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袁梅段位低呢。
曾經沒有參照物,把袁梅的那些所作所為拿過來和陳雪一比,袁梅那些手段充其量就是幼兒園級彆的,袁梅也夢想著自己有一座魚塘,可是他的魚塘裡麵連蝌蚪都養不熟。
再看看陳雪的魚塘,甚至可以裝下周良安這條鯊魚,這就足以說明陳雪的水平了。
當然,陳雪的人品比起袁梅還是要好上一百倍的。
陳雪渴望一份完美的感情,一旦她投入進去之後,就會不計成本,希望開花結果,希望以後的日子都是歲月靜好。
而袁梅隻不過還在為下一次的裝逼而默默地努力著。
這也注定了陳雪會擁有完美的結局,而袁梅
“良安”
周良安正在沙發上看陳雪去洗澡之前交給她的本子,這是有關於明天晚上專訪的內容,聽到陳雪在衛生間當中叫了他一聲,周良安也知道,接下來恐怕有什麼好事要發生,果然當他走到衛生間門口回了一聲後,陳雪就套路地說,“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睡衣吧!”
她的聲音很大方,也很直接。
房間的床上放著那條鋪的平平整整的睡裙,不算暴露,但是卻可以把該展示的都展示出來。
重點是在打開衛生間的那一瞬間,雖然隻掀開了一條供手臂可以伸出來的縫,但是在看到那條濕漉漉的手臂時,正常男人還是多少會有些反應。
當周良安正想把睡裙放到她的手裡時,她又趕緊的將手縮了進去,“算了,我手上都是水,一會該把裙子打濕了,你把手伸進來幫我掛一下吧,門背後有釘子。”
看看,這就是細節,果然細節才是王道。
陳雪今天晚上的一舉一動都在撩撥著周良安的心,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兩人的關係提到另外一個層麵,接下來在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顯得順理成章一點。
周良安拿著睡裙伸進了衛生間的門,試圖在門背後尋找陳雪所謂的那顆釘子,他大概知道在什麼位置,不過夠了半天也沒夠著,不過這個時候,陳雪那雙濕濕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周良安的手,牽引著他朝上探去,最終將睡裙給順利的掛在了門背後的釘子上。
陳雪也沒有順勢再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大大方方的鬆開了手,然後說一聲謝謝,緊接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點到為止,恰到好處。
周良安看了看手上的水,搖頭微笑,這個女人凶得嚇死人喲!
陳雪沒有洗頭,換上了睡衣之後,將自己盤在頭頂的頭發給鬆了開來,擺了擺頭時將頭發再次甩得柔順,然後坐在周良安的身邊,撩了幾把頭發,還順口問,“明天晚上專訪的本子看的怎麼樣了?這些問題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我馬上修改。”
周良安並沒有裝腔作勢的假一翻一翻,而是將每一個問題大致都看了一下,這些問題對他來說都不算是刁鑽,完全可以正麵回答。
甚至還可以問得更叼轉一些,但可以讓周良吹起牛逼來毫無顧忌。當然,,既然是談工作的時候,態度也明顯嚴肅了不少。
對於當中幾個問題稍稍做了調整之後,本子就這麼定下來了。
“你看要不要針對你的問題,我們現在彩排一下,我順便將你的答案給記錄下來,你再看看,需不需要調整”
到這個時候,陳雪還是非常理性的,希望在一次彩排當中,能做到確保明天晚上的直播訪談,不出現意外,畢竟是直播,還是要嚴謹的對待。
周良安搖了搖頭,“不需要,吹牛逼還需要打草稿?”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即興發揮就可以了!”周良安解釋了一句,陳雪還不忘白周良安一眼,隻不過這個眼神有些帶著挑逗,看起來也頗具風情。
陳雪直勾勾地看著周良安,“有時候我都弄不清楚到底是那個在飯局上侃侃而談的人是你周良安,還是那個在流氓麵前咄咄逼人的人是你周良安,又或是像現在這樣懶懶散散,喜歡胡說八道的人才是真正的周良安”
周良安本來以為陳雪的話到這裡就結束了,沒想到陳雪在後來又補上了一句,“不過哪一個是真實的你都不重要,因為我覺得他們都很招人喜歡。”
周良安原本以為陳雪會點到為止,沒想到她已經開始玩真的了。
“好人是我,壞人是我,流氓是我,英雄也是我,白天是我,晚上也是我”
周良安笑眯眯地說,“你隻關心我有多招人喜歡,也不知道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我也會在洗澡的時候把尿給尿了,也會張著嘴對著蓮蓬頭灌上一大口水來漱口,還會幼稚的將水噴在牆上,樂此不疲”
陳雪壯著膽子看著周良安,“其實我原來也學過抽煙。”
“我在大學裡上課的時候,藝術鑒賞選修課上,看法國黑白電影當,裡麵的女人抽煙的樣子很性感,很有味道。”
“我去學抽煙,就想成為那樣的女人!”
“我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旁邊有人,都不敢太大聲”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雪一把捂住自己的臉,感覺多年來經營的形象在這一刻直接就崩塌了,第一次像個小女人一樣羞澀,“我我也隻是一個普通女人!”
哪知道周良安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什麼?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不拉屎放屁的,我還以為你們連肚臍眼都不長呢!”
“你討厭!”
陳雪嬌嗔了一聲,露出了她職業乾練以外又一麵,雖然有點做作。
周良安還覺得她是可愛的。
陳雪在某一個時間發現兩人在談話的過程當中,不自覺的被周良安牽著鼻子走,原本應該是一場感情遞進的談話,到最後卻變成了真心話大冒險的自我式坦白。
男女之間如果有秘密可以成為對象情侶,可如果開始自揭老底的時候,要麼是多年的夫妻,要麼就準備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陳雪掉入了周良安的套路,直到她進了自己的臥室,看見半開的床頭櫃當中放著的那盒避孕套,久久地說不出來話。
門沒鎖,甚至在虛掩的時候,還留著一條縫。
陳雪在想,良安他會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