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極限施壓(1 / 1)

項海峰見慣了大風大浪,也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動刀的人。

所以他跑得有點快,甚至是扭頭連滾帶爬的朝另外一邊跑,生怕下一刻就被王小虎直接從窗戶那兒給扔下去。

周良安看到項海峰這個樣子,嘿嘿一笑,“老項,聽說你是混黑的,可是我他媽黑的,白的,灰的都是,我還沒來找你,你就敢招惹上我?我再問你一遍,我剛才胡了沒有?”

“胡了!天胡!”

周良安點了一支煙,看著那個捂著自己鼻子和耳朵的喬三,冷冷笑了笑,“早就跟你說了,我是生意人,你說你混社會,你就好好混社會,你來得罪我乾啥?幸好我隻是說活動搞完了來找你算賬,沒說讓你全家死絕,我這個做生意的是講誠信的,這種狠話放出來,我還得找地方挖坑,把你們全家給埋了,你這不是讓我犯罪嗎?”

項海峰聽到這話的時候,全身打了一個冷戰,他是一個老人,他也有老伴兒,他也有兒子,他還有孫子,他們全家上下加一起,有十幾口子,聽到周良安這話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害怕?

周良安昨天晚上能輕輕鬆鬆的將他的那些賭場全都給翻出來,想來要找幾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老項,你開賭場放高利貸,我沒工夫管你,想掙錢你就好好掙錢,要不然的話,我讓你一把年紀還背井離鄉,說不定還死外麵,連收屍的人都沒有,你說慘不慘?”

周良安吞雲吐霧地朝項海峰勾了勾手指,“老項,送我下樓吧,要不然一會兒發生衝突,事情鬨大了對大家都不好,你覺得呢?”

項海峰看了看滿地的手下,隻是挨了一頓揍,喬三的耳朵被割了可以送到醫院去縫合,不會有太大問題,昨天晚上就算賭場被潑了屎尿,也頂多隻是影響這一兩天的生意,看上去損失也不大,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當中。

項海峰哈哈一笑,“周老板也是痛快人,走,我送你下樓。”

周良安看到項海峰在笑,果然是混跡三壩場幾十年的老流氓,能屈能伸,不服不行!

周良安手指搭在項海峰的身上,勾肩搭背的一同走了下去。這個時候下麵一群氣勢洶洶拿著刀槍棍棒的兄弟都當項海峰是被脅迫了。

然而項海峰隻是說,“你們一個個的拿東西乾啥?還不趕緊放下,我和周老弟隻不過是打了一圈麻將,聊聊天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

下麵的人聽到這話的時候,趕緊將手裡的家夥事兒全都收了起來,兩人一同走出鋪麵的時候,街對麵秦淼推著輪椅,輪椅上坐的陳良意。

“老項,你看那人眼熟嗎?”

項海峰我眼皮直跳,趕緊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正好我給你介紹介紹,飛虹舞廳的老板,陳良意,我的好朋友。”

項海峰朝陳良意出一絲笑容呢,而陳良義臉色鐵青,要知道他被虐待的時候,項海峰就在對麵老老實實的坐著,他指揮著這一切的事情發生,讓陳良意那一晚上差點沒有挺過來。

陳良意對這個老東西隻有深深的恨意,恨不得把他這把老骨頭給他拆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從上麵扔下一個蛇皮袋子,沒封口,裡麵一個人艱難的從當中爬了出來,全身上下各處都是血,唯獨那張臉上乾乾淨淨的。

麵包車沒有停,直接開走了,和那天陳良意被扔在昌明路的時候,效果差不多。

陳良意看到方強的那張臉時,再看看他現在的慘樣,這畫麵讓人感覺很解氣。

方強根本站不起來,因為一雙腿骨已經被打斷了,雙手食指的骨頭全部都碎了,朝項海峰大叫,“項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出頭啊!周良安,就是周良安身後這兩個人乾的。”

周良安咂了一下嘴,“方強,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身邊的兩個人把你給綁走的,說不定是你乾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最後被人打擊報複了,才落到今天這幅田地,項爺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周老板說的是!”

方強這才明白,項海峰出於什麼理由,這個時候應該跟周安都妥協了,也就是說他昨天晚上被虐待了一整夜的事情,到這個地方就結束了。

“項爺,昌明路現在有我的物業公司在管理,你也知道現在下麵的人不守規矩,那些小偷小摸的沒事兒就喜歡混在客人當中偷他們的錢,到時候要是影響了客人的興致,生意也會受影響。”

周良安沉吟片刻之後,看著項海峰說,“如果在昌明路,一個客人的錢包被偷,我就砸你一間場子,如果砸一間場子不夠,總有一天我會家裡連鍋給端了。”

這句話周良安還是笑著說的,可是沒人會覺得周良安在開玩笑。

項海峰的臉還在抽搐的時候,周良安笑得更開心了,“你看我朋友在你們這邊吃了這麼多苦,剛才我不是胡了一把天胡嗎?抵消前麵30萬,你還欠我10萬,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將錢送到我朋友陳良意的手上,也算是項爺抱歉了一點誠意。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教相爺怎麼做了吧?”

項海峰得臉火辣火燒的,周良安這連續幾耳光抽得他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這口怨氣能這麼咽下去,他想不到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下手這麼狠呢,完全不給人留臉麵。

話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覺得自己可以離開,打的打了,罵也罵了。該找的麵子也找回來了,雖然表現的有點咄咄逼人,不過還在大家的承受範圍當中。

這就是周良安的極限施壓,隻要還有餘地,那就會把項海峰擠壓到最極限,要讓他痛也要讓他怕,讓他發自內心的畏懼。

周良安臨走的時候,還朝項海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個笑容嚇得他毛都立起來了。

看了看手邊的人,“把喬三和方強送到醫院去把他送到九院醫院,彆他媽去第一醫院!”

項海峰一想到陳良意就住在第一醫院,他就一陣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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