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看向這條黑色巨蛇的巨大蛇頭,顯然是在征詢它的意見。
無論如何,眼前這位都是巫醫殿的大巫,有她出手幫助這條黑色巨蛇抵禦天雷的話,這條黑色巨蛇扛過天雷加身的可能性,會極大的增加。
這在陳堅看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條黑色巨蛇,卻是在這時候緩緩後退了開去,直到退到了沼澤地範圍之內。
毫無疑問,黑色巨蛇的這個舉動,說明它拒絕了巫醫殿殿主的提議。
“你彆為難它!”陳堅看到黑色巨蛇遊走回沼澤地之後,對巫醫殿殿主,也就是他眼中的小丫頭大巫說道。
“我才懶得為難它。”巫醫殿殿主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它一會怎麼被天雷給劈個灰飛煙滅!”
“就不能盼點好?”陳堅沒好氣的說道:“它肯定能抵抗的住天雷!”
陳堅這話已經有些置氣的味道了,巫醫殿殿主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在這片沼澤地上空,籠罩著的烏雲,全都有紫色閃絲絲纏繞,就仿佛這些紫色閃電在烏雲當中穿梭一般。
而且,這些紫色的閃電,都從周圍,朝著中間的位置聚攏,也就是朝著黑色巨蛇的位置聚攏。
“這天雷什麼時候降下來?”陳堅在這個時候問道。
巫醫殿殿主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陳堅本以為,這位巫醫殿的小丫頭大巫,既然跟自己提及過天雷,必然對天雷極為了解,可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回答。
“我隻聽說,蛇類化蛟,會有六道天雷降下!”巫醫殿殿主說完這話,又說道:“而蛟類化龍,則是會降下九道天雷!”
“也就是說,這條黑色巨蛇,需要扛住六道天雷轟擊,才能變成蛟?”陳堅愕然問道。
巫醫殿殿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那你見過蛟嗎?”陳堅沉吟了一下之後問道。
此時,天空之中的烏雲,紫色閃電仍然在絲絲纏繞,並且朝著中間的位置聚攏,仿佛是在積攢能量。
“見過。”巫醫殿殿主點了點頭說道。
“蛟長什麼樣子?”陳堅立刻追問道。
“頭有角,與蛇類長相迥異,更加威嚴霸氣!”巫醫殿殿主說完這話,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生而為蛟,與這種蛇類化蛟,是不相同的!我隻見過生而為蛟的蛟,沒見過蛇類化蛟的蛟。”
毫無疑問,通過巫醫殿殿主的描述,是很難想象蛟長的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陳堅在自己生活的時代,是見過一些藝術作品當中,或者是人的想象當中的蛟的樣子的,大概也可以想到蛟的樣子。
巫醫殿殿主所說的頭有角,正是陳堅在自己生活的時代,見過的蛟的想象圖的一個特點。
不過,陳堅生活的時代,蛟的想象圖都是藝術創作,即便是有角,也分一隻角,還是兩隻角。
“一隻角,還是兩隻角?”陳堅追問道。
“一隻!”巫醫殿殿主回答道。
“短且直?”陳堅再次問道。
“你見過蛟?”巫醫殿殿主狐疑的看向了陳堅問道。
“沒有。”陳堅搖了搖頭,說道:“隻是聽彆人描述過。”
短且直,正是蛟頭頂上的角的特征。
“有爪子嗎?”陳堅想了想之後問道。
在陳堅生活的時代,蛟的想象圖的藝術創作,有些蛟是有一對爪子的,有些是有四隻爪子的,還有些是沒有爪子的,各種造型都有。
“無爪。”巫醫殿殿主回答道。
陳堅問到這裡之後,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什麼了,他已經通過巫醫殿殿主的回答,篩掉了自己所見過的蛟的想象圖,隻剩下了一種頭上長有一隻角,且沒有爪子的蛟的樣子了。
這種蛟長相不同於蛇,也不同於龍,的確是十分霸氣的一種長相。
不過,巫醫殿殿主的回答,也透露了另外一個信息,這樣的蛟是生而為蛟,也就是從出生那一刻就是蛟,應該是蛟直接繁育的後代。
而眼前的這條黑色巨蛇,是蛇類化蛟,需要六道天雷加身,才能從蛇變成蛟,這樣的由蛇類經曆天雷而變成的蛟,巫醫殿殿主是沒有見過的。
因此,她也不知道蛇這條黑色巨蛇,如果扛過六道天雷而貶稱蛟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巫醫殿殿主會提前說出這一點,應該是想到了陳堅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提前解釋了,也就不必再回答陳堅什麼了。
這條黑色巨蛇此時已經焦躁不安,一直在盤旋遊走,不時的抬頭看向天空中的,纏繞著絲絲紫色閃電的烏雲。
而陳堅卻是發現,這條黑色巨蛇,仍舊是圍繞這那株七毒果在遊走。
不過,陳堅才離開雲夢山澤不久,在臨走之前,這株七毒果上麵結的果子,被黑色巨蛇摘下送給了陳堅。
此時,這株七毒果根本沒有再長出新的果子,而是隻有葉子的一株植物的樣子。
都這個時候了,這條黑色巨蛇,還想守護這株七毒果?
陳堅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而後看向了他眼中的這位小丫頭大巫,問道:“我跟你說過,它一直在守護這株七毒果,按你所說,以及現在的情況來看,天雷的威力應該不小,它怎麼還在守護這株七毒果?等會真的降下天雷,這株七毒果怕是會被天雷損毀吧?繼續守護這株七毒果還有什麼意義?”
聽到陳堅這話,巫醫殿殿主微微皺起了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恍然大悟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它不是在守護七毒果,而是準備吞下這株七毒果!這是它唯一能倚仗的東西了,七毒果的果子雖然效果非凡,可這本株效果卻也不差,它在等待天雷降下之前,吞了這株七毒果,好增加它的實力,以圖扛過天雷,當真是靈識不低,一會被天雷劈死,倒也可惜了。”
“那你等會出手幫助它一下不就是了?”陳堅立刻說道。
“憑什麼?它都不願追隨我,不願充當我的坐騎,我憑什麼管它的死活?”巫醫殿殿主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