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潔覺得周良安的童年一下就不香了。
周良安和李文潔一同進了家門。
李文潔換鞋的時候,還特地給周良拿了一雙大大的拖鞋,扔在地上,然後白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走了。
李文潔不是在生周良安的氣,而是在氣自己。
年少時的夢,總希望一個高高大大,白白淨淨的帥小夥子成為他的意中人,周良安不高不大不高但大,也不算白淨,最重要的,他還是個流氓,李文潔怎麼就看上他了?
經常不在家吃飯的時候,餐桌也就變成了書桌,上麵擺了一堆複習資料,周良安走過去翻了翻,“不是還有一個月才上學嗎?怎麼現在就開始看上了?”
這些書籍都是法律方麵的書籍,看書上做的記號,李文潔這幾天已經開始學了一部份,而且還認真的做了筆記。
原本隻是一次隨意的鞭策,周良安也沒有打算,李文潔真的就能拿到相關的文憑,或者考到相關的證,沒想到她還認真了。
“好了,你也把我送回家了,回去看你的動畫片吧!”李文潔半真半假地趕周良安走。
周良安搖了搖頭,嚴肅地拒絕,“我為什麼要走?我才不走呢!”
李文潔心想,算你這個家夥懂事,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嘴上卻說,“你剛才不是著急在看動畫片嗎?怎麼現在又不走了?”
“動畫片都演完了,還看什麼再說了,就算要看,你們家沒電視?”
哢,周良安一邊說,一邊按開了電視的電源開關,李文潔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氣不打一出來,一下子撲進了周良安的懷裡,又抓又撓,“你個死家夥,我撓死你”
明明說的是又抓又撓,不過一會兒就變得麵紅耳赤的,剛才還狀如瘋狗,現在卻變了軟綿綿的,就像一隻寵物似的。
周良安把李文潔摟在懷裡,用遙控器換到綿城二台,指著電視說,“看著這個頻道,過幾天它就會變成最可愛的頻道。”
“有線電視,每天就放一些老電影,衛視電影台放的都比它新,它哪裡可愛了?”
周良安說,“等再過幾天你的眼裡,你的心裡,你的腦子裡滿滿都是綿城二台,相信我!”
“我信你個鬼!”
李文潔一把推開周良安,“我在家裡努力,一天為你考慮這考慮那的,你倒好,居然為了一部動畫片都不願意起身送送我。”
“我還要怎麼送,我都送到你家來了,就差沒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擺到你的床上,還親自把雨衣給穿上。”
“穿雨衣?”
李文潔現在的見識顯然是跟不上周良安的駕駛技術,不過開車這種事,早晚都會成為老司機。
就比如李文潔現在也隻不過愣了幾秒鐘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在周良安的胸口上狠狠的捶打著,“早知道你這麼氣人,我就去粵東了,哼!”
“去找叔叔阿姨啊?正好啊,過去一家團聚。”
周良安覺得李文潔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遠離父母的時候總會覺得孤苦無依的。當然周良安也不是真的希望她走,隻是隨口安慰了一句。
李文潔說,“我舅舅在那邊做的挺順利的,原來還跟著一個港商,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包工頭,不過舅舅手裡的人比較多,發展的也不錯,深城的地產行業搞得如火如荼的,所以洲海也準備大搞一番,舅舅手底下值得信任的人不多,我父母算一個,但是現在還缺人手,所以就想讓我也過去幫忙。”
周良安搖了搖頭,“地產行業的景氣,無非也就是凸顯在幾個一線城市上麵,這年頭大搞商品房,其實風險挺高的。”
李文潔笑眯眯地看著周良安裝腔作勢的樣子,“我就是喜歡看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難道你比我舅舅他們更懂行情?”
周良安笑著說,“我隻是就事論事,你先彆生氣,你舅舅隻是個包工頭,就算手底下有個建築公司,那也是跟著投資老板跑,老板給活乾,他就能賺錢,至於對市場的分析和定位,恐怕還差點意思。”
“那你又憑什麼覺得你自己的分析就是對的呢?”李文潔拉著周良安的領子,帶著調侃的口吻問。
“我也沒說我一定就是對的,隻不過這種事情公開討論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周良安笑眯眯的,說起話來半真半假的。
李文潔也不知道周良安這是哪裡來的自信,不過李文潔就是這麼喜歡周良安胸有成竹的樣子。
“實話跟你說吧,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們一年之後很可能要回三壩,說是港資的老板,想將一部分的資金投到內地搞彆的項目。”
李文潔在周良安的鼻子上捏了捏,“他們現在就是想讓我過去適應一下,然後一年後,說不定就可以讓我跟著這邊的項目,哼!”
周良安倒是沒想這麼多,想不到李文潔還這麼受重視,看他驕傲的樣子,似乎在跟周良安炫耀,她並不是一個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如果有屬於她的舞台,她一樣可以站上去。
李文潔挑釁地看著周良安,“我舅舅讓我過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我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對象了。”
“是吧,看來你舅舅對你還挺關心的,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對你這麼關心。”
李文潔馬上又說,“我舅舅特地打電話過來,讓我去粵東相親的。”
“嘖”周良安皺了皺眉頭,撓著後腦勺,“明年正月的時候,去理個發吧”
“我打死你!”
李文潔是又笑又生氣,又跟周良安給瘋了起來,周良安這次可沒客氣,抱著李文傑就進了房間,將她扔在床上的時候,在床頭櫃裡一陣亂摸,“咦?一盒整的,你買的?”
“是啊!今天晚上不用一半就不準走”李文潔吊著周良安的脖子,含著下唇,嬌滴滴的看著周良安!
“小意思”
周良安對自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帶上了,再帶一個
“周良安,你在乾什麼?”
“噓彆說話,吻我。”
“吻個屁,周良安,你到底在乾什麼?你想帶幾個?”
周良安義正言辭的說,“文潔,你怎麼一點都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這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你,你難道就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愛個屁,周良安,我打死你我不管,個數不算,按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