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曰的!”
楊濤生氣的罵這一句,一來是對周良安的反擊。
其次嘛,也是因為周良安看穿了他的心思,讓他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因為憑借著周良安剛才的那一番形容,楊濤仿佛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成功人士,他肚子也挺大,他的褲腰帶也拴在肚皮以上,他穿涼皮鞋的時候裡麵也穿絲光襪。
雖然不吃饅頭加大蔥,這種飲食習慣改起來也容易。
楊濤在某一個瞬間頓時就覺得,原來他和大佬之間的差距,隻是兩個饅頭和一根大蔥
“我回老生產基地,你呢?”楊濤本來開著車,準備送周良安回家的,也就是隨口一問。
周良安說,“我也回老生產基地!”
“嗯?”
楊濤猜到周良安回老生產基地去乾什麼,本來想多嘴問一句的,最後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彆看周良安今天平平安安的從裡麵出來了,又和大佬邱聊了這麼長的時間。
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人生贏家的時候,楊濤其實很清楚,周良安的心裡是難受的。
楊濤在周良安和於文靜出去遊山玩水,策馬奔騰的時候,當了電燈泡,他知道周良安和於文靜之間的感情很深厚。
李文潔為了周良安,正在讀法律相關的電大,他對周良安依然是真愛。楊濤也知道周良安對於文靜是非常認真的。
可是對兩個女孩子都認真,這不就是一個錯誤的事情嗎?
楊濤認為,他之所以能夠接受周良安腳踏兩條船的事實,因為和周良安是兄弟,如果他們不是兄弟,甚至隻是普通朋友,他一定也會覺得周良安這個人的人品是有問題的。
“良安,我知道你很難受。”
楊濤表達著和周良安感同身受。
周良安白了楊濤一眼,“你一個都搞不定,你憑什麼跟我感同身受啊?還知道我很難受?”
楊濤不跟正在氣頭上的周良安扯皮,反而問,“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特麼在想賀雪怡回港城這麼長時間,為啥不給老子打電話?”
“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她賀雪怡不懂欣賞?又或者是他們家的peter被我們家的tiger打的還不夠慘!”
狗幾把楊濤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周良安居然還有心思想彆的女人。
不過楊濤很快又覺得周良安是用這樣的方式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良安,你不能逃避現實。”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就應該勇敢去麵對。”
“不論是於文靜,還是李文潔,最終你也隻能選擇其中一個”
“肥濤!”周良安的神色突然變得很緊張,打斷了楊濤的話,“我怎麼感覺什麼東西燒糊了?”
楊濤聳著個鼻子,開始猛的吸氣,吸了半天,突然皺著眉頭說,“沒有什麼東西燒糊呀,這味道好像是屁味”
“嗯,我剛才放了個屁,就看你的鼻子靈不靈!”
“臥草,周良安,你是不是人啊?”
“你張著大嘴繼續說,繼續鬨再多吸一點,把我剛才放的屁全部都吸下去吧”
楊濤:
本來心裡就沒有想於文靜和李文潔,楊濤這個傻逼非要逼他想,有的事情明明放一放它就不是事了,悲傷這種東西總會被時間衝淡的
楊濤把周良安放了李文潔家的樓下,他還把車停在路邊,一副想看熱鬨的樣子。周良安扭頭瞪了他一眼,“我隻是想看一看自己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逼得這麼下賤”
“滾!”楊濤被周良安再次刺激了一把,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開著車就走。
看不到車尾燈的時候,周良安才在花台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外表看上去很瀟灑,心中卻很亂!
“我錯了!”
“不不不,一定不能跟她承認錯誤。有錯嗎?是這個社會的錯,是婚姻法的錯,一夫一妻製本來就是非常不人道的事情,誰能這一輩子隻控製自己的感情去喜歡一個人?那都不能叫人。”
“我隻不過是犯了每一個普通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不不不,那都不能叫錯”
周良安又想,“那我是不是應該敲開她的門,跟她說對不起呢?”
“不不不,更不能道歉,如果一道歉,她就真的覺得是我錯了!”
周良安決定強硬一把,死都不認錯,死都不道歉,一定要挺直了腰杆,把三妻四妾這種思想強行灌輸給李文潔!對,就這麼辦!
周良安上樓二話不說就在李文傑家門口撅了下來,頭頂著門。
最開始的時候還抽兩支煙,後來乾脆就睡著了,反正堵在她家門口。
周良安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做的,雖然在家門口睡的腰酸背痛,比起失去李文潔來說,這也不算什麼。
早上的時候門開了,周良安身子一傾,朝門中倒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清醒了起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配合著想著整頁的台詞,嘴皮子翻的死快,“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三心二意,我混蛋,我不是人,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文潔,我是愛你的”
“小周”
嗯?周良安覺得聲音不對,抬頭一看,“孫阿姨,你怎麼在李文潔家”
孫阿姨滿臉驚恐的捂著胸口,然後指了指對門,“李文潔家住對麵”
臥草,昨天晚上明明睡在對麵的呀?完蛋,這睡覺滿床打滾的毛病是改不了啦
楊濤早上吃飯的時候都沒精打采的,他在想,周良安,昨天晚上會不會已經跟李文潔和好了呢?
想歸想,不過吃飯的事情楊濤可一點兒都不耽誤,突然想起昨天周良安說大佬的標誌,就是饅頭加大蔥,可是他們家沒有饅頭加大蔥,隻有稀飯。
高蘭看兒子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有一個問題,已經憋了很長時間,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忍不住問,“兒子,你是不是搞對象了?”
咯噔!
楊濤心頭一跳,擔心的事情還是就這麼發生了。
楊濤搖了搖頭,他很想裝作若無其事,而從小養成的習慣,一到緊張的時候就麵紅耳赤,而且還心慌。當媽的,哪有不了解兒子的道理,看到他搖頭,高蘭哼了一聲,“怎麼了?你是覺得媽丟你人了是不是?你找的對象,以後不用進家門?早晚都要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