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會選擇從萬秋海這邊打開突破口不是沒有原因的，丁問寒在製毒販毒案件當中，充當的是製毒者的角色，而萬秋海是跟張茂搭上了線，由張茂再把丁問寒製造的毒品販往濱江，三人從而獲利。

再加上丁問寒所學的專業，以及他曾對夏勝男下毒的事情，已經可以肯定，病毒就是他製造的。

從丁問寒這邊打開突破口，必然要比萬秋海費勁。

事實證明，陳堅想的一點沒錯，隻是用假的紅酒病毒嚇唬了一下萬秋海，萬秋海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撂了。

據萬秋海交代，他隻知道被查扣的兩瓶紅酒有毒，但是，卻不知道是具有傳播性的病毒。

因為他曾見過丁問寒用動物做試驗，被丁問寒做過試驗，喂下毒藥的動物，會在第二天肚子爆裂開來而死。

隻是，雖然那些動物死掉了，可卻從沒有出現過什麼傳播性的病毒。

聽到這裡，陳堅和杜鵑對望一眼，這無疑證實了陳堅之前的推測，丁問寒是在國內研究的這種病毒，但是，卻並沒有徹底研製成功，應該是屬於半成品之類，可以用的毒藥，但是不會變異為具有傳播性的病毒。

萬秋海和丁問寒這一次是一起出國，一起回國的。

但是，在到達目的地之後，丁問寒就跟萬秋海分道揚鑣了，萬秋海去了紅酒莊園采購紅酒，丁問寒去了哪裡，萬秋海並不知道。

隻是，在臨回國之前，丁問寒與萬秋海碰了頭，給了萬秋海那兩瓶紅酒，並且告訴萬秋海，這是跟他在國內用的那種毒藥一樣的毒藥，要萬秋海想辦法帶回國。

張茂，萬秋海以及丁問寒的三人小團體，其實是以丁問寒為首的，因為丁問寒的本事大，會製作毒品。

雖然是這樣，但是萬秋海也不是傻瓜，害怕這兩瓶毒藥被查扣，連累到自己，於是偷偷把這兩瓶紅酒塞進了彆人的行李箱，卻沒料到最終還是在燕京國際機場入關的時候被查扣了。

看到這一幕，萬秋海和丁問寒自然是裝作沒事人的離開了機場。

回來之後，丁問寒沒有再次提及那兩瓶毒藥的事情，萬秋海自然也就沒再多問。

讓萬秋海想不到的是，這兩瓶紅酒竟然會變異成具有傳播性的病毒。

由萬秋海交代的這些，不難看的出來，丁問寒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說的這些，我姑且可以相信。”陳堅沉聲問道：“你酒莊裡的服務員，為何都有槍械？這些槍又是哪裡來的？”

“他們平時看似是我的酒莊的服務員。”萬秋海苦笑著說道：“也做著服務員該做的事情，可他們其實是聽丁問寒的，那些槍也是丁問寒給他們的，丁問寒從哪裡搞到的那些槍，我也不知道。”

“這些服務員不是你招的嗎？”陳堅皺眉問道。

“這些服務員，早就不是我招的那些了。”萬秋海說道：“丁問寒慢慢的把我酒莊的服務員給換了一個遍，等我察覺到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我的酒莊雖然還在做紅酒生意，可除了紅酒生意，其他的都是丁問寒說了算了。”

陳堅問出了萬秋海和丁問寒認識的過程，就像是萬秋海之前在品酒會上說的一樣，是在他酒莊建設的時候，資金出了點問題，經過朋友的介紹，丁問寒投了一些錢給萬秋海，讓萬秋海度過了難關。

而後，萬秋海和丁問寒就變得熟悉了起來，而萬秋海也是個厚道人，給了丁問寒酒莊的乾股作為報答。

說到這裡，萬秋海苦笑一下，說道：“我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聽到萬秋海這話，陳堅和杜鵑對望一眼，同時笑了一下。

如果萬秋海說的是實情的話，這家夥還真是引狼入室了！

對萬秋海的審訊到這裡，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萬秋海所說的是不是真的，隻需要跟丁問寒的審訊交叉對比就可以了。

不過，看萬秋海說的如此乾脆，不像是有所隱瞞。

陳堅和杜鵑離開了萬秋海所在的審訊室，直接去了監控室。

黃海權和夏勝男此時就在監控室裡，整個監控室裡沒有第三個人，對張茂的審訊，可以有彆的警察在場，對萬秋海和丁問寒的審訊，就不可以了。

因為兩人所涉及的案子，保密程度太高，不能讓其他的警察知曉。

而黃海權和夏勝男是知道其中的案情的，因此也不需要回避了。

看到陳堅和杜鵑回來，黃海權一臉凝重的神色，說道：“看來，一切都著落在這個丁問寒身上了，可是，你們看他的狀態！”

黃海權說著話，示意了一下，讓陳堅和杜鵑看那個丁問寒所在的審訊室的畫麵。

丁問寒此時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那條受傷的腿伸的筆直，整個人有些鬆垮垮的歪在椅子上，眼睛卻是看向上方牆角的位置。

而且，丁問寒的眼中明顯帶著不屑，以及一絲興奮的神色。

黃海權是個老警察了，審訊工作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他很清楚，這樣的家夥，是很難審訊下來的。

“再用剛才這一招？”杜鵑試探性的問道。

陳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萬秋海也許會害怕，但是，丁問寒是不會害怕的，因為這種病毒是他研製的，目的就是為了變異成傳播性的病毒，他是絕對不會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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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家夥的狀態，貌似有點瘋狂啊！”杜鵑也皺起了眉頭。

夏勝男在這個時候說道：“這樣的家夥，很難打開突破口！”

陳堅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

聽到幾人的話，陳堅默默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下巴，在心裡想著對策了。

良久，陳堅抬起頭來，看著杜鵑，說道：“你回去一趟，把留作樣本的病毒紅酒帶一些過來！”

“你要做什麼？”杜鵑警惕的問道。

“當然是對他進行審訊。”陳堅看著杜鵑，說道：“非常人行非常事，這樣的家夥，不能以常理對待，聽我的，回去帶病毒樣品過來，我保證能審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