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合格的對象,隻需要情啊愛的,照顧好對方的感受就行了。
可是當一個渣男呢,平衡的就是方方麵麵的東西,比如說對方的情感,比如對方家庭的情感這些東西都是周良安不能忽視的,他向來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這一次掙表現的機會呢?
“希望叔叔阿姨是一個懂事的父母,成全了我這個想要後宮的夢吧!”
周良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敲了敲麵前的這一扇門,不一會兒,李文潔就把門給打開了,“你怎麼過來了?”
“生意忙碌到深夜,想到你這兒還為我留了一盞燈,所以我過來看看,看到你還好,我就滿足了,先走一步哎喲,彆扯我耳朵,我進來,進來”
周良安被李文潔扯著耳朵給拖進了房間。
一個通緝犯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三壩這個地方,所以即便是他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本來就不應該出現的人,又談何失蹤了。
事情過去三天之後,周良安再一次來到了三岔路的傾國傾城夜總會。
白關這一次看見周良安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了,很尊敬地低著頭,雖然t台上還是那些豔俗的東西,不過這裡的人,卻明顯對周良安客氣了許多。
周良安今天就是一個人過來的,王小虎本來想跟著,周良安都給拒絕了,現在的三壩,周良安可以橫著走,並不是因為他囂張,而是這裡的治安已經得到了保障。
號稱三壩有史以來最猛烈的一場掃黑行動搞得如火如荼,西邊的礦場本來沒有受到波及,不過最近聽說多了個金礦,這個金礦呢是三元礦場的老板最先發現的,最近西邊的礦場上,因為這個金礦的出現,頓時變的局麵緊張起來。
這就像個火藥桶子,隻要隨時都會炸。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周良安不覺得街上的流氓有什麼作為?相反這段時間他們把尾巴夾得緊緊的,電杆下麵已經看不見光著膀子蹲在那兒吹口哨的流氓,就連以前那些肆無忌憚的站在街邊朝人招手的**女人都沒有了蹤影。
已經沒有了閒雜人等的三岔路看起來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雖然街道還是很臟,但是隻要有清潔工,把地麵打掃打掃,立馬就會讓這條街看起來改頭換麵。
“老板,請用茶!”
來夜總會喝茶,也是挺少見的,不過因為項爺喝的是茶,白關就自作主張給周良安也準備的是茶。
“好茶!”
周良安品了一口,歎了一聲,笑嘻嘻的看著項海峰,“項爺晚上喝茶不怕睡不著嗎?”
項海峰擺了擺手,“我這個人啊,從年輕的時候就不信邪,都說晚上喝茶睡不著,人的瞌睡隻要來了,什麼東西都不管用。可是人的心裡吧,裝了事,就算再怎麼疲倦,他也睡不著。”
“是這麼個道理!”
周良安把眼睛四處瞅了瞅,以前形影不離地跟著項海峰的喬三已經不見了。
項海峰沙發的椅背上靠了一下,“那天我回去就跟我兒子媳婦提了一嘴先鋒電子的產品,他們當真看了廣告上麵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訂購了一台,昨天東西就送到了,你不知道我那孫子有多高興,隨身聽的質量好,送貨的速度快,價格還公道,周老板的先鋒電子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就能跟華虹廠掰一掰手腕了。”
“華虹廠算個屁!”
“啊?”項海峰的臉皮子抽了一下子,一口氣壓在胸口差點喘不上來,周良安這臉皮的厚度尺子怕是不夠量喲!
項海峰本來也就是照例吹捧吹捧,周良安蹬鼻子就上臉,半天沒讓項海峰給緩過來,尷尬的笑了笑,“周老板是個敢想敢做的人,年輕就是本錢呐!”
周良安看了看四周這環境,音樂很平淡,表演很爛俗,客人很稀少,於是癟了癟嘴,連評價的功夫都省了。
項海峰知道三岔路現在的窘境,當然也知道周良安現在的不耐煩,所以也就不打算再繞彎子,“周老板,那天跟你聊了兩句之後,突然有些羨慕退休的生活,總是我兒媳婦接孫子上下課,我想我這老頭子趁著腿腳還利索,也想去送幾年,帶他去上上興趣班什麼的,就像你說的,退了休之後不是終結,而是另外一個身份的開始。隻是”
項海峰欲言又止的時候,白關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雖然很不願意接受,但是他也知道項爺混混的職業生涯走到了儘頭,這是要準備交權了。
“隻是,我手底下這麼多弟兄,跟著我混了多年,我現在說走就走,他們以後又怎麼辦呢?”項海峰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周良安,希望周良安能夠主動一點。
可是看到周良安沒有表態,項海峰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周老板,我想把手底下這些弟兄都交給你,希望你給他們留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算是周老板送給我的退休禮物吧。”
項海峰揮了揮手,白關馬上把好些個人都叫到了周良安的麵前。
“管賭場的何金陽,管遊戲廳台球室的趙福,管理放貸的劉宗權!方強,管管扒手的!”
項海峰把他們四個人依次給周良安介紹了之後,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直直的,“從今往後,你們跟著周老板,周老板讓你們乾什麼?你們就乾什麼,聽到沒有。”
包括白關在內的五個人,明顯是帶著怨氣的,但是又不得不聽項爺的,他們從出來混開始就跟著項爺。風裡雨裡這麼多年,這樣也讓他們有口飽飯吃,他們記項爺的恩,所以項爺在退下去之前交代的事,他們就算心裡不接受,明麵上也隻能點頭同意。
周良安看到他們點頭了,這才說,“既然你們點頭答應了,那麼我要命令你們的第一件事情,就把老項剛才說的話,當成是放屁吧!”
“嗯?”
項海峰的心上就像被周良安紮了一刀,嘩嘩嘩地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