安笑眯眯的問他,“Peter,你跟大小姐多少年了?”
嗯?Peter沒想到周良安會有此一問,不過他也如實回答,“八年!”
周良安點了點頭,“八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扔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周良安跟在Peter的身後走進了這間酒吧,一直穿過雜亂的桌椅,去到後麵,才發現這裡一條狹窄的通道儘頭居然是一間寬闊的拳館。
有人在打沙袋!
有人在跳繩!擂台上有人在練拳。
而王小虎和平頭,被捆得像兩個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