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試驗品,不管是第一代,還是第二代,被輪流放進了鬥獸場,與在野獸形態之下的雷蒙德進行廝鬥。
這是毫無疑問的車輪戰!
可即便如此,雷蒙德的再生自愈能力,仍舊沒有消失,這的確說明了,雷蒙德體內一定是儲存了大量的能量。
要不然的話,雷蒙德的再生自愈能力,早就無法發揮作用了。
儘管對方關注到了這一點,可陳堅卻沒覺得這一點有什麼重要性可言,因為雷蒙德這段時間的飯量,或者說雷蒙德攝入的食物量擺在那,要是沒有這麼多的能量儲存在體內,反而不正常了。
與對方不同,陳堅更多的,是在注意雷蒙德的戰鬥方式。
雷蒙德被藥物子彈擊中,催化產生狂躁狀態之後,其實已經毫無任何的戰鬥邏輯可言,徹底跟試驗品被催化到狂躁狀態一下,完全是以本能的方式在戰鬥,或者抓,或者咬,完全沒有任何策略可言。
隻不過是因為雷蒙德在切換到野獸形態之後,比第一代和第二代的試驗品,實力要強,所以才站到了最後。
第一代的試驗品,在麵對雷蒙德的時候,其實是不堪一擊的。
雷蒙德在清醒狀態之下,用了最簡單,見效最快的方式,解決了第一代試驗品,可當他被藥物子彈擊中,催化到狂躁狀態的時候,其實沒有在清醒狀態之下那麼高效,而是與第一代試驗品廝鬥了一分鐘左右,才殺掉了這一隻狂躁狀態的第一代試驗品。
雖然這樣幾乎也可以稱之為一照麵就殺掉了這頭第一代試驗品,可跟雷蒙德在清醒狀態之下的一擊必殺,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區彆。
在對戰第二代試驗品的時候,時間就更長了,因為第二代的試驗品同樣擁有再生自愈能力,雷蒙德在清醒狀態的時候,寧願以自己受輕傷的方式,來換取第二代試驗品的要害部位受傷,這樣才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殺掉第二代試驗品的方式。
可狂躁狀態之下的雷蒙德,已經沒有這些思維邏輯,完全是以野獸本能的形態在戰鬥,和第二代試驗品的纏鬥,完全是以傷換傷,而且也不去注重第二代試驗品受傷的部位,是不是要害部位,這自然就拖慢了戰鬥節奏。
對方顯然是知道陳堅這話是什麼意思的,可是,對方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伊賀淩子在這個時候說道:“的確是這樣,雷蒙德在藥物催化之下,狂躁之後,已經沒有任何思維邏輯可言,完全是按照動物本能在戰鬥!”
陳堅在這個時候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我記得最早知道這個研究的由來,也就是你給我們講述的那個故事,那位夫人在死了之後,是變回了人類的,怎麼沒看到這些試驗品變回人類?”
“時間還不到。”對方沉聲說道:“而能夠變回人類的,也隻不過是第一代試驗品而已,第二代試驗品擁有了再生自愈能力之後,即便是死了之後,也是無法再變回人類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對方的話一般,對方話音剛落,最早被雷蒙德殺掉的那頭野獸,變回了人類的屍體。
變化的過程,和雷蒙德變回人類形態有著明顯的區彆,雷蒙德變回人類形態的時候,雖然也會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可卻是在切換回來之後,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具第一代試驗品的屍體,在變回人類屍體之後,地上有很多的獸毛,還有一些獸皮。
就好像是人類的軀體,藏在野獸的軀體之內一樣,野獸形態之下死了之後,外表的野獸形態死去,會像是蛻皮一樣,蛻下一層死皮,這層死皮就是野獸形態的時候的產物。
當然,這也不過是一種形容罷了。
實際上,這種變回人類屍體的過程很短,同時也很難描述,陳堅也隻能以自己知道的知識,去闡述和理解而已。
不過,看到這一幕,陳堅本能的有些不舒服,說道:“走吧!”
陳堅說完這話,轉身要走,伊賀淩子自然也不會留下了,跟著陳堅轉身。
就在這個時候,鬥獸場內響起了槍聲,不是一聲,而是密集的槍聲。
陳堅站定了腳步,扭頭朝鬥獸場內看去,隻見不少槍口噴吐著火舌,在朝雷蒙德的身上集火。
雷蒙德站在原地,仰天怒吼,看到陳堅站定腳步,扭頭看向自己的時候,雷蒙德瞪大了眼睛,深深的看著陳堅,直到這些槍口噴吐的火舌停止了下來,雷蒙德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承受這些活力的姿態。
此時的雷蒙德,身上有幾個槍傷的傷口往外流血,很快就萎靡不堪,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
毫無疑問,對方又在通過集火的方式,消耗雷蒙德體內儲存的能量。
“車輪戰,外加六十顆子彈造成的傷害,最終消耗乾淨了他體內的能量!”對方在這個時候說道:“最終還剩下三顆子彈造成的傷害無法修複,也就是我們看到的流血的傷口!”
雷蒙德雖然坐在地上,可卻是一直注視著陳堅和伊賀淩子的方向。
雷蒙德在野獸形態之下,眼睛變得比人類要大一些,很難分變出他目光聚焦的地方,可陳堅卻是有種感覺,雷蒙德注視的是自己!
最後三顆子彈對雷蒙德造成了傷害,鮮血一直不斷的從傷口流出,此時有送餐機器進入鬥獸場,給雷蒙德送上了食物。
雷蒙德呲了呲牙,伸手抓過食物,直接塞進了嘴裡,咀嚼了一下,就直接給咽了下去。
“走了!”陳堅轉過身去,邁步離開了這裡,剛才雷蒙德呲牙的那一下,陳堅認為雷蒙德是在笑,這隻是陳堅的一種感覺,陳堅也不知道真相是不是這樣。
時間不長,陳堅和伊賀淩子就回到了起居室裡,伊賀淩子回自己裡麵的套間去拿換洗衣物,準備洗澡休息。
陳堅則是躺在床上,等著伊賀淩子洗漱過後,這才進入了浴室,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攝像頭上,並且擰開了花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