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開車回到三壩的時候,秦淼看到站在橋頭下河堤的樓梯邊上等著周良安。
這身裝束已經引得來來往往的人回頭側目多時。
不過秦淼從來都是不怕被人看的。
周良安把車一停,下來就好奇地問,“你在這裡站著乾啥,怎麼不去於文靜的家?”
秦淼說,“我怕我去了之後,她父母覺得她跟著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出去,會放心不下!”
周良安點了點頭,“也對,那還是我去,我是正經人!”
“你?最不正經的就是你。”
秦淼笑得花枝亂顫,從周良安的手裡接過車鑰匙在車裡等著周良安把於文靜給接上來。
於文靜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原本於文靜的母親對於文靜是沒有那麼多話說的。
可是看到周良安出現的那一刻,她的關心就組織好了語言,從嘴裡叨叨叨叨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聽人家說西武那邊再過幾天就該下雪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非要跑到深山老林去做什麼?”
“難道是良安他養不活你嗎?”
其實於文靜的母親也知道她改變不了於文靜的想法,這些話多數是說給周良安聽的,以這樣的方式方法來強調周良安和於文靜關係的確定。
再看看於德順,他把難過寫在臉上,嘴上卻沒有多餘一句的關心。
這才是真實的父女和母女情感。
平常當母親的跟女兒,說上三句話就得吵嘴,有外人在的時候,母女的感情就會特彆的好。
而父女在日常生活當中,表達相互關心的話語顯然是隻多不少,父親心疼女兒,女兒關心父親。
可是到這一刻的時候,父親卻不善言辭。
最終隻得揮揮手,“走吧!”
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於文靜以前在外麵讀書,也有兩三年的時間,平常也不怎麼回家。隻不過於德順的雙腿斷了,可能才會多一分的不舍。
周良安對這兩口子保證了一番,為的是讓他們心安,提著簡單的行李,再次道彆之後,於文靜跟著周良安上了車。
送走了他們倆,於文靜的母親臉色沉了下來,但是又不敢去麵對於德順那張陰沉得能擠得出來水的臉。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在院子當中亂轉,做什麼活就乾什麼活。
嘴上叨叨道:“我剛才要跟良安說,你為什麼不讓我說?”
於德順:“哼!”
“文靜跟梁安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吧?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可是兩個月都沒用,沒人上了門,三天就定了關係,結了婚還沒三個月,文靜這丫頭就裝我肚子裡了”
於德順:“哼!”
“你哼個屁,你哼哼!”於文靜的母親毛了,“文靜早點嫁給梁安,也不用去吃苦了,還鬨什麼獨立,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嗎?”
於德順也吼,“要想跟周良安這樣的人在一起,她自己如果沒本事的話,你覺得能栓得住周良安?你覺得以周良安現在的本事,他家裡缺一個做家務的家庭主婦嗎?”
雖然非常不想承認,於文靜的母親也覺得於德順講得很有道理。她希望女兒不要吃太多的苦。
太長時間沒看到秦淼,她真美,於文靜還和秦淼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秦淼捏捏於文靜的臉,“聽說這趟出去坐飛機都把你給坐膩了吧。”
於文靜淺笑著低頭,“沒有就是有點害怕起飛降落的時候有點難受”
秦淼前不久跟著周良安出了一趟差去杭城時也坐了兩趟飛機,要不然的話,還會多多少少羨慕於文靜,現在嘛,至少心裡是有保底的。
從坐上車的那一刻,於文靜的笑容就變得自然了,人也開朗了。
記得清明節的那天晚上在河堤上第一次遇上於文靜,她還可以準確的表達自己的高興,憤怒與難過。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良安的生意越做越大,於文靜在她的身邊反倒變得不自信。
周良安當然也注意到了她這樣的心態變化。
想人格獨立,首先得經濟獨立,事業的成功會讓人閃閃發光,也許就是獨立自信的胡蘭讓於文靜堅定了自己想要自立的決心吧。
於文靜和李文潔單獨對線的情況下,她沒有一點勝算。
驕傲的李文潔的成長空間是肉眼可見的,她還用不斷的學習來彌補自己的不足,並且可以在周良安的事業上給予幫助。
於文靜太過內向的原因,導致她除了漂亮之外,讓人很難發現他彆的優點。
所以現在讓她人們對線不現實,周良安決定將於文靜放到西武製定的框架當中,不是說希望她的能力成長多少,而是希望她的眼界,認知變得更加開闊。
至少在將來麵對李文潔,她要有不落於對方的氣勢。
開了四個小時,晚上十點左右,終於到了白馬山下。
白宇提前接到通知之後,就已經在寨子裡等了很長的時間,家門口堆著炭火,上麵架著一隻整羊,表皮金黃金黃的,肉香四溢。
坐車坐了一路搖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同時也饑腸轆轆,原來坐車也是這麼一件耗體力的事情。
“老板!”
“良安!”
“周老板!”
不光白宇在,夏洪、段太波,陳良意他們幾個都在。
他們對周良安的到來,自然是很激動的。
周良安總說他把未來的投資重點方向放在了這一片,可是哪有當老板的,對自己投資的項目一點都不上心的道理?直到今天看到周良安出現,並且將於文靜給帶過來的時候,他們才真的相信,西武以西,恐怕真的是個戰略要地。
成年人表達相聚的喜悅用酒。
而小孩子表達重聚的歡樂時,就用擁抱和膩歪。
白靈這個小丫頭從看到於文靜的那一刻開始就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從頭到尾都跟在於文靜的身邊。這讓於文靜的臉上有了自信且陽光的笑容。
秦淼在周良耳邊酸溜溜的說,“我在這個地方也呆了,有些時間,白靈這個丫頭看見我的時候總是躲得遠遠的,為什麼跟文靜就這麼親?”
周良安笑了笑,“小姑娘嘛,都討厭漂亮姐姐!”
“你小時候不討厭漂亮姐姐嗎?”
秦淼點了點頭,老板說的好像很在理,每一個小姑娘小時候都討厭漂亮姐姐,隻聽周良安說,“小時候最討厭漂亮姐姐,沒想到長大了就長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謔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