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
許波在心裡罵了一句,麵對周良安這種外甥,想當一個慈祥的長輩,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都要罰款了,那麼這支煙還是應該抽完,許波心想,等到見到真正的老板,周良安和黃達這兩個人都得好好收拾收拾。
這麼看來的話,小反派許波還是有點想法的。
晚飯的時候,趙明和楊濤在花園街等來了段太波和薛剛。
既然很長時間沒見麵,見了麵自然也得寒暄一下。
比如:
“還是梁安你有眼光啊,早早的就跳出去當老板。”
“做生意真能賺大錢。”
“良安,什麼時候也帶哥幾個一起發財!”
“先鋒電子廠的老板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啊?怎麼說話說著說著就罵人了呢?楊濤滿臉問號的看著周良安,周良安一臉傻笑,“喝酒喝酒”
段太波我剛喝完杯子當中的酒,薛剛憤憤地說,“良安,這件事情你可真脫不了責任,你說那個楊小成平常表現是真好,你讓我批評他乾啥?這下子把人給攆走了,電工班現在的活真是焦頭爛額的,乾不動呀!”
“我心想他楊小成辦了個停薪留職,在外麵要是混不下去,遲早得回到維修廠,是不是啊?好歹也是鐵飯碗啊!”
“我這邊還心心念念的等著他,人家早就已經去了先鋒電子廠,弄了半天是先鋒電子廠的老板挖了牆角,先鋒電子廠的老板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楊濤本來心情挺糟糕的,不過看到是薛剛大罵周良安的時候,心情又好了一點,本來以為周良安會難過或是解釋什麼,沒想到下一刻,周良安也狠狠地罵,“對,先鋒電子廠的老板真不是個東西。”
“來,為了先鋒電子廠的老板不是個東西,我們乾一杯。”
啊?楊濤目瞪口呆的看著周良安,良安的臉皮是有多厚啊?罵自己都這麼狠?
“你特麼看什麼看,喝酒啊你,憨批”
周良安最終也隻能將怒氣發泄到了楊濤的頭上,楊濤隻能悶悶地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乾淨。
“老段,我那裡弄了點新東西出來,明天讓人送兩台,放在你辦公室和老薛的辦公室,你們試試,看看好用不好用,如果好用的話,替我推銷一下。”
周良安用這樣的方式岔開了話題,彆再聚焦於先鋒電子廠老板的事情上。
兩人一聽到周良安要送東西,心裡自然是高興的,畢竟周良安現在在外麵當個體戶的老板,生意做的紅紅火火,賺的錢也不少。其實段太波之前也想過,周良安現在都被趕出去了,他也就不再害怕周良安之前的賬本威脅,完完全全可以斷了和秀海服裝廠的合作。
可是轉念一想,有這個必要嗎?該賺的錢一分都沒少,平常關係也不錯,重要的是周良安這小子會做人呢!
“想什麼呢?趕緊吃,趕緊喝,彆讓羅曼會所的妹子等得太辛苦!”
看看,周良安就是這麼會做人,隔三差五的送點東西,時不時的還有點小節目,這樣的朋友還是要珍惜的。段太波心裡打定了主意,一通暢聊暢飲後,眾人到了羅曼會所。
昌明路現在有多乾淨呢?那就是地上連個煙頭都看不見,垃圾筒每隔5米放了一個。就連路過的老大爺抽著葉子煙,都知道把垃圾扔到垃圾桶當中去。
這條街已經成了模範街道。
道路的兩旁有排著整齊隊伍的三輪,成雙成對的男女在行走的時候會突然收到一支花,還有人送上一句,“七夕情人節快樂!”
周良安記下了這一幕。
街道上來往的男男女女年輕人居多,有的進了遊戲廳,有的進了台球室,還有的三五成群的一頭栽進了飛虹夜總會。
周良安站在下麵認真看了一下,這群男女當中男人們大多是穿著比較體麵的,女人大都是穿著比較妖豔的。
從這一點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女人們大多是在這條街上上班,早早的就和男人們都已經認識了,所以今天晚上是帶著男人們來捧場光顧他們的生意。
不論是酒吧夜總會還是會所,當中的每一個資源他們都有銷售的身份,就是說怎樣利用他們自身的優勢留住回頭客,讓來過一次的客人就再也忘不了她們,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消費。
這也是十幾年之後的所謂訂台,如果有訂台的話,不管是主管、服務員、妹子,都可以拿銷售提成。
周良安暗暗地想,“看來,他們已經將這種經營模式給很好的利用了起來,也不枉費我教了秦淼這麼多。”
周良安對目前的昌明路非常滿意,更滿意的是四海物業在這方麵做出的努力。
這條街上有了煙花氣,同時又給人一種高檔特殊的感覺,隻要來到這裡,就會很有麵子。
平頭帶著人迎了上來,大約十幾個人站在周良安的麵前,齊齊地鞠了一躬,“老板!”
狗曰的楊濤憋了憋嘴,目光酸溜溜的朝彆的地方看了過去。
楊濤在心裡早已經接受了周良安領頭人的地位,可是每每看到周良安在眾人麵前這麼出風頭,或者得到眾人認可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罵一句,但這並不表示他和周良安的關係不好。
主要是周良安的崛起來得太突然,楊濤還要慢慢地適應。
有人喜歡飛虹夜總會那樣的裝逼模式,當然,成熟的男人們還是比較喜歡羅曼會所這種相對隱秘和低調的場所。
剛剛一上樓,黃達就迎了上來,“段經理,薛廠長,包間都已經訂好了,來來來,先喝幾杯酒。”
周良安似乎沒急著跟他們進去,因為另一邊任世雄也一直在等著周良安,楊濤站在中間還在糾結到底是跟周良安在一起,還是跟段太波他們去另外一個包間,猶豫了片刻過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周良安的身邊。
進了包間,秦淼、黃蝶都在,周良安特地看了看楊濤的臉,這家夥果然是一臉後悔的樣子,黃蝶也許早就不記得楊濤長什麼樣,可是楊濤卻記得,自己第一次正正經經出來,就是被她弄出來的。
“你的黃蝶!”
“滾,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