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太白在台上吟詩作對,謝龍穿的不倫不類,居然就這麼演起了話劇。
“我他媽開的是演藝吧,不是少年文化宮,草!”
周良安心裡炸了鍋,想從秦淼的臉上尋找答案。
秦淼小聲說,“老板不是你說的嗎?要把這裡打造成東方百老彙。”
“百你個大頭鬼啊!”
周良安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自己的心情,本來就是跟趙開泰客氣兩句,秦淼就把周良安吹的牛逼變現了,看得趙開泰嘖嘖稱奇。
孫小冉也刷新了對周良安的認知,“文潔,對不起啊,我開始還覺得你們家周良安挺不正經的,沒想到他在這條街上還弄出了這種有一些文化氣息的節目,算是一股清流了。”
李文潔低頭笑了笑,“隻能說你還不太了解他。”
說話的時候,李文潔偷偷的看了看焦急的周良,顯然這個節目是出乎他意料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整出了這種節目。
“詩仙太白”站的地方應該是船頭,身後那個人的扮相,手裡拿了一根大木棍,應該是模仿的船夫。
這個時候眾人已經顧不得場子裡的嘲笑聲與噓聲,人聲旁白出現,形容一下當下的環境,在形容一下詩仙太白的心情,悲憤感慨,懷才不遇,對當下的局勢陣陣惋惜
周良安有一聽,大概就是說,乾元二年春天,詩仙太白,因永王李璘案獲罪,入獄潯陽,繼而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趕赴被貶謫的地方。行至白帝城的時候,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驚喜交加,隨即乘舟東下江陵。此詩即回舟抵江陵時所作,所以詩題一作“白帝下江陵”。
詩仙“太白”,不,謝龍他吟詩了: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周良安痛苦的捂著臉,很難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周良安以為這個騷操作到這裡就結束的時候,下一個節目才更驚心動魄。
一群漂漂亮亮的姑娘從後台衝了出來,填滿了舞台,然後一起開始唱: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儘餘歡,今宵彆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彆離多。
“臥草!”
周良安徹底崩潰了,老子今天開業大吉,你們卻唱送彆,你們這是要搞死我啊!
孫小冉聽得如癡如醉的,“好聽,好聽,實在是太好聽了。”
叫好的除了孫小冉之外,還有趙開泰,不過趙開泰的表情有點僵硬。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所以周亮安排臨時將節目換成了更加迎合官方口味的表演。多多少少給人家的生意造成的影響和麻煩。
周良安這麼一搞,召開他也就不好意思再久留,“周總這是為我們綿城的文化事業出謀劃策,我代表綿城市江陽區感謝周總為文化事業所做的貢獻。”
周良安被抬了一手,客氣地說,“哪裡哪裡,今年是詩仙太白當成1591周年,咱們這裡可是詩仙故裡,提前為慶典打個樣,小露一手”
趙開泰笑得都快岔氣了,這個周良安臉皮不是一二般的厚,誰知道今年是不是詩仙太白誕辰一千五百九十一周年呢?管他呢,話是要這樣說的。
“今天晚上給周總帶來不便,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從今往後不管周總在綿城遇到什麼什麼樣的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
趙開泰朝在座的眾人擺了擺手,招呼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沙曼演藝吧。
剛剛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名片,心想,兩個文化節目換了一張名片,該說是不虧吧!
“周良安,看來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孫小冉在心裡一般是藏不住事的,他本來覺得周良安不怎麼正經,可是看到周良安的店裡今天晚上弄出這樣的節目來,覺得有必要給周良安道個歉,“我還以為你的生意和這條街上其他的生意一樣,都是那種那種”
“沒想到你們店裡的表演是真正的藝術表演,是我誤會你了。”
周良安被誇了兩句,應該很高興才對,沒想到他皺著眉頭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孫小冉,“小冉,你這種大棚當中成長的花朵,又怎麼會明白外麵的世界有多麼艱難!”
“什麼狗屁的藝術表演?能掙錢才是道理!”
周良安瞪著秦淼大叫,“大腿舞呢,趕緊給老子換成大腿舞,瑪的!”
孫小冉臉一黑,連剛才還很鬱悶的陳雪都笑了起來。
音樂換成了歡快的,姑娘變成了露腿的,一條條大腿在歡快的歌聲當中一次次地高抬腿,惹得全場歡聲雷動。
沉悶的氣氛頓時歡快了起來。
周良安的心情這才放鬆了一下,瞪了秦淼一眼,“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不要給我擅作主張,先要”
看到秦淼狐狸般的眼神時,周良安把剛要出口的話又吞了下去,“行了行了,你自由發揮。”
秦淼這才哼了一聲,不去理周良安,拉著李文潔一起看表演,有說有笑的。
周良安本來想發脾氣的,可是秦淼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周良安敢說以後做事前要先彙報,那麼以後屁大一點事都會先請示周良安。他能被煩死。
在秦淼那裡沒討著好,周良安轉頭準備調侃孫小冉。
此時的孫小冉憋得臉紅,都不好意思朝台上多看一眼。
“小冉,你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藝術。這本來是源起於法國的一種舞蹈,輕快粗獷,你知道他們練成這樣的踢腿姿勢!有多努力嗎?氣球掛在門框上,每天不斷的踢腿,要一直踢到那個氣球為止,一個專業的康康舞者,一周的踢腿次數要達到1500次以上。這種舞蹈最初是流行於工人階層當中。他是真正的來自於民間的藝術”
“滾滾滾!”
孫小冉就沒見周良安這麼不要臉的,這家夥滿嘴胡說八道,這麼讓人麵紅耳赤的東西,在他嘴裡就變成了高雅的藝術,他剛才還說藝術個狗屁。
“文潔,我出去透透氣。”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孫小冉哼了一聲就跑了出去,剛在演藝吧的門口喘了兩口氣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小巷子的轉角處。
“那不是楊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