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乘客,上廁所不用打報告,我們也不會發降落傘”
謔謔謔
機艙當中傳來一陣爆笑的聲音時,胡蘭第一時間看著捂著臉已經快笑斷氣的周良安,然後狠狠地捶了他一拳,這才坐了下來,開始生悶氣。
這也直接導致了在接下來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過程當中,再也聽不到胡蘭的嘰嘰喳喳,周良安也可以老老實實的睡上一覺。
直到周良安感覺自己的手被狠狠的捏了一下之後,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原來飛機這個時候開始下行了。
機艙當中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驚呼,“大海!”
“哇,真的是大海!”
剛才發誓再也不要像一個土老帽的胡蘭,聽到驚呼之後也忍不住從窗戶朝外看去,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大海,原來真的跟傳說中的一樣,無邊無際,大海真大。
周良安看著於文靜忽閃忽閃的睫毛,嗓子就像被痰卡住了一樣,聲音有點沙沙地問,“一直都沒睡嗎?”
“沒有有點害怕。”
於文靜搖了搖頭,又有些擔心的看著周良安原來剛才過來的途中遇到了氣流顛簸的很厲害,嚇得宇文靜全身繃得緊緊的,生怕飛機會掉下去一樣,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把周良安給叫醒,最終也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隻不過把周良安貼的緊了一點,以此來尋找安全感。
直到飛機降落之後,於文靜的雙腳再次踏足土地,從來沒有覺得腳踏實地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不過第一次坐飛機,給於文靜和胡蘭她們終是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比如空姐很漂亮。
比如飛機餐真好吃。
比如紀委的那個衛生間當中圓圓的東西叫馬桶。
又比如,飛機上上廁所是不用打報告,更不會發降落傘包。
所有的回憶都是美好的,當然也有不好的,胡蘭惡狠狠的瞪了周良安一眼,如果這一趟出來不是跟周良安的話,就更好了。周良安真特麼不是人。
無論胡蘭在心裡罵多少句都覺得不解氣。
原本降落了之後,本來以為會第一時間離開機場,可是周良安卻沒有急著走,帶著大家來到了候機大廳,在找的票務櫃台,把文件袋當中所有人的護照都拿了出來。
“請問一下,最早一班前往漢城的飛機是幾點?”
“後天?給我來四張去漢城的機票。”
胡蘭把自己腦海當中知道的那幾個地名都給搜刮了一遍之後,也不知道漢城在什麼地方,“周良安,魯洲半島還有漢城這個地方嗎?”
票務員聽到這話的時候也笑了起來,馬東錫在胡蘭的耳邊小聲說,“漢城不在魯洲半島,它是韓國的首都。”
再傻的人聽到韓國之後,也知道剛才自己鬨了笑話,不過胡蘭更多的卻是驚訝,“周良安,我們為什麼要出國呀?”
周良安扭頭瞪了胡蘭一眼,“我他媽覺得你太討厭了,把你賣到更遠的地方去。”
“滾!”
胡蘭覺得以她這樣的性格,不管把他送到再遠的地方,隻要她願意走,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留得住她。
於文靜生怕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情再吵起來,於是小聲問,“良安,我們我們真的要出國嗎?”
周良安笑了笑,“是啊,有的人不是喜歡搞服裝設計嗎?帶他出去長長見識,看看現在全亞洲最流行的服裝設計是個什麼樣子的。”
胡蘭聽得心中一顫,周良安帶她出去,原來是為了她的夢想
本來覺得周良安麵目可憎的,現在再看看周良安的樣子,胡蘭一下子又覺得周良安沒有那麼討厭了,不過胡蘭還是擼了擼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周良安哼哼一笑,“你罵我黃鼠狼沒意見。你也沒必要罵自己是雞吧?”
“滾!”
胡蘭剛剛才對周良安儘有的一點好感,一下子又沒了。
於文靜憨憨地跟在周良安的身邊,周良安讓她去哪,她就去哪,周良安摟她的腰,她就讓摟著。周良安想牽她的手,她就讓周良安牽著,看得胡蘭也是一陣搖頭。
像胡蘭這種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想向命運反抗,而周良安這種人就像是命運的黑手,不是擺弄就是捉弄著胡蘭,讓胡蘭不自覺地想跟周良安抬杠。
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胡蘭都拿周良安沒有任何辦法。
比如說來到魯洲半島的島城市,這座海濱城市美麗歸美麗,卻讓胡蘭無比的陌生,而周良安卻像是識途老馬一般,熟悉這裡的人,熟悉這裡的事,就像他經常來這個地方一樣。
很久很久以前,周良安跑過很多地方,對島城的印象尤其的深刻。
這裡的蛤蜊,這裡的啤酒,這裡的小妹周良安都熟。
周良安把晚上住的地方安排在東方飯店。
在島城,東有海天,西有華天,中間就是東方飯店了,這還是一家四星級的飯店,很久很久以前,周良安在這家飯店倒閉之前來光顧過幾次。廣式早茶是這家飯店的特色,在這個年代的價格更是高得離譜。當然,晚餐也不便宜。
晚上幾個人就隨便對付了一頓,差不多吃了二百多塊,看得胡蘭一陣肉疼。
周良安一路上也沒有問胡蘭這一趟帶他過來,到底是乾什麼的?雖然是讓她搞服裝設計,可是沒有了秀海服裝廠之後服裝設計又怎麼搞呢?
胡蘭還是不太明白。
終於在晚飯後,周良安把他們幾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問胡蘭,“胡蘭,我知道你喜歡服裝設計資源分配的三大問題,生產什麼?怎麼生產?為誰生產?第一項你已經知道了,你要搞服裝設計我就假比說你是要生產服裝,所以你需要思考第二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今天晚上你一個人一間房可以好好想一想,馬東錫,你老老實實在你的房間裡呆著,不要去影響她!”
“去吧,送胡蘭回房間。”
胡蘭一聽到周良安說正事,所以滿腦子現在想的都是怎麼生產和為誰生產這兩個問題,想一想的就著了迷,就這麼跟著馬東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想著想著,胡蘭突然全身一震,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猛的衝出了房間,噸噸噸地砸開了周良安房間的門,一把將於文靜給拖了出去,“你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