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周良安是個妥妥的壞人。
可是楊濤跟周良安是兄弟,在情感上,他肯定是站在周良安一邊的,對於周良安的放浪,除了翻白眼和在心裡痛斥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至於平頭,他並沒有受周良安的要挾,到最後也沒有去,跟那個名叫“安可可”的熟人打招呼。
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這一間酒吧經營得更加出色,同時還要將四海物業的業務在雲城展開,平頭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他並不著急,準備邊學邊做。
從頭開始的人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更不能急於求成。
雲城中心廣場氣氛突然變得不太一樣了,各個醒目的位置開始插上了國旗,廣場中心更是掛起了大燈籠,這畢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所以在雲城中心廣場,氣氛會更加的濃烈一些。
周良安在南華電器直營店的門口圍觀了一陣子之後,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又從後門進到店裡,徐長遠從周良安的麵部表情上就可以判斷老板的心情是不錯的。
“老板,我已經跟那幾個品牌聯係過了,補的貨,會陸陸續續的運過來。”
“按照這兩天宣傳反饋回來的情況看,百姓們似乎盼著我們開張。”
“如果不是老板說必須要等到國慶節當天才開始營業的話,我都想提前幾天來個試營業了。”
徐長遠也隻是嘴上說說,他其實比周良安更加沉得住氣,明明是個老陰逼,還裝模作樣的。
周良安說,“這兩天難道沒有華虹的人來探路?”
徐長遠笑著說,“有的,早就已經過來了,他們在這邊安排了人手,試圖跟我們店內的員工接觸。”
“店裡好幾個員工都彙報過,他們從店內的設置,品牌的陳列到價格的定位,都做了全方位的打聽,而且還給了紅包!”
徐長遠從辦公桌當中將幾個紅包給放在了桌子上。
從這一點上,周良安看得出來,這家門店當中的銷售人員還是挺忠誠的。
忠誠這種東西放在90年代還是挺常見,過了千禧年之後,就已經成為了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
周良安將這幾個紅包拿起來掂量掂量,然後又扔給徐長遠,“華虹市場部門的人有的事情他們居然願意給,就讓咱們的人放心大膽的說,店裡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就算是告訴外人也無所謂。”
“銷售行業其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咱們做的是服務,做的是誠信。”
“就算讓他們知道了,那又怎麼樣?他不是一樣也學不過去嗎?”
徐長遠覺得周良安說得很有道理,跟著周良安又到了門店的大廳當中,此時的周貴正把自己來到雲城所摸索出來的一些經驗分享給門店的銷售人員。
“如果兩口子一起進店裡買東西,如果一定要從他們夫妻二人當中選擇一個來進行推銷,你們選誰?”周貴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農民周貴,而是一個上了道的銷售精英周貴。
有人回答,“選男人,因為男人掏錢!”
“我也覺得該選男人,因為男人做主。”
這幫銷售人員幾乎統一了口徑,都覺得應該選擇男人來進行推銷,周貴搖搖頭,“不對!”
“應該選擇女人。”
“男人當家作主沒錯,男人掙錢也沒錯,可是雲城的男人怕媳婦”
當場就有人臉紅了,還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她很想跳出來反駁一下周貴,可是雲城男人怕婆娘,是出了名的,幾乎是可以跟海城的男人,相提並論的。
周貴並沒有僅僅是針對雲城男人怕老婆來進行說明,而是根據自己的經驗說說夫妻之間在家庭當中的相處方式。
“我二哥跟二嫂兩口子種完地之後去賣完糧食收了錢,習慣要扯幾尺布來做衣裳他們總會因為買什麼顏色的布而發生爭吵。”
“二哥管錢,所以最後都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買。”
“但是回到家之後,我二嫂就會沒完沒了的罵,說,鬨”
“我二哥就會動手打她”
“打完之後呢,她好兩天,同樣會把這件事情翻出來說。最後二哥煩的要死,又花了同樣的錢,再給她扯了幾尺她想要的顏色,才算完事!”
周貴說,“家用電器這樣的東西永遠是擺在最顯眼的地方,並且是平常經常會用到的!”
“一個人掏錢出來買家用電器的男人一般會有點經曆了,男人怕麻煩,所以在家庭花費這一方麵,一般都是聽婆娘的”
在場的女人們頗為得意。
年輕的男子,想一想父母的相處模式。
稍稍年長一點的男子,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附和的不斷點頭。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家庭支出一般得按照女人的意思來買東西,要不然的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日子都不好過。
楊濤在旁邊都聽得入神了,“良安,四叔以前真的在家裡種田嗎?”
周良安點點頭,“種田是種田,可是人家種田也不妨礙人家有天賦呀,我四叔吧,這人看人看的比較準,又善於觀察。慢慢的摸索出一些門道來,連我都自愧不如。”
說到這兒的時候,周良安還非常自豪,“你還真彆說,我爸他們那兄弟四人各有各的優點。”
楊濤看了周良安一眼想聽下去。
周良安說,“我爸待人真誠為人正直,極重感情。”
“我二叔吧,為人狡猾心機很深,乾活手腳麻利。”
“三叔呢,心靈手巧。”
“至於四叔嘛,你也看到了,善於觀察,善於學習,善於總結!”
楊濤有所感觸,周良安和他二叔三叔看起來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沒想到在暗地裡評價二叔三叔的時候,還挺客觀,楊安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良安,那你呢?”
“我?”周良安想了想,“我為人正直,重感情,心靈手巧,手腳麻利,善於觀察,善於學習,善於總結”
“我看你是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楊濤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周良安也不生氣,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為什麼蘇荷還沒來呢?
出門一看,原來她在後門早到了,隻是不好意思進來或者說還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