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隨著人群往邑城的方向而去,人群以商隊為主,其間夾雜著個人。
時間不長,陳堅就隨著人群從護城河的橋梁上走過,走到了城門口的位置。
與邑城差不多的情況,城門口的守備軍守在那裡,而有一個身穿黑色一副的守備軍首領,坐在城門內陰涼處,麵前擺著一張簡陋的桌子。
無論商隊也好,個人也好,全都走到這個守備軍的首領麵前,或者遞上一張紙張,或者遞上一張紙條,而後就會被放行進入王城。
不過,也有一些沒有遞上紙張或者紙條的人進入。
陳堅此前在邑城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種紙張叫做路引,紙條叫做路引條子。
無論是路引,還是路引條子,都是一種出入城池的證明。
所不同的是,路引比較正式,用的是一整張紙,針對的是商隊,想來應該是商隊人數較多的原因。
而路引條子一般是針對個人的,隻是很窄的一個紙條而已。
像是赤那的商隊,進出盤槐的邑城,就需要路引。
而赤那拿著路引進入盤槐的邑城,不見得就是盤槐的邑城給的邑城,可能是其他都城或者邑城,甚至是王城給出具的路引。
赤那當時帶著陳堅進入盤槐的邑城,使用的路引就是盤槐邑城的路引,這是因為赤那在進入雲夢山澤之前,就已經進了盤槐的邑城,在邑城內進行修整,才從邑城出發進入的雲夢山澤,從雲夢山澤出來,又再次進入邑城,所攜帶的路引,自然就是出盤槐的邑城之前,盤槐的邑城出具的路引了。
換句話說,赤那如果是從王城,或者其他都城,進盤槐的邑城,所拿的路引,就會是王城的路引,或者是其他都城的路引。
在盤槐離開盤槐的邑城的時候,會從盤槐的邑城拿走一份路引,這份路引是可以進其他的任何都城以及王城的。
陳堅此時是沒有路引的,在此之前,陰幽刑和盤槐已經派人來過王城,通知了陰幽刑家族的本家,他來這裡是投靠陰幽家的。
在看到有人不需要出具路引,就能直接進入王城之後,陳堅也邁步走向了城門,或者說越過了那個城門守備軍的首領,而準備直接進入王城。
“站住!”守備軍的首領在這個時候斜睨著陳堅,站起身來說道。
城門口出入的所有人,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陳堅的身上。
“彆堵路,該走的快走。”守備軍的首領擺了擺手,讓出王城的人出去,可卻是暫停了進入王城的人的路引審查,也就暫時停止了這個城門等待進入王城的人的步伐。
陳堅站定了腳步,看著走向自己的守備軍首領,拱手說道:“大人!”
“路引條子呢?”守備軍首領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堅問道。
“他們不是也不用路引條子嗎?”陳堅指了指進入城門的幾個沒用路引條子的人問道。
“他們是王城的子民,出城是去外麵的田地勞作的!”守備軍首領看著陳堅,問道:“難不成,你也是去外麵的田地裡勞作的?”
陳堅恍然大悟了,難怪這些人並不需要路引條子,他們身上有著不少的泥巴,自然是去外麵田地裡勞作的。
再說了,這些人生活在王城,差不多天天外出王城,去外麵的田地裡勞作,守門的守備軍怕是都認識他們了,還要什麼路引條子。
“我是來找人的!”陳堅再次衝守備軍首領拱了拱手,說道:“我是從應天候的封地而來,是應天候封地邑城的巫,推薦我來王城陰幽家的!”
“陰幽家?”守備軍首領氣勢矮了一下。
毫無疑問,陰幽家在王城應該很有權勢,不然的話,守備軍首領也不可能氣勢頓減。
“是的。”陳堅立刻回答道:“應天候封地的巫是陰幽刑,他是陰幽家的人,因此,他推薦我來王城陰幽家,昨天,他已經派人送信到了陰幽家,想必陰幽家應該知道我的事情,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前去陰幽家詢問一下。”
“那倒是不必了。”守備軍首領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顯然,這個守備軍首領,這是要放陳堅進入王城的意思了。
陳堅趁機問道:“大人,我初來王城,不知道陰幽家位於王城何處,還請大人指點一下。”
陳堅說著話,湊了過去,從身上摸出了幾個大錢,悄悄塞到了守備軍首領的手裡,說道:“有勞大人了!”
“陰幽家位於王宮西側,最大的那座府邸就是陰幽家的。”守備軍首領滿意的點了點頭,告訴了陳堅陰幽家位於王城何處。
“多謝大人,我可以進去了吧?”陳堅再次恭敬的問道。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對守城門的守備軍首領恭敬一些,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進去吧。”守備軍首領擺了擺手說道。
陳堅道謝之後,立刻朝城門內走去。
“慢著!”一道聲音從陳堅的正前方,也就是城門內傳來,一隊人騎著馬,居高臨下的行來,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身盔甲,說道:“你是來投奔陰幽家的?”
“不錯。”陳堅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這位大人是?”
“既是來投靠陰幽家的,想是要成為陰幽家的門客!”這家夥沒有回答陳堅的問題,而是冷笑的看著陳堅,說道:“就讓本都尉來替陰幽家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不能進陰幽家當門客,實力不濟就死在這城門之下吧!”
聽到這家夥的話,陳堅不禁皺起了眉頭,摸不清這家夥的路數。
因為他所說的這番話,看不出他是什麼人,或者說,看不出他是不是陰幽家的人。
陳堅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不過,從這家夥說的話來看,他對陳堅可沒什麼友善的意思,因為他說了,陳堅實力不濟的話,就讓陳堅直接死在城門之下。
陳堅想到這裡,冷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由得瞥了一下城門守備軍的那個首領,他一定是認識眼前這個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