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殿殿主在這個時候,狠狠瞪了巫士殿殿主一眼。
顯然,巫醫殿殿主也認為,巫士殿殿主這話,哪怕是玩笑,也是很不合適的。
“牽扯到大王家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巫醫殿殿主沉聲說道。
巫士殿殿主和巫武殿殿主,同時點了點頭。
有句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話是相當有道理的。
外人永遠不知道彆人的家事,自然也不可能分出誰對誰錯。
家務事,往往是各說各有理!
而家務事,也隻有當事人才能解決。
解決不一定分對錯,可卻是分解決的層次以及效果。
可不一定分對錯的前提,是要彼此都知道對錯,而不是真的對錯不分。
如果真的對錯不分,那就是是非不分的人。
這樣的人,還是遠離的好。
“這麼多年了,盤槐母子是真不容易!”巫武殿殿主歎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這麼多年如一日的,如此對待他們母子!”
“誰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巫士殿殿主一臉冷笑,說道:“咱們這位大王的心思,可不是那麼好猜的!”
如果巫朝大王是一個對錯不分,或者說是是非不分的人,巫朝早就在他的帶領下,極速的行駛在下坡路上了。
可實際上,巫朝大王的能力是相當不錯的。
巫朝在他的統治之下,並沒有出現任何的這種跡象。
換句話說,巫朝大王這些年來,如此對待盤槐母子,他必然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他卻仍舊選擇了這樣做,誰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為何。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一種說法,大王不待見他們母子。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能夠說通他這樣做的原因了。
“不管怎麼說,盤槐這麼做,推進了這件事的進展。”巫醫殿殿主說道:“申公烈已經去見十一公主了,且看看十一公主會怎麼說吧!”
“她如果夠聰明,就是實話實說,不夠聰明,那就不好說了!”巫武殿殿主說道:“盤槐將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已然是將大王家事公之於眾了,是非對錯,不是胡攪蠻纏就可以混過去的了!”
“盤槐和陳堅,都在治安司地牢裡關著呢!”巫士殿殿主在這個時候,陰測測的一笑,說道:“想要這麼糊弄過去,也得問問我們三個答應不答應了!”
聽到巫士殿殿主這話,巫醫殿殿主和巫武殿殿主都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時間不長,申公烈和自己的下屬,從王宮裡出來了,他們直接回了治安司。
“頭,馬上中午了。”申公烈的一個下屬提醒道。
“去,備些酒菜,送到地牢裡去!”申公烈站起身來,說道:“我在地牢裡陪盤槐王子,你們自己解決午飯。”
申公烈說完這話,自己先去了地牢。
時間不長,申公烈的下屬,搬了椅子和桌子進地牢,而後將酒菜放在了桌上,並且看向了申公烈。
這意思很明顯,他們是在詢問,是否要放盤槐出來,與他一起吃飯。
申公烈直接拎起那一整隻雞,遞給了盤槐,又將酒也遞給了盤槐,說道:“你就在牢裡吃吧。”
盤槐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看到這一幕,申公烈的下屬,識趣的退出了地牢。
盤槐又將另外一種肉食,遞給了陳堅,同樣也遞給了陳堅一罐酒,自己則是走回了椅子上坐下,悠閒的喝了一口酒,說道:“好消息是我拿到十一公主的口述記錄了!”
“看來,還有壞消息啊!”陳堅笑著說道。
“不錯。”申公烈也沒賣關子,點了點頭,說道:“壞消息是,十一公主的口口述記錄,雖然大多數與王妃的口述記錄相同,可卻也有一些不同之處!”
申公烈這話,明顯是對盤槐說的。
盤槐與陳堅對望一眼,說道:“說說相同之處。”
“相同之處,就是十一公主用皮鞭抽打王妃一事,以及她那八個被殺的侍衛,曾對陳堅造成內傷這些。”申公烈說完這話,沉吟了一下,說道:“基本上來說,在陳堅出現之後的所有情況,十一公主的口述記錄,與王妃的口述記錄,都是相同的!”
“不出意外。”陳堅在這個時候喝了一口酒,說道:“口述記錄,王妃一份,十一公主一份,另外還有一個當事人就是我,我的口述極力,跟王妃所說是一樣的,十一公主在這塊如果出現不同,很容易會被推翻的,也就是她撒謊的話,很容易會被揭穿。”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既然你說了相同之處,那不同之處自然也就很容易能想到了,就是在我沒趕到之前的情況吧?我趕到之前,十一公主已經在用皮鞭抽打王妃了!”
“不錯。”申公烈點了點頭,說道:“不同之處,就是事情的起因,按照王妃的口述記錄,她完全不知道十一公主會到她的小院,而十一公主到了王妃的小院,什麼都沒說,就直接上手抽打王妃了。”
“她就是撒氣去的。”盤槐淡淡的說道。
“王妃身上的傷,倒也沒什麼造假的,畢竟,王妃是普通人,身上的傷,我也已經拜托一位巫醫殿的女巫醫檢查過。”申公烈又說道:“在這一點上,十一公主雖然所說有點出入,看她卻說自己記得不那麼清楚了,因此,倒也不是故意撒謊。”
“唯獨就是在事情起因上。”陳堅笑了笑,說道:“十一公主的口述記錄是如何說的?”
“十一公主說,她帶人路過王妃的小院,聽到王妃在低聲咒罵她一家,也就是她,她的母妃,還有兩個哥哥,並且惡毒的詛咒他們,這才氣不過,衝進王妃的小院動手的!”申公烈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說道。
很明顯,十一公主的口述記錄是很拙劣的謊言!
盤槐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的陰沉了。
陳堅看著申公烈,問道:“你怕是沒法查下去了吧?”
申公烈攤了攤雙手,說道:“我倒是相查,你教教我該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