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嬌滴滴的說,“達令……我想你了!”
王猛一臉騷氣,“寶貝兒,我也想你了,不過最近工作忙。”
女生不依不饒,“工作忙?還是母老虎管得嚴?”
王猛急忙解釋,“工作忙,工作忙……”
趙東也沒插話,直到那邊膩膩歪歪的掛斷電話,他這才看了一眼,“猛子,說多了你彆不愛聽,鬱曉曼人家挺好的,對你也是真心實意,你彆玩火!”
王猛抱怨,“東子,你是不知道我在家裡是什麼地位,我拿鬱曉曼當祖宗伺候,可她們家拿我當什麼?當奴才使喚!”
“我告訴你,我是真他媽受夠了!”
“這些年,他們鬱家的事,我累死累活,就是跑斷腿也得伺候著。”
“我家這邊,但凡有個什麼親戚求我辦事,你就看著吧,鬱曉曼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趙東沒接話,雖然王猛說的可能是實情,可他總覺著道理不是這麼個道理。
過不下去,好合好散就是了。
這邊哄著敬著,那邊又暗通款曲,這成什麼了?
想勸他兩句,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兄弟雖然是兄弟,可有些事真的不好張嘴。
正想著,王猛那邊感歎,“東子,有時候我是真的羨慕你,有個小菲這麼好的媳婦!”
趙東轉頭,“你是打哪看出來她好了?”
他不禁想笑,說真的,剛接觸蘇菲那會,真是半點都受不了,也沒覺得哪好。
滿身的大大小姐脾氣,說起話來也絲毫不留情麵。
高高在上,對他的家世和工作,更是滿心的看不起。
也就是最近,她的性格這才有所轉變。
不說百依百順,但總算能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對他的工作雖然有抵觸,但不會無緣無故的掛在嘴邊。
王猛那邊豎起大拇指,“彆的不說,那是真給你長臉啊,拿得出手,帶的回來!”
“不像我家那位,大餅臉,饅頭腰,我都不敢領出去!”
趙東罵了一句,“滾蛋,有他媽你這麼說自己媳婦的嗎?我覺著曉曼挺好,性格爽朗,為人灑脫,比你剛才電話裡的那個狐狸精強多了!”
王猛辯解,“你嘴上說的輕鬆,把蘇菲換成鬱曉曼試試,噩夢都能給你嚇出來!”
趙東挑了挑眉,“我跟蘇菲不一樣,我倆在一起是有特殊原因的。”
“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當時彆說她長的漂亮,她就算不漂亮,我也不會推卸責任。”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提醒道:“猛子,咱們是男人,有些責任既然扛在肩頭,那就不能慫。”
“多的不說,那會兒要是沒有鬱曉曼的父親,你王猛能有今天?”
“哦,當初用得著人家,千好萬好。”
“現在功成名就了,就嫌棄糟糠之妻?”
“猛子,你給我記住了,那不是男人乾的事!”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跟鬱曉曼過不下去,好合好散,我雖然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對。”
“可你要是一邊利用鬱曉曼往上爬,一邊又抱著彆的女人踐踏她的尊嚴,說真的,咱們兄弟都沒得做!”
王猛不服氣,“東子,哎我就不信了,你跟小菲在一起之後,就沒對彆的女人動過心?”
“家花跟野花能是一樣的味道?你就沒有吃膩的時候?”
趙東失笑,“人情社會,誰能摘的那麼乾淨?”
“我趙東又他媽不是聖人,也有七情六欲,可你記住了,犯錯不怕,懸崖勒馬才是真好漢!”
“兄弟,聽我一句勸,趕緊跟那邊斷了聯係,好好跟曉曼過日子。”
“我看的出來,曉曼雖然脾氣不好,可她心裡有你,隻是不善表達罷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王猛將來要是真的遇見麻煩,那個狐狸精會不會幫忙我不知道,她鬱曉曼,絕對敢提著刀跟人拚命!”
“這就是媳婦跟情人的區彆。”
“所以,看事情彆看表麵,好女人是寵出來的,你當她的天,她自然就是你的全世界!”
趙東言儘於此,也不再多說。
王猛顯然沒聽進去,敷衍幾句,然後換了個話題,“行了東子,沒發現你這麼愛說教。”
“反正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以後記住了,你家女王那邊,你想怎麼寵著都行。”
“就一條,千萬彆當上門女婿!”
趙東斜眼問,“臭小子,你偷著查我了?”
關於蘇家的事,他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蘇菲更不可能跟他說。
這麼一來,肯定是他查到了什麼。
王猛自知說漏嘴,嘿嘿一笑,“我就是好奇,你彆誤會。”
趙東笑了笑,“我誤會什麼?也不瞞你,我當初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磕磕碰碰,還真沒想到能走到今天。”
“總之跟你不一樣,我倆的夫妻關係很複雜,蘇家到現在也沒接受我。”
“說句不好聽的,我就算想當上門女婿,人家都看不上。”
“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
說著,他橫了一眼,“行了,兜了一晚上的圈子,你就彆藏著掖著了,一會可就到地方了!”
王猛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看出來了?”
趙東彈了彈煙灰,“不然呢?要不然我今天為什麼帶你過來?”
“大家都是兄弟,能幫忙的地方,我肯定不會看著不管。”
“你以後,也彆跟我玩那些心眼!”
他說的心眼,是指那個辰經理。
好端端的,往自己身邊推個漂亮女人?
肯定是有事相求。
隻不過,這位辰經理有點倒黴,撞見了蘇女王,一個照麵就被斬落馬下。
這些他雖然沒說透,但相信王猛應該聽懂了。
王猛感動的不行,也就沒瞞著。
趙東聽完,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天州一共有四家奔馳的4S店,鬱曉曼就是代理商之一。
穩賺不賠的買賣,盯著的人自然多。
以前鬱曉曼有父親撐腰,自然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
可自從前幾個月,鬱爸爸內退之後,鬱曉曼就有些撐不住台麵。
倒不是能力不行,而是有人通過關係,直接找上了門,說是想要用兩千萬,買斷鬱曉曼手裡的經營權。
這不是開玩笑嘛?
不說多的,每年光是賬上的流水,就不止這個錢。
鬱曉曼也肯定不會答應。
不出意料,麻煩隨後而來。
先是銀行斷貸,不再以抵押的形式幫鬱曉曼接車。
壓力之下,她隻能利用現金從廠家全款。
可是幾個億投了進去,廠家卻遲遲不發車。
購車款被押住,鬱曉曼最近這段時間也一直不好過。
雖然還沒達到資金鏈斷裂的程度,不過艱難度日那是肯定的。
遲遲交不出車,不少客戶紛紛退訂,轉投其他4S。
如此一來,惡性循環,日子便有些艱難。
趙東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重新點上一根煙,“說吧,你想怎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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