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董天偉消失了。
而是周良安根本就沒有關注過董天偉的死活,可是董天偉卻把周良安的一舉一動觀察的特彆的清楚,包括秀海服裝廠的發展,包括先鋒電子廠的發展。
董天偉死活都沒想明白,自己手裡要死不活的兩家廠子,到了周良安的手裡,居然就變成了掙錢的香饃饃,這跟誰講理去?
不過周良安現在已經給兩個廠子指明了發展的方向,服裝廠不一定隻做服裝,他可以做做工衣勞保。
電子廠不一定隻做一些小商品,他也可以找一些高端的小電子產品發展。
像董天偉這種人,思維本來就受到了極大的限製,也隻會照葫蘆畫瓢而已,而且不一定畫得像,但是他看到周良安現在大賺特賺的時候,覺得自己又行了。
“周老板,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坐下來方便聊聊嗎?”
周良安說,“董老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啊,我還欠你20萬,不過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一個月,但是現在我手頭也比較寬裕,要不然讓人先轉給你。”
“周老板,你看看,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也不是專程衝著錢來的,是有彆的事情要跟你談。”
在董天偉的眼裡,如果還有什麼事情比錢更重要的話,那就是更多錢。
周良安並不欠董天偉更多的錢,所以董天偉應該是衝著秀海服裝廠來的。甚至可以預見他們是想站在秀海服裝廠,望先鋒電子廠。戰略目的十分明確了。
周良安問,“不知道董老板找我要談什麼事。”
“好說,關於秀海服裝廠的事。”
周良安一聽,嗬嗬笑道:“上海服裝廠的事有什麼好談的,當初咱們都已經交割清楚了,該給的錢都已經給了,再說了我現在也不在三壩,怎麼談?”
董天偉笑著說,“也不用著急,你看什麼時候回來了,咱們有空坐坐,畢竟秀海服裝上的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嘛!”
“草尼瑪!”
周良安掛了電話之後,狠狠的罵了一句。
秦淼洞察能力比較強,柔聲問,“老董這是準備要打秀海服裝廠的主意了嗎?”
“這個老王八蛋憋了這麼長時間的氣,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我怕他打的不是秀海服裝廠的主意,隻怕是秀海服裝廠和先鋒電子廠都想一口氣吞下去。”
如果是以前的話,平頭這個時候一定跳出來說,“老板,我去乾他!”
可是平頭現在卻說,“先鋒電子廠現在已經成了三壩有名的廠子,他暫時威脅不到。就算是秀海服裝廠,他也沒有把握一口吃下去,隻不過現在跳出來跟老板談,背後應該得到了什麼人的支持?等到拿下秀海服裝廠,再做進一步的圖謀,我們要小心應對,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對平頭的表現,周良安是越來越滿意了,既能保證冷靜客觀地分析,又能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法,雖然隻是說了一個大概,不過隻要稍加引導的話,平頭的思維應該會更加的開拓。
周良安把他留在身邊的最重要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可塑性很強。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啊,現在還差一張保命的牌!”
周良安說,“剛才我交給你們的事情抓緊時間去辦,三天以後差不多就可以安排雲城之行。”
他們當然知道周良安所謂的保命牌指的是什麼。按照老板的吩咐分頭去行事。
下午下班,於文靜出了秀海服裝廠的大門,看到周良安那一刻,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難道在車底啊?”
“不是”
周良安捏了捏於文靜的臉,“逗你的!今天那個跟屁蟲,怎麼不在?”
“你不要這麼說胡蘭!”
“胡蘭她人很好!”
“她對我很關心,平常又喜歡幫助彆人,她是個好姑娘。”
周良安嫩嫩的看著於文靜,她拚命護著胡蘭的樣子很認真,就想要跟周良安據理力爭一樣,可是和周良安的眼神對視了幾秒鐘,馬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於文靜,我有說胡蘭是小跟屁蟲嗎?我隻不過說了個跟屁蟲,你第一時間想到胡蘭,說明在你的心目當中就覺得她是個跟屁蟲。”
“我”
於文靜這個老實的丫頭怎麼可能是胡攪蠻纏周良安的對手。
溫柔賢良於文靜vs胡攪蠻纏周良安,實力懸殊過大,完敗。
不然看到於文靜憋得臉紅的樣子,“好啦好啦,看你委屈的樣子,我原諒你了。”
於文靜聽到這話的時候驚訝的抬頭,“明明就是你”
“明明就是我什麼?於文靜,你現在學壞了,是不是跟大黑耗子也學了一身的臭毛病?她長得醜沒什麼本事,她可以一輩子都不嫁人,所以她可以無理取鬨,當一個瀟灑的悍婦。”
“你於文靜,白白淨淨的,溫溫柔柔的,漂亮聰明賢惠大方,本來就已經高不可攀了,要是再學一身臭毛病,誰敢要你?”
於文靜總感覺這話像是在誇她,可是聽著又怪怪的,高興吧,又高興不起來,偷偷的瞅了周良安一眼,一時半會兒會分不清楚這句話的好賴。
“說對不起,以後你不會頂嘴了。”周良安瞪了於文靜一眼。
於文靜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頂嘴了。”
“說,胡蘭是隻大黑耗子!”
於文靜本來又想頂嘴的,可是想到自己剛剛才道了歉,死死地閉著嘴不吭聲,倔強的樣子讓周良看得哭笑不得。
“給你說個好消息吧”周良安的眼珠子東張西望,邊開車邊說了一句。
於文靜他起頭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瞅著周良安,“唔!”
周良安被他純淨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我在市裡買了一套房子,中午的時候不用帶飯了,去我家吃,等家裡布置好了,我就帶你過去認個門。”
於文靜的臉緋紅,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於文靜的左手掐右手那緊張的模樣,周良安覺得他心裡已經開始暗自琢磨著怎麼跟婆婆相處,甚至連以後帶了孩子的場景都想好了。
周良安看著她的側臉,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