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估摸著廠花應該是憋不住了,所以特地在這個地方等他。
不過朱利安這種人從來都不會把話說死了,萬一被打臉了,那不是下不來台,於是他在目瞪口呆的楊濤麵前表現的很謙虛,“楊濤,雖然我這個人長得帥,有本事,又有錢,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大公司,會成為全國出名的大老板,雖然有很多女人喜歡我,但是也不能像你這麼直接吧。廠花她就算在等我,難道他會說出來嗎?”
楊濤動了動嘴皮子,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三個字,“不要臉!”
周良安從廠花李文潔的麵前走過去的時候,李文潔叫道:“周良安,我找你有事!”
楊濤顫了一下,周良安順口就罵,“人家叫我又不是叫你,你抖個幾把啊抖,還不滾進去,沒看到廠花有悄悄話要跟我說嗎?”
楊濤白了周良安一眼,心裡實則是羨慕的,酸溜溜的罵了一句,狗幾把周良安,為什麼這麼多姑娘都喜歡他?他們都沒長眼睛嗎?好男人楊濤為什麼就沒人喜歡呢?
周良安等楊濤走了後,收起了嬉皮笑臉看著李文潔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李文潔板著臉,“上周五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你最後放我鴿子什麼意思?”
李文潔這話一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因為這樣的語氣更像是質問對象,但是他們倆明明沒有任何關係。
周良安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笑了笑,說道:“你也知道我跟楊濤兩個如膠似漆的,要是為了你,那晚上不理他的話,他一定會把咱倆這閒話傳的滿城的人都知道,你看看現在廠裡都把我們傳成什麼樣子了,說不定就是他乾的。”
“他們傳他們的,你就沒想想你自己的問題嗎?如果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沒什麼,彆人又何必傳呢?”
周良安皺著眉頭摳了摳頭,“等等,文潔,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你跟我有關係啊?”
“誰說我跟你有關係了我意思就是說既然沒關係,你就不應該做那麼多事情讓彆人誤會,你看看你這兩天說的話做的事情,廠裡的人看見了他們能不說閒話嗎?”
周良安大叫冤枉的問,“我做什麼事情讓他們誤會了?”
“你那天在辦公室裡大聲的說我們兩個吃飯孤男寡女怎麼怎麼的?然後又當著羅文娟說晚上要和我一起吃飯,這些事情,不都是讓彆人誤會的理由嗎?”李文潔急眼地說,一一舉證的樣子,可不像平時那個禦姐範兒的廠花。
周良安也急眼了,“文潔,你搞清楚那天晚上搞活動,他們兩個最後沒來,我都說了不吃是你非要留我吃,那我跟你在一起吃飯是孤男寡女。至於羅文娟來辦公室,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拒絕他就拉你當擋箭牌,咱們一個辦公室的相互幫助怎麼了?你不會因為我沒請你吃了一頓飯就生氣吧?”
“誰說那頓飯了?”
李文潔看著周良安,“我認真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
“不是不喜歡沒可能”
“我都還沒問,你答什麼答?”
“好啊,那你問!”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不是!”
“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喜歡!”
“我們有沒有可能發展?”
“沒可能!你看這不是剛才跟我搶答的一樣嗎?”
李文潔頓時被周良安這一通騷操作,給逼瘋了,恨不能大聲尖叫來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跟這家夥說話實在是太憋屈了,李文潔叫道:“你說你對我沒意思,你說你不喜歡我,那你抽屜裡為什麼有我的畫,還畫得還畫得那麼”
後麵的話,李文潔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是騷嗎?周良安心想了一句,一臉淡然的笑容,“原來是為了那幅畫呀?”
“對,就是那幅畫,你為什麼要畫我?”
周良安歎了一口氣,“那幅畫不是我畫的。”
“什麼?”
李文潔先是驚訝,然後無奈的笑了起來,都到這一步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狡辯的,那幅畫明明就在她抽屜當中發現的,誰會把畫放在他的抽屜裡。
“那好,你不承認,那你告訴我這幅畫誰畫的?”
周良安說,“是王建國畫的,你不相信,一會兒問王建國。”
李文潔心想,這人怎麼還死鴨子嘴硬呢,那天講話拿出來的時候,王建國就在當場,當時就說了是周良安畫的,他現在居然又把這件事情推到了王建國的頭上。
周良安看他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於是說,“真的不相信的話,我就把王建國叫出來,咱們當麵對質。”
至於把王建國叫出來這種操作隻不過是為了避開副主任梁宏而已,不過等周良安走到辦公室門口一看的時候,梁宏不在,對了今天周一,老生產基地是要開會的,主任不在那就由副主任頂上,隻有王建國一人在辦公室。
沒想到周良安還沒開口,李文傑一下子推開了周良啊,來到王建國的麵前,生氣地問,“王建國,你來說,那天我從工段長抽屜當中拿出來的那幅畫,是不是他畫的。”
周良安在李文潔的身後拚命的朝王建國眨眼睛,李文潔扭頭瞪了他一眼,“你不準給他使眼色,王建國,你說老實話。”
王建國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緩緩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唯唯諾諾的看了看周良安,問道:“說真話嗎?”
“廢話不說真話,難道說假話,大聲告訴她,那幅畫是誰畫的。”周良安嘿嘿一笑。
王建國咽了一口口水,“是工段長畫的!”
周良安生氣地要朝王建國麵前衝的時候,李文潔轉身過來攔住他,“你乾什麼,還想打人啊,人家都已經說了,那幅畫就是你畫的。”
“好好好,是我畫的,是我畫的就是我畫的,怎麼了?我喜歡你,我對你有意思,這樣行了吧,這樣是不是你就滿意了?”
李文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他這算什麼?被迫表白嗎?
李文潔的心一下子跳的好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輕的撕扯著自己的嘴唇,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快了。
中午還沒到下班的時候,周良安就走了,還特地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王建國以為自己闖了禍,是時候到自己坦白一波了,於是走到李文潔的麵前,“李姐,其實那幅畫,是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