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槐看向陳堅的同時,陳堅也看向了盤槐,兩人都是皺眉不已的樣子。
陳堅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而申公烈卻是接了一句讓陳堅和盤槐,繼續思考下去的話,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打消大王的疑心?
既然大王的疑心,都隻不過是一種表麵現象,那實際上來說,無論申公烈怎麼做,都是無法打消大王的疑心的。
因為大王的疑心,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陳堅和盤槐同時保持了沉默,不是他們沒想到什麼,而是他們想到了,卻也無法說出口。
甚至,陳堅和盤槐都無法相信,自己所想到的情況,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看到陳堅和盤槐的樣子,申公烈笑了,說道:“你們也有震驚到無語的時候?”
陳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你要找盤槐談,那你該說什麼就說吧,不必我們多想了,想到了,我們也無法說出口,因為我們身處地牢當中,對於外界的信息是毫不知情的,也就無從說起了。”
“你們想的一點都沒錯。”申公烈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爺爺和陰幽家主也有一點分析,那就是這件事情,我把申公家給牽扯進來了,盤槐王子在王城的耳目,是必須要清除的!不過,盤槐王子到底有多少耳目,最終是要由我申公家來承擔責任的,這件事情上,等盤槐王子從地牢裡出去,就必須立刻著手。”
“好安排,無非是一些平民,我可以讓他們去我的封地邑城生活。”盤槐毫不遲疑的答應了下來。
“申公家,會為盤槐王子的耳目這件事負責。”申公烈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聽到申公烈這話,陳堅和盤槐對望一眼,同時默默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之前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不過,想到歸想到,他們兩個是無法說出這話的。
申公烈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是,盤槐王子身為大王之子,應該比誰都清楚一件事,王子不得與世家家族有所往來。”
盤槐沉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王子與世家家族往來,也沒有任何一個世家家族與王子往來。”申公烈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到這個地步,有些變味了!我申公家要為盤槐王子清理掉王城耳目負責!”
陳堅在這個時候點了點頭,說道:“至少,明麵上是如此的!”
“這倒是不假。”申公烈繼續說道:“可關鍵問題在於,這算不算是世家家族與王子有所往來?”
頓了一頓,申公烈又說道:“盤槐王子,我申公家如果除了需要對你清理掉王城耳目負責,可就等同於我們申公家,與盤槐王子綁在了一起。”
盤槐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性,絕對不會有的!彆說王子與世家家族不準往來這件事,就大王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你們難道都看不到?一個不受大王待見的王子,大王怎麼會處心積慮的做出這樣的安排?申公大人,我覺得你想多了!”
陳堅接口說道:“如果申公大人沒有想多的話,就意味著一切都隻不過是表麵現象了,大王對盤槐王子的不待見,也是表麵現象,這種可能性大嗎?”
申公烈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好說!大王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摩的透的!”
申公烈都已經這樣說了,陳堅還能說什麼,當下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不過,陰幽鴻卻是對陳堅說過,大王的心思當真不是那麼好揣摩的。
而且,陳堅此時其實也已經很清楚,這位巫朝的大王,早已經將自己真實的一麵隱藏了起來,當真也沒人能夠揣摩到他的心思。
“這件事情,其實是可以印證的。”陳堅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
聽到陳堅這話,盤槐和申公烈,不由得都看向了陳堅。
“還記得十一公主的外公,通過申公家主傳來的信嗎?”陳堅沉吟著說道:“他要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跟我們喝一杯?是不是大概可以從他那裡得知一些什麼,也好印證一下此時的情況?”
“倒不失為一個辦法。”申公烈點了點頭,說道:“大王曾說,虧的十一公主的外公生性淡泊,不然的話,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處理,會讓他很難做,畢竟,十一公主的外公可是一位九品大巫!”
“先不說我了。”盤槐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總之,目前的情況就是我把王城裡的耳目,全都清理掉,申公家會為我的行為負責!除此之外,大王還有沒有說過,對我有什麼其他的懲罰?”
“沒了。”申公烈很乾脆的攤了攤手,說道:“就隻是這樣!”
陳堅笑了一下,說道:“難怪你會考慮的這麼多,換了是我,碰到這樣的情況,也一定會考慮很多!盤槐王子沒有得到大王的召見而回了王城,這件事情這樣處理,基本上可以說是沒追究盤槐王子的責任了!卻把你申公家給牽扯了進來,事情的確是有那麼一些不對味。”
申公烈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看向了陳堅,說道:“最後要處理的就是你,隻不過,對你沒有任何的處理,因為大王自己一個人無法做主,到底要如何處理你,要大王跟三大殿殿主齊聚,然後才有最終定論。”
陳堅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大王和三大殿殿主齊聚,然後才卻能確定如何處理我?”
“不錯,大王是這樣說的。”申公烈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關於你的情況,你自己考慮吧,我也想不到什麼。”
“你想不到什麼,我也同樣想不到什麼。”陳堅笑著說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情如果大王要跟三大殿殿主齊聚,然後才解決的話,我應該是不會受什麼難為的!畢竟,你們也知道,三大殿殿主對我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