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兩隻手力氣是不一樣大的,這是因為人的兩隻手有一隻是常用手,正常人是右手用的比較多,右手得到鍛煉機會多,所以右手的力量要比左手強,左撇子相反。
對於中醫來說,常用手不僅僅是力氣問題,在施針的時候,包括力道,精準度,以及手感等一係列問題存在,所以,常用手對於中醫來說,比正常人還要重要一些。
陳堅爺爺當年封了錢財拓的右手經脈,導致他的右手跟有殘疾似的,這說明錢財拓的右手是他的常用手。
而錢財拓現在是用左手持針,說明他這些年來,必然是苦練用左手施針了!
錢財拓沒有依次選用了五根銀針,用酒精消毒過後,依次刺入自己右手五根手指的尖端部位,而沒有選擇穴位!
而後,錢財拓再選銀針,用酒精消毒過後,依次刺入自己手背上的合穀,陽溪,外關,陽池,後溪五個穴位,在這五個穴位輕輕撚動銀針,留針五分鐘之後,先取下這五根銀針,最後取下了刺入五指尖端的五根銀針!
在錢財拓撚動五根穴位上的銀針的時候,他的右手整個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並且腫脹發紅。
直到錢財拓施針完成,取下所有的銀針之後,充血與腫脹的手背才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而隨著充血腫脹的消退,錢財拓也開始慢慢的握拳,每次握拳的動作,都比上一次的活動幅度要大,十幾次之後,錢財拓的右手已經可以握起拳頭來了,這也表明錢財拓的右手被他自己給治愈了。
能夠握起拳頭來之後,錢財拓舒展開自己的右手,不再繼續握拳,而是用左手在手背上施針的五個穴位上不停的揉按,以類似推宮過血中的按摩的手法,來加速自己右手的恢複。
錢財拓的整個治療過程,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親眼目睹,包括陳堅。
慕家人看到的是錢財拓神奇的針法,以及這快到不可思議的見效時效,全都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尤其是慕青雲,更是一臉得色的看向了陳堅。
隻是,慕青雲此時才看到陳堅皺著眉頭看著錢財拓的右手。
其實,從錢財拓一開始在五指尖端不是穴位的地方施針,陳堅就已然皺起了眉頭,錢財拓整個的治療過程,一直到治療結束,陳堅都是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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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堅這樣,慕青雲忍不住出言譏諷,說道:“看到錢老的醫術,知道自己比不過了?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很顯然,慕青雲會說這話,是因為他認為陳堅皺著眉頭的樣子,是陳堅認為他的醫術比不過錢財拓了。
錢財拓在這個時候看向了陳堅,陳堅深深歎了口氣。
看到陳堅的樣子,慕筠竹不免提心吊膽了起來。
陳堅衝慕筠竹緩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歎氣並不是醫術比不過錢財拓,而後說道:“我爺爺當年封你右手經脈,可是封的中泉這一個穴位?”
錢財拓點了點頭,說道:“是!”
陳堅的醫術傳承自他爺爺,既然知道了錢財拓的右手經脈是自己爺爺當年給封的,再看到錢財拓右手的情況,自然也就不難知道自己爺爺當年是怎麼做的了。
“你可知道你這樣治療,會有什麼後果?”陳堅沉聲問道。
“你管我什麼後果,我隻要能夠治好就行!”錢財拓冷聲說道。
慕筠竹聽到兩人的對話,問道:“怎麼了?”
“我爺爺當年應該是用的渡脈金針的手法,在他的中泉穴施針,封了他的右手經脈!”陳堅解釋道:“以渡脈金針的手法,在中泉穴施針封他的右手經脈,隻會導致氣息不順,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症狀,所以,他的右手在被封了十幾年之後治愈,仍然能跟正常人一樣!”
聽到陳堅的解釋,慕筠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他的治療方法不對嗎?”
陳堅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在自己五指尖端刺入了五根銀針,這五根銀針所刺入的部位,並不是穴位,而後,他在手背上的合穀,陽溪,外關,陽池,後溪五個穴位施針,為的就是逼迫血液衝漲到手背,以血衝氣,硬生生的衝開被封的經脈,以達到治愈的效果,我說的可對?”
陳堅最後這句話,卻是對錢財拓說的了。
錢財拓倒也乾脆,立刻說道:“不錯,這就是我想到的治療方法!”
陳堅盯著錢財拓,說道:“你身為醫生,可知道這種堵衝之法,會對人造成很大的傷害?你的右手,怕是以後都會時不時的出現腫脹充血的症狀了!”
“這是我的手,我說了算!”錢財拓冷笑說道。
慕青雲也在這個時候幫腔道:“就是,你管那麼多,治好了病就行!”
陳堅再次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堵衝之法,非絕命之人不可用!經脈被封,唯一正確可想的辦法,是疏通之法,你所選取的穴位,所采取的治療辦法,實在是不敢苟同。”
其實,陳堅有句話更想說,就是想問問錢財拓,他當年的鬼手聖醫的稱號是怎麼來的!
“通則不痛,通則不痛!”陳堅看著錢財拓,沉聲問道:“這句話,你是怎麼理解的?”
“黃毛小兒,老子怎麼治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錢財拓冷笑出聲:“你還是想想怎麼能在比試中贏我吧!”
慕筠竹疑惑的看向了陳堅,不明白陳堅為何要考校錢財拓這樣的名醫如此簡單的中醫道理。
陳堅看到慕筠竹疑惑的神色,說道:“現在不給你解釋了,等比試過後,你會知道的,我大概知道我爺爺當年為何要封了他的右手經脈了!”
慕筠竹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因為陳堅臉上的神色淡定從容,這給了她極大的信心。
慕筠竹的爸爸在這個時候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商量一下兩位名醫如何比試醫術的事情吧?”
這一次,陳堅隻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錢財拓看向了慕筠竹的爸爸,點了點頭,也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