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緣怡既然知道牌的位置,也知道牌麵的大小,還能控製骰子,自己拿最大的牌麵,給陳堅最小的牌麵,自然是必然會出現的事情了。
而且,這是一場換牌術的比試!
陳堅隻要能夠換牌成功,而不被歐陽緣怡發現,就能贏得了歐陽緣怡。
能贏歐陽緣怡的牌麵,卻不是這四組牌麵當中的任何一組,而是需要搭配,陳堅需要拿到第一組牌裡麵的天牌,第三組牌裡麵的人牌,組成天牌配人牌的天杠,才能夠贏得了歐陽緣怡的地牌配八點的地杠。
換句話說,陳堅需要用自己該拿到的四點和六點的兩張牌,分彆從第一組和第三組牌裡麵,各自換取一張到自己的手裡!
桌麵上就隻有八張牌,分為四組擺在桌上,不能多,不能少,所以,陳堅隻能是換!
以極快的手法,把分彆處於不同位置的牌,用自己該拿的牌,換到自己的手中!
關鍵是,不論是那張天牌,還是那張人牌,都處在兩張牌的下麵那張!
“怎麼?”歐陽緣怡挑了挑眉毛,笑著問道:“做不到?”
陳堅一直盯著桌上剩下的三組牌,聽到歐陽緣怡的話,抬起頭來,看了歐陽緣怡一眼,沒有說話,又重新低頭去桌上的牌,此時才開口說道:“你這是故意的吧?我想要拿到贏你的牌,除了‘移花接木’這一招,我想不到還有哪一招能夠做到這一點!”
移花接木,是千術當中換牌術的一種說法,指的就是陳堅目前所麵臨的情況。
可是,一般而來,牌九也好,麻將也罷,這種硬牌,即便是用移花接木這樣招來換牌,一次也隻能換一張牌而已。
同時,換牌的地方還不能是特定的地方。
陳堅現在所麵臨的情況,顯然是歐陽緣怡刻意製造出來的,需要一次換掉兩張牌不說,兩張牌還不在一起,而是在特定的位置,也就是另外兩組牌的下麵一張。
“的確是用移花接木這一招。”歐陽緣怡點了點頭,說道:“不過,能夠把移花接木這一招用到這個地步,也就是在你所麵臨的情況下換牌成功,就不叫移花接木,而是叫做出神入化了,我做不到的,所以,隻要你做到了,我肯定是要認輸的。”
“你未免太高看我了。”陳堅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笑著說道。
“你做不到嗎?”歐陽緣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失望些什麼。
“我沒試過,可以試一下。”陳堅笑著說道:“因為我知道這一招,也見過有人做到這種地步!”
聽到陳堅這話,歐陽緣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什麼都沒說,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試一下,你不必報太大的希望。”陳堅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一手該如何做到,可惜的是,我從沒長時間練過,因為我一直認為我不太可能會用的到千術!”
陳堅說話的時候,不斷的活動著右手五指,攥起拳頭,然後又鬆開,徹底伸展五根手指,重複這個動作好多次之後,陳堅又開始順時針,逆時針的轉動自己的無根手指。
“你的手很漂亮。”歐陽緣怡在這個時候說道。
“你的不也一樣?”陳堅笑著說道:“每一個千術好的老千,無一例外都是手指修長而又靈活的。”
陳堅說的是實話,手指粗短的人,即便是能學上那麼兩手千術,也不過是最基本的東西罷了,每一個千術厲害的老千,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手指修長,而且還相當靈活,這是練成厲害千術的必要條件。
手指修長而又靈活的人,同時又無一例外的是手很好看的類型。
陳堅的手指就是修長而又靈活的,修長是自身的體質,也是先天條件,而靈活則是源於陳堅的鍛煉,因為他是一個中醫,中醫不僅僅是要求手指要靈活,還要求很穩!
陳堅深吸一口氣,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拿最靠近歐陽緣怡,也是最後麵排在第四位的那兩張牌。
一張是四點,一張是六點的憋十組合!
伸手,收手回來,時間極短,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
兩張牌放在了陳堅的麵前,歐陽緣怡在這個時候問道:“成功了嗎?”
歐陽緣怡會這麼問,顯然是因為歐陽緣怡,並沒有看出陳堅換牌的動作,所以,她不知道陳堅到底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陳堅沒有說話,輕輕翻開了自己拿回來的兩張牌,赫然就是一張天牌,以及一張人牌的組合,也就是天杠,剛好贏歐陽緣怡手裡的地杠!
歐陽緣怡默默翻開了自己的牌,她的牌就是那副地杠組合。
毫無疑問,陳堅做到了,牌麵也贏了歐陽緣怡。
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離著最近的歐陽緣怡,站在歐陽緣怡身後的那個精瘦的男人,以及明叔他們四個,全都呼吸急促了起來,顯然很是激動。
歐陽緣怡應該也很激動,因為雖然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變化,可卻是看的出來,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你是怎麼做到的?”歐陽緣怡看著陳堅,問道:“能告訴我嗎?”
“就是移花接木而已。”陳堅看著歐陽緣怡,說道:“無非是動作快,力度掌握的好,同時手也擋住了你的目光!”
歐陽緣怡翻開了另外兩組牌,把那張四點,以及六點,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又把陳堅拿到的天牌和人牌,擺回了原來的位置,也就是再次放在了兩張牌的下麵,說道:“能做給我看嗎?”
“喂,太過分了吧?”白玉在這個時候,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記牌術不行,陳堅告訴了你練習的訣竅,甚至可以說就是記牌術的最終奧秘,現在,你想學移花接木?”
“不一樣的。”歐陽緣怡解釋道:“移花接木,我也會的,我說過,能過做到這一步,不再叫移花接木,而叫出神入化!”
歐陽緣怡解釋過後,看向了陳堅,目光中近乎帶著哀求的神色。
陳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向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