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周良安還是想多了,淳樸隻是相對的,開放才是民風!
周良安剛剛才從白宇他們家出來的時候,小溪對麵的山路上,就占了六七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對著周良安調笑。
如果隻是笑笑也就算了,周良安隻是衝他們點了點頭,笑著打了招呼,沒想到這幾個姑娘還唱上了,歌詞大概的內容呢就是,這個小夥你長得可真好看,找婆娘了沒有,生娃了沒有,有沒有興趣留下來生一個
論歌詞的內容,可比老司機要大膽開放得多。
所以淳樸的民風在這個地方要修改一下,變成彪悍的民風。
年輕的男子都外出打工掙錢去,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年輕的姑娘不願意走出大山。等著那些外出的情郎回來迎娶她們,不是每一個琴行都願意回來,外麵的花花世界可比這裡有意思多了。
周良安可覺得這些姑娘們一個個的都是寶貝,而且留在自己的寨子當中,也並不比外麵差,等過些日子差不多就可以拿這個地方動手了。
周良安在心中默默地打算著,然後在一堆姑娘的山歌聲當中,回了溪邊。
此時的肉香已經飄出十裡開外,但是本地的孩子們從來都不缺肉吃,看看他們家養的馬,養的牛,養的羊,當地最出名的應該就是烤羊了,對他們來說再常見不過,可是對山外麵的人卻是非常稀罕的。
“良安,這裡的水真清澈,喝了一口,還有點回甜的味道。”
楊濤興奮地告訴周良安。
周良安微微一笑,“你也覺得這裡的水好喝吧?肥濤,你說我在這兒建個水廠怎麼樣?”
“水廠?你瘋了,你建個水廠在這裡有什麼用?”楊濤覺得周良安就是錢多燒的慌,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建水廠,生產水?可是賣給誰呀?
“礦泉水知道嗎?市麵上現在賣的礦泉水,其實說到底都是純淨水,甚至有些連純淨水的標準都達不到,在這裡建個水廠,就地取材,我們不生產水,我們隻當大自然的搬運工。”
周良安牛逼的沒有一點歉意,甚至沒有對農夫山泉的文案說一聲抱歉。
周良安朝楊濤微微一笑,“先在這邊捐一所學校吧!”
“捐?周良安,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楊濤越聽越糊塗了。
周良安說,“其實這是一個長遠的計劃,捐一所學校的話,算是長期的投資吧!你看看下麵這幫孩子,他們學畫畫的樣子有多麼認真。多麼可愛,他們向往生活,向往知識,我想成全他們。”
楊濤順著周良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周良安指點江山的樣子,讓楊濤覺得他陌生,有時候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個人不是周良安,於是說,“如果你真的希望他們能上學,能學到知識,那你就建一所學校吧!”
周良安扭頭看了看楊濤,笑問,“你在懷疑我的目的?”
“嗯,我總覺得你不是真心想建學校。”
楊濤和周良安的關係就可以這麼直來直去,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周良安不會怪楊濤說話直白,楊濤還是跟以前一樣,看見周良安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一定要說。
“捐和建是有區彆的,所以我要糾正你是捐不是建。”
周良安望向遠方,看見那種開心的和孩子們互動的於文靜,要是手裡有個相機的話,應該把這美麗的一幕給拍下來,如同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楊濤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二者之間的區彆,“他們兩個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建!是我自己拿錢,自己找人在這個地方平地而起一所學校。捐,就是把這筆錢交給當地,讓他們組織來建一所學校。”
楊濤想了想,“我還是看不出它們二者的區彆。”
周良安看見燒烤架子上的肉都快糊了,趕緊幫他翻了翻麵,“區彆在於,我自己建的,他們可以拆。但捐給地方,建不建就兩說了。”
“啊?那還是自己建吧!”楊濤心想,我特麼捐出去的東西都不能體現出來,也不能物儘其用,捐什麼捐呢?
可是周良安的臉上寫滿一言難儘,“所以說你年輕,我建了,不一定能落著好,但是捐的話,就完完全全可以看成是投資了。”
說到底,如果建的話可以用之於民,但是捐的話,就不一定,如果能有一部分的款子用在這裡,就算沒有白捐,同時,也可以用捐贈的方式來打開大山的門戶。
楊濤也不知道周良安到底在考慮什麼?不過他現在覺得周良安的的確確像個做大事的人。
楊濤抬眼看了看對麵岸上的姑娘,一直隔得遠遠的,還在唱歌,忍不住地問周良安,“良安,我聽不懂她們在唱什麼,你能聽懂嗎?”
周良安歎了一口氣,“他們在用歌聲向你表達愛意,問你願不願意留下來當寨子裡的男人,配個種什麼的。”
“滾,老子又不是種豬!”
周良安看了看楊濤的體型,哼了一聲,“你肯定不是種豬啊!請把種字去掉!”
楊濤在鬥嘴上總是吃虧,懶理周良安,偷偷地朝那幾個姑娘看了過去。有兩個皮膚黑,有兩個皮膚挺白,長得也好看,可是他們為什麼都在看周良安?
周良安這個狗幾把,為什麼走到什麼地方都招蜂引蝶的?
楊濤在心裡嘀咕著,又覺得周良安的臉色不好看,“你你怎麼了?”
“嘖”
周良安鬱悶地說,“我擔心於文靜,她這麼內向,怎麼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爭我?”
楊濤一臉懵逼,正準備罵周良安不要臉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上麵的路上去,朝下麵寬闊的草場揮手大叫,“於文靜,你再不回來的話,我要被這個寨子裡的姑娘拖去當壓寨夫了?”
狗曰的周良安太不要臉了!楊濤低聲罵了一句,暗想,我是不是像他這麼不要臉,也能收獲姑娘的芳心?
想到這裡,偷偷地朝那幾個不願離開的姑娘又看了幾眼,臉皮子火辣辣的。
楊濤看著於文靜朝周良安羞澀走來的時候,落寞地低下了頭,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