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胡蘭被於文靜的母親給帶離了房間之後,再也沒有人來打擾周良安和於文靜。
周良安順勢將於文靜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現在的於文靜是乖巧的,也恰恰印證了前一段時間周良安趁機裝可憐把她拉到床上來安慰自己的做法的可行性。現在的於文靜對肢體接觸已經沒有抗拒,這就是周良安要的效果。
不過周良安並沒有讓他長時間的坐到自己的腿上,而是皺著眉頭叫喚,“腿麻了,腿麻了”
然後又急忙的將餘文靜推到旁邊的床上坐著。
以這樣的方式來衝淡他所謂的隔閡,就像一對正常的情侶那樣去嫌棄,來掩蓋周良安的心虛。
果然,於文靜馬上關心的撫住周良安的腿,“有沒有事?”
“彆碰彆碰,麻死了”
於文靜嚇了一跳,又趕緊把手縮回去,不過就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腿,心疼又難過。
周良安的腿並沒有麻,裝一裝,用這樣的方式回到打情罵俏的感情基礎上,強裝鎮定,把事情按照自己規劃的方向引導著。
“我以前在老生產基地上班,你也知道工人嘛,本來就受歡迎。”
“像我這樣的青年才俊,在老生產基地,那是有很多人惦記的”
於文靜好像知道周良安接下來要說什麼一樣,他把頭低了下去,左手掐著右手,看樣子還不相信周良安的話。
周良安瞪了她一眼,“乾什麼?你是不相信我是青年才俊,還是不相信我有很多人惦記啊?”
於文靜搖搖頭,“沒沒有。”
周良安說道:“一個人太優秀,就會有很多人關注,我這個人的做法一般是比較絕的,儘可能讓他們不要關注我,所以你看看我是秀海服裝廠和先鋒電子廠的老板,我從來都沒有跟彆人說過。就是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可是金子在任何地方都會發光的。”
“不管做怎樣的掩飾,到最後都會成為彆人眼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對這一點我也很懊惱,我特麼為什麼這麼出色呢?我怎麼不能像楊濤那樣,當個憨批就好了嘛?”
周良安把身邊可以利用的條件全都給用上了,這也導致於文靜回憶了一下和周良安從相識到相知相愛,周良安的確流裡流氣的,從來都沒有在公開場合承認過自己的優秀。
她知道周良安還在給他暗示什麼,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沒有辦法改變現狀,但就算是周良安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於文靜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做到心裡波瀾不驚。
周良安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事情,因為會讓你心裡難過”
“但是,我現在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過兩天我就要公布自己的身份了,到時候彆人因為我的優秀,會更加關注,你如果每一個都要生氣的話,我真怕你被自己氣死。”
於文靜偷偷地看了周良安一眼,堅強的搖了搖頭,“我不會”
就在這麼短的時間,於文靜就已經想的很清楚,她改變不了周良安的現狀,那麼就隻能尋求自己改變。
周良安從桌上拿起一張半成品的畫,畫的很糟糕,看來是心情不好的狀況下完成的,從這畫當中,周良安也感受到她這兩天承受的壓力。
“其實,應該看得出來,我為了改變,已經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要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把家從老生產基地搬到市裡來呢?”
後麵半句話太無恥了,周良安還要考慮要不要說,最終忍不住地說,“還不是為了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知不知道老生產基地那幫人為了把他們家的閨女嫁給我,差點把我們家的門檻給踩平。”
“我也不想公布自己的身份呀,以後隻怕更麻煩!”
“我也很想跟你當一對普普通通的戀人,每個月掙幾百塊錢,一日三餐,有說有笑的,當老板真不開心!”
看到周良安鬱悶的樣子,於文靜把周良安剛才說的那些話和時間線都對了一下,發現完全是吻合的,說明周良安真的在尋求改變,他都已經這麼努力了,自己也不能讓他擔心,更不能給他使性子。
於文靜心疼的看著周良安的鬱悶的樣子,慢慢的走到他跟前,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拿額頭輕輕的蹭著周良安的臉頰。
周良安歎了一口氣,“你知道錯了嗎?”
“嗯?”
“你嗯什麼嗯?你還覺得自己沒錯是嗎?我每天都這麼忙了,為了幾千人的吃喝拉撒愁都愁死了,還要來照顧你的情緒,還要看你使性子。”
“道歉!”
於文靜心中一堵,不過還是小聲說,“對不起!”
我他媽真是太不要臉了!周良安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自己的一句,就當是懺悔了,然後緊緊的抱著於文靜的腰,明明挺溫馨的一個畫麵,過一會,氣氛就變了,這裡的氣溫也開始上升。
周良安手腳不老實,於文靜也沒有掙紮得太厲害,生怕弄出太大的響動來。
如果隻有周良安在的話,於德順還是會從臥室當中挪到堂屋當中來見見人透透氣。可是胡蘭在這個家中,隻能算是一個外人,所以於德順也沒有要出來的打算。
不過周良安主動的將分出來的飯菜,給他端了進去,在裡麵陪她說了幾句話,這才出來。
“胡蘭,你有沒有點規矩啊?人沒到齊你就開始吃了。”
周良安看到胡蘭像頭豬一樣,在桌子上掃蕩,就差沒把嘴直接伸到碗盤子當中去吃,看得周良安直搖頭。
胡蘭乾了一天的活,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褲腰帶明明勒到最緊的一扣,現在都鬆垮垮的,她才不管周良安的冷嘲熱諷呢,繼續吃飯。
趁著他們吃飯的功夫,周良安拿出兩個信封來,一個放在胡蘭的麵前,一個放在李文潔的麵前。
李文潔不知道是什麼,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急著去拆封。
胡蘭是個急性子,嘴上還在流油的時候就不講究的抹了一把嘴,拿起信封來打開一看,“錢?”
“沒見過錢啊?”周良安白了胡蘭一眼,然後拿筷子夾了一塊乾煸雞放在嘴裡嚼,嘿道:“阿姨,好吃呀!”
於文靜的母親笑著說,“好吃你就經常來,阿姨給你做!”
胡蘭再也顧不得和周良安頂兩句,而是把錢拿出來一數,“八百塊?周良安,這是什麼錢?”
胡蘭的眼神看周良安像看賊一樣,很擔心周良安是拿著錢來堵她的嘴,想要收買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