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上完了,掌聲經久不息,平頭覺得老教授講得很精彩,但是並沒有從當中學到什麼東西,不過沒關係,第一次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他當時也覺得從中間沒有學到什麼東西。
可是當中的一些精神卻已經對他帶來了改變,平頭記了筆記,回去之後好好回味一下,慢慢總結就好。
平頭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了,他甚至連旁邊的姑娘看都沒看一眼。
不過等他前腳出了教室,就聽到身後一直有人在,“喂喂”
直到那個姑娘跑到她的身邊時,平頭才發現是在叫他。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走的時候都不知道打個招呼。”
平頭愣了一下,“哦,那我先走了。”
“喂!”
平頭剛要走的時候又被叫住了,“怎麼了?”
“我好歹也帶你來了教室嗎?連聲謝謝都沒有嗎?”
平頭:謝謝!
姑娘:
就這樣,平頭被這個姑娘一直糾纏到教室外,直到他停自行車的地方,“剛才謝謝你帶我去教室,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漠?”
姑娘著急地喊了一聲,趕緊打開自己的自行車鎖,推著車趕到了平頭的身邊,“看你的樣子,對這個學校也並不熟悉,你如果真的想上公開課的話,我這裡有張時間表,你要不要?而且我還知道哪些教授特彆受歡迎。”
平頭剛剛開始的確沒有什麼興趣,可是聽到這話的時候,又動了心,“我該怎麼謝謝你?”
“那你送我回寢室吧?”
姑娘笑著朝平頭眨了眨眼。
平頭愣了片刻,感覺這個女生有點東西。。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平頭其實是有一個心理過程,先把這個女生從頭到腳分析了一遍,她漂亮,他是大學生,看外形,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平頭再看看自己,平頭,沒文化,也沒什麼錢,也沒有家庭條件。
那麼他就這麼一直纏著自己,絕對不是因為他喜歡做好人好事,那麼他圖什麼呢?
從平頭的自身條件來看,這個女生沒有任何可圖他的,平頭作出精準分析之後,朝她搖了搖頭,“還是不去了!”
“你怕什麼?你不送我回寢室,我怎麼把課表給你?”
姑娘二話不說將自行車推到平頭的手裡,“你來騎,載我回去總不能讓我一個姑娘家騎車載你吧?”
平頭就要痛快得多,他把自行車又推回給姑娘,“你騎車,我在後麵跑你放心,我追的上你。”
追得上?姑娘笑了笑,蹬著腳蹬子就在前麵一陣瘋騎。
平頭撒丫子就追,以前在外麵混的時候,經常被人提著刀追,久而久之自己都快趕上長跑運動員了,後來又變成他提起刀追彆人,總而言之就是耐力超強。
姑娘本來笑嗬嗬的在前麵騎還挺得意,可是扭頭一看發現平頭就在他後邊不遠處跟著,於是她加快了速度一扭頭平頭還是在後麵緊追不放,於是姑娘再次加快速度
到女生寢室樓下的時候,姑娘滿頭大汗,在看著喘個不停的平頭,同樣也是滿頭大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笑了,停了自行車之後,還給平頭拿了衛生紙。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體院的呢,快擦擦汗吧!”
平頭沒有接他的紙,而是順手將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子全都給擦乾淨了,“你快上去拿課表吧,我在下麵等你。”
姑娘遞出去的衛生紙,居然就這麼被嫌棄了,她癟了癟嘴,轉身上樓去,在寢室當中翻找了半天之後才找到那張課表,“月兒,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
王月也剛剛才回來,“晚上有個討論小組,我回來拿書本,正準備要出去了,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碰見了一個有意思的人哎,先不多說了,我去給他送東西。”
她一溜煙的又衝出了寢室,將那張經過自己整理和總結的課表遞到了平頭的麵前。
平頭拿過去之後還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請你吃飯吧!”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姑娘不依不撓地問。
平頭說,“下次就是下次,下次一定。”
“你記住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下次一定對了,我叫安可可,你叫什麼名字?”
“平頭!”
平頭?哪有人叫這個名字的?不過安可可看了看平頭的外形,這個名字倒和他的樣貌也挺吻合,他的頭的確很平。
平頭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匆忙地離開,驚訝的當屬樓上窗戶當中正看著這一幕的王月。
王月此時的心裡隻有兩個問題。
一,平頭為什麼沒走?
二,安可可為什麼會認識平頭?而且看她剛才下去送東西的樣子,他們好像很熟。
安可可哼著小曲美滋滋的進了寢室,王月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安可可,但是又不想讓安可可知道她和平頭認識,所以並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過安可可卻忍不住先說了,“月兒,我剛才去上周教授的公開課,碰上了一件特彆有意思的事情。”
“嗯?”
王月的反應很平淡,“怎麼了?”
“有一個校外的社會青年到咱們學校來蹭課”
“他的字寫得可真醜”
王月心想,這個人說的應該就是平頭吧?他的字很醜很正常。
“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沒什麼文化基礎,因為他聽課的時候都不分主次的。”
王月:是的,平頭沒文化。
“老師講了一段話,他想記筆記,結果寫三個字就能忘記後麵的內容,謔謔謔”
王月:是平頭沒錯了,他這麼堅持沒什麼意義。
“不過”
王月原本以為安可可應該是在嘲笑平頭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到這個地方居然有了一個轉折,再看看安可可的表情,她像陷入了沉思,話音一轉,“這是我第二次看到活的這麼努力的人,王月,你知道嗎?他真的好認真啊!雖然他很笨,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他在上課的時候,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怎麼都不舍得放手,這應該就是努力的在活著吧?”
王月淡淡地說,“許多事情一早就注定了,活得再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安可可看了看王月,“你不是一樣很努力的在活著嗎?”
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