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研究到了一定階段，讓畢維斯和愛麗絲回去的事情，陳堅雖然沒有和杜鵑聊過，可兩人卻是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倒也不是說真的要他們回去，而是要他們做個選擇。

如果他們選擇留下，陳堅也不會趕他們走，可是，後續再繼續追溯病毒源頭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帶上他們，陳堅心裡很清楚，自己說了不算。

既然回到了國內，陳堅的一切行動，就要聽從安排，不可能擅自行動。

不過，杜鵑會在此時說出這件事，倒是有些出乎陳堅的預料。

陳堅之前的打算，是在全麵檢查，拿到所有的研究數據，研究暫時不會有進展的時候，再對畢維斯和愛麗絲說出這件事，讓他們做出選擇的。

杜鵑此時說出這件事，陳堅雖然意外，卻也不會有意見，因為這是遲早要對畢維斯和愛麗絲說的。

隻是，陳堅同樣也沒想到，畢維斯和愛麗絲會拒絕的如此乾脆利索。

“杜鵑並不是在對你們下逐客令！”陳堅接口說道：“即便是杜鵑不對你們說，我也同樣會對你們說這樣的話，隻是，我原本打算是在進展到杜鵑說的那一步的時候，跟你們說這些，杜鵑隻是提前說給你們聽而已！”

聽到陳堅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堅的身上。

陳堅繼續說道：“換句話說，你們遲早要麵對這個問題，要做出選擇，而不是你們理解的，在對你們下逐客令！”

愛麗絲和畢維斯默默點了點頭。

陳堅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回去，我們並不會對你們采取什麼強製措施，逼你們離開！不過，有些話我需要跟你們說明白，我回到自己的國家，哪怕是事情的源頭，指向了我的國家，我也不可能擅自行動了，一切要服從命令的，所以，即便是你們選擇留下，也有可能會在後續的調查行動中，被排除在外！”

愛麗絲和畢維斯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詫異的神色，似乎他們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也就是他們有可能會在後續的調查行動當中，被排除在外。

“愛麗絲剛才也已經提到了！”陳堅看著愛麗絲，說道：“地下城堡的發現，包括屍骨也好，冷兵器也好，我們都在進行相應的檢查與分析，不過，你們要清楚一點，我之前就運回國內的，最主要的是一具東方人的骸骨，以及一把東方長劍，這是問題的根本所在，雙手大劍，以及西方人的骸骨，我們這邊哪怕進行檢查和分析，並不會觸及到你們的曆史，我當時運送回雙手大劍，一具西方人的骸骨，隻是為了進行對比！”

“明白了！”畢維斯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情況也是必然會發生的，西方的曆史，還是西方人最清楚，東方的曆史，還是東方人最清楚，愛麗絲所說的情況，我們的確是可以進行交叉對比，可真正調查下去，很有可能就會涉及到你們東方的曆史！”

“不是很可能！”陳堅正色說道：“而是已經涉及了東方的曆史，這一點，我之前已經對你們說過，牆上的刻痕被破譯了出來，哪怕這些破譯的內容，目前還無法百分之百的確定，可卻是一個方向。”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那些刻痕仍舊還在地下古堡的牆壁上，你們也可拓印，可是，這對你們有什麼用？我們國內的專家，都耗費了不少時間，才有了一個無法百分之百確定的破譯內容，你們幾乎是不可能破譯的出來。”

“與之對應的是西方的雙手大劍，還有骸骨。”愛麗絲說道：“就是你剛才所說，你們可能會拿到分析的數據結果，可如果真的繼續調查下去，像是那具東方人的骸骨，以及東方長劍那樣，會出現一樣的情況，極有可能會牽扯到曆史，而西方的曆史，你們也是很難調查清楚的。”

“是的！”陳堅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在這件事上，我認為後續的調查行動，我們隻能分做兩方來看待了，我們這邊牽扯到東方的曆史，從這個角度去著手調查，而你們這邊牽扯到的是西方的曆史，也應該從這方麵去著手調查！”

愛麗絲和畢維斯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因為不需要陳堅繼續說下去了，事情已經很明顯，這些骸骨也好，冷兵器也好，既然存在，就已經證明，繼續調查下去，就是追溯過往的一件事。

而這個過往就是曆史！

西方有西方的曆史，東方有東方的曆史，陳堅已經回到了國內，身體情況全麵檢查過後，再繼續調查，就是去追溯東方曆史，畢維斯和愛麗絲如果還跟著陳堅，就已經有失公平了。

因為陳堅已經無法得知地下城堡內的西方人的屍骨，以及雙手大劍的真正起源，也就是曆史的真相。

“換個角度看！”畢維斯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地下城堡內，不管是什麼年代，總之是發生了一場戰鬥，這場戰鬥的雙方，是東方與西方的，所以，即便是追查曆史真相，我們需要各自調查，也始終是會有一個交集點，這個交集點其實已經擺在我們麵前很久了，就是地下古堡的戰鬥！”

頓了一頓，畢維斯說道：“我們離開，是一個比較好的選項，可是，我們留下，並且參與你們的調查，也不見得行不通，仍舊可以雙方的信息互相印證，我們可以通知各自的家族，朝著這個方向去追查，有消息就傳遞過來，而我和愛麗絲既然人在這裡，又遵守你們的規矩，沒有你們的允許，我們是無法傳遞消息回去的，消息不會有任何的泄露。”

愛麗絲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們，因為從你們的考慮來看，是真的沒有打算讓我們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我的建議仍舊是攜手合作！”

聽到愛麗絲這話，陳堅和杜鵑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