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埃布爾這個家夥還是相當厲害的,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陳堅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分析的還是相當準確的。
陳堅在埃布爾麵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無疑是極度貪婪愛財的,一般這樣的人,都是不會去賭錢的。
以拉人下水來說,最簡單容易的辦法,就是拉人去賭博,讓其欠下巨額的欠款,就可以輕易擊破這人的心理防線。
當然,這裡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個被拉下水的人,是那種賭徒才行。
最起碼,也得是不抗拒賭博的人才行。
陳堅現在的情況來看,則完全不是這樣,貪婪愛財,還喜歡積聚錢財的人,基本上是不會拿錢去賭博的,不排除有例外,可是可能性太低。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埃布爾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布局,也就隻能徹底放棄這條路。
另外一條拉人下水的路,就是色!
埃布爾雖然帶陳堅去了日本特色的風俗店,並且給陳堅安排了檔次比較高的服務,可這卻並不是以色拉人下水的辦法,以色拉人下水,這個“色”就必須是拉人下水的人,自己培養的人。
可今晚埃布爾帶陳堅所去的特色風俗店,安排給陳堅的這個女大學生,顯然不是埃布爾培養的人,自然也就無從說起是以色來拉陳堅下水了。
這隻不過是一個試探,隻有陳堅真的做了什麼,才會取得埃布爾的初步信任!
也隻有取得了埃布爾的初步信任,埃布爾才會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雖然陳堅什麼都沒做,可這卻並不妨礙陳堅有辦法,讓一切看起來像真的,取得埃布爾的初步信任。
現在,則是真的要拉陳堅下水了,而且,用的還是最直接有效,也是終極招數,讓陳堅殺人!
無論在哪個國家,殺人都是最嚴重的罪行,這也是拉人下水最狠,最直接的終極招數。
隻要殺了人,就完全可以看做是自己人了。
陳堅此時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立刻殺掉這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埃布爾看著陳堅,笑著說道:“陳醫生,你看起來很淡定!”
“皮爾斯先生,自從你說出能夠給我三千萬美金,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是等閒之輩了。”陳堅淡淡的說道:“我根本就沒想到過,可以從你這裡拿到三千萬,或者也可以說,根本就沒想過要參與你的實驗,三千萬美金,我開的是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天價,隻是,我沒想到皮爾斯先生能夠答應下來!既然這樣的天價,皮爾斯先生也能答應下來,那就隻能說明,皮爾斯先生不是等閒之輩,而我也就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聽到陳堅這話,埃布爾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陳堅。
陳堅繼續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皮爾斯先生深藏不露的是什麼,可是,我卻已經能夠想到,皮爾斯先生的實驗,不是那麼簡單的,這種病毒的特性擺在眼前,我作為一個醫生,對此極為了解,不用多想都知道,看似沒有用,很難爆發的病毒,對皮爾斯先生,顯然是有大用處的。”
陳堅說到這裡,指了指車後備箱裡,被捆著的男人,說道:“這是要讓我一起參與實驗的考驗罷了。”
埃布爾衝陳堅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那麼,陳醫生肯參與我的實驗了嗎?”
“抱歉,皮爾斯先生,你的做法,讓我感到很厭煩。”陳堅冷聲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我看來,你的做法是讓我感到很惡心的,我是一個醫生,不是殺人狂魔,我所想要的,不過是錢而已,你給我一把槍,讓我開槍殺人,那我成什麼了?”
頓了一頓,陳堅又不屑的說道:“何況,殺人這種事,用槍,在我看來是最低級的,我有數不清的方法,可以讓一個人死的很自然,而看不出任何的他殺痕跡,皮爾斯先生,你這種做法,讓我感到很惡心,因為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陳醫生誤會了。”埃布爾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埃布爾說著話,示意了一下陳堅身邊站著的一個家夥,這家夥立刻關上了車後備箱,並且收起了槍。
“陳醫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已經身不由己了,我這麼說,你不會感到意外吧?”埃布爾笑著說道。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另外一麵,已經在我麵前表現出了一些,你說這些,我不意外,不過,我也提醒皮爾斯先生一步,你想要強迫我做什麼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如願的。”
陳堅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皮爾斯,想要強迫他去參與實驗,幫埃布爾找出解決病毒的途徑,研製出解藥,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看出來了。”埃布爾點了點頭,說道:“唯一能夠讓陳醫生改變主意的,隻有錢!”
“聰明。”陳堅點了點頭說道。
“三千萬美金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點。”埃布爾笑著說道:“陳醫生,是不是考慮降降價?”
“如果是之前,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可能。”陳堅笑的很燦爛,說道:“知道了皮爾斯先生另外一層身份的一點點信息,就足以判定皮爾斯先生並不缺錢,讓我降價?太異想天開了吧?”
“哈哈哈哈哈!”埃布爾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在地下車庫響起了回聲,聽起來很是刺耳。
“既然是這樣,我就答應陳醫生的價格了。”皮爾斯好一會才止住了開懷大笑,說道:“不過,這三千萬美金,也不是這麼好拿的,陳醫生要幫我的,除了實驗以外,還有另外的一些小事要做,就權當是陳醫生做出了一些價格上的讓步。”
“先說來聽聽吧!”陳堅一臉警惕的神色,說道:“跟皮爾斯先生打交道,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