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何處理陳堅,牽扯到了三大殿殿主,那麼,陰幽家主所說的辦法,也就成了唯一的辦法。
倒不是說去治安司齊聚,商議處理陳堅的事情是唯一的辦法。
而是不牽扯地點,無論在哪裡商議,都必須要三大殿殿主在場,與巫朝大王一起商議了。
巫朝大王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這也是巫朝大王的目的所在。
在此之前,關於陳堅的事情,三大殿殿主是一方,巫朝大王是另外一方,而巫朝大王的背後,並不會有其他人的存在。
現在則是不同了,陳堅用皮鞭毆打了公主,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要解決的,巫朝大王背後,站著整個王族,也站著這些世家家族的家主。
畢竟,陳堅毆打公主是事實,總得有個交待。
事關王族臉麵的事情,已經不算是小事了。
事情商議到現在,其實已經結束了。
“是不是要跟十一公主的外公,打聲招呼?”申公家主在這個時候說道。
聽到自己爺爺這話,申公烈站在一側,沒有任何的異動。
可是,申公烈卻是很清楚,自己爺爺問出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幫自己的問的。
畢竟,十一公主的外公那封信,表麵上是寫給申公家族的,可實際上卻是寫給申公烈,盤槐和陳堅的。
巫朝大王緩緩搖了搖頭,而後說道:“也虧得十一外公,生性淡泊,不然的話,一個九品大巫,又是本王的老丈人,對本王施壓,本王還真不好應對。”
聽到巫朝大王這話,申公烈心裡有數了,他和陳堅之前聊的那些,也就是陳堅之前說的那些,因為十一公主的外公活出了境界,而對是公主的外公好奇,更會答應他的邀請,徹底理解了。
因為所謂的活出境界,跟巫朝大王所說的生性淡泊,也沒什麼區彆。
“本王困頓了,散了吧!”巫朝大王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說道,同時人也朝外走去。
申公家主,陰幽家主以及申公烈,跟在大王後麵出了偏殿。
巫朝大王自有他的去處,申公家主以及陰幽家主,還有申公烈,三人則是朝著王宮外走去。
“陰幽家主,盤槐耳目之事,你覺得該如何辦?”申公家主主動問道。
“不好辦!”陰幽鴻皺眉說道。
申公烈跟在自己爺爺和陰幽鴻身後,朝前走著,心裡卻是很清楚,自己爺爺是故意當著自己的麵,詢問陰幽鴻該怎麼做的。
實際上,申公烈當時沒想明白,調查盤槐耳目的事情,本質上要打消大王的疑慮,可後來卻是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畢竟,盤槐的耳目是公開的秘密,申公烈管著治安司,甚至都比其他人更清楚一些。
此時,申公家主當著申公烈的麵,詢問陰幽鴻該怎麼辦,實際上是有兩層意思的,第一層意思,就是純粹的詢問該如何辦,第二層意思,則是告訴申公烈,這件事情很難辦,就連他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這件事情,大王交給了你孫子管著的治安司。”陰幽鴻沉吟了一下,說道:“算是對這小子小小的懲罰吧!誰讓你孫子一開始沒順了大王的心意?”
“要是順了大王的心意,彆說我孫子,怕是我陰幽家都受難為。”申公家主說道:“一下得罪三位殿主,還得被他們拿捏的死死的,這怎麼能行?”
申公烈一開始就修理在地牢裡的陳堅,雖然會順了大王的心意,可卻是會得罪三大殿殿主。
最關鍵的是,這種得罪還不同。
申公烈沒有順了大王的心意,在地牢裡修理陳堅,沒有公報私仇,最起碼,大王是沒法在明麵上為難申公烈的。
畢竟,大王的心意是他內心的,是不能說出口的,得是申公烈自行體會的。
可三大殿殿主就不同了,申公烈在地牢裡修理了陳堅,公報私仇這種事,會立刻被三大殿殿主拿捏住,而且,還是從明麵上拿捏住!
是可以直接登門到申公家,要一個說法的拿捏。
是可以直接找大王,明說申公烈公報私仇的拿捏!
這樣的拿捏,又是三大殿殿主的拿捏,彆說申公家,任何一個家族世界都不想出現。
兩相比較,還是暗戳戳的得罪大王,讓大王不順心好一點。
毫無疑問,這種做法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隻不過,大王的小小報複,來的也是蠻快的!
此時交給申公烈,去查盤槐在王城的耳目,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比陳堅這件事還要麻煩和燙手。
陰幽鴻感歎了一句,說道:“這件事情,總之一句話,要打消大王的疑慮!”
申公家主接口說道:“這事對我孫子是個小小的懲罰不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大王要的並不是打消疑慮,而是其他?”
“不是沒可能。”陰幽鴻低聲說道:“至於怎麼做,你也很清楚,可是,你敢賭嗎?”
“沒有其他好的解決辦法,大王的疑慮能不能打消,還是他說了算。”申公家主淡淡的說道:“我不想這件事沒完沒了的繼續下去。”
“那你就站出來,以你申公家的名義擔保,你孫子的調查沒有任何問題。”陰幽鴻點了點頭,說道:“等同於是你申公家,為盤槐清理乾淨了在王城的耳目擔保,以後出現任何問題,都會牽扯到你申公家!”
頓了一頓,陰幽鴻問道:“這個後果,申公家能承擔就行!”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申公家主低聲問道。
聽到申公家主這個問題,陰幽鴻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應該是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
“那不就得了。”申公家主沒好氣的說道:“說的就跟你有其他辦法似的!”
“你申公家有你,還有你這個聰明的孫子,我這不是以為你們爺孫二人,能商量出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陰幽鴻說道:“我哪知道,你也隻是想到了這個解決辦法?小子,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沒有!”申公烈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能稍微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