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之所以會選擇閉上眼睛,靠在車後背上,一是因為鬱悶,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逃避。
鬱悶是因為陳堅從沒見過白玉這樣蠻不講理的一麵,儘管他和白玉在一起,兩人都是各種不著調,各種大尺度的玩笑開著鬨著,可白玉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女人,而是一個很講理的女人。
第一次看到白玉蠻不講理的樣子,陳堅當真是有些鬱悶的。
至於逃避,就更好理解了,因為之前跟白玉在一起,不管什麼事,陳堅都可以以玩笑的方式,輕鬆的化解。
可麵對蠻不講理到生氣的白玉,或者可以直接說生氣的白玉,陳堅有些束手無策了。
何況,看起來,白玉的火氣還真不小!
所以,陳堅也隻能是選擇閉上眼睛,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再讓白玉繼續生氣。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逃避。
不過,陳家選擇逃避是對的,當麵對一個蠻不講理到生氣的女人的時候,逃避是最好的辦法。
不要試圖跟這樣的女人講道理,因為是講不通的,既然連道理都講不通,那也就沒法讓她消氣,乾脆選擇沉默,選擇不再對麵這樣的女人,是最好的辦法。
逃避是一個貶義詞,人麵對事情的時候,是不應該選擇逃避的。
可任何事情都是有例外的,麵對蠻不講理到生氣的女人的時候,選擇逃避就是對的,而且還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陳堅這副悶悶不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白玉心裡暗暗好笑。
如果陳堅剛才沒有閉上眼睛,看到白玉那狡黠的笑容,一定就知道白玉是在假裝生氣了。
可事實就是這樣殘酷,等他閉上眼睛之後,白玉才狡黠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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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陳堅還能再堅持一下,裝作自己生氣的話,那麼,此時的情形一定就會反過來,會是白玉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不是陳堅。
如果陳堅再堅持一下,那白玉就肯定堅持不下去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想吃什麼?”白玉邊駕車邊問道,雖然嚇住了陳堅,可白玉也不想把氣氛弄的太僵。
“你做主!”陳堅扭頭看了白玉一眼,笑了笑說道。
“少跟我呲牙咧嘴的。”白玉瞪了陳堅一眼,說道:“平時總是欺負我,現在知道被欺負的滋味了吧?”
“我哪有欺負過你?”陳堅哭笑不得的說道。
白玉駕車拐了一個彎,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幾次跟我生過氣?板著個臉不是給我看的?”
陳堅的確是對白玉板過臉,遠的不說,就說宋平陽打算賣彆墅的事,白玉想要買下來給陳堅的,陳堅當時就對白玉板了臉了。
聽到白玉這話,陳堅不由得在心裡喊冤了,自己板著臉,用意是在告訴白玉,這件事情沒的商量,可從來不是對白玉生氣!
白玉是明知道這一點的,現在卻拿來說事,陳堅隻覺得自己簡直要比竇娥還冤了。
“白姐姐,我那不是在對你生氣,而是表明我在某件事情上的態度。”陳堅苦笑著說道:“你明知道我那樣不是對你生氣!”
“我怎麼知道!”白玉沒好氣的說道:“我當時還真就以為你生氣了,嚇的我連大氣都不敢喘呢!”
蠻不講理!
還是蠻不講理!
陳堅聽到白玉這麼說,立刻在心裡這樣說道,同時又很乾脆的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後座上。
不過,這一次陳堅多了一個動作,就是用雙手大拇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因為陳堅感到頭疼,是真的很頭疼!
“怎麼?無話可說了?”白玉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卻假裝生氣的口氣說著,反正陳堅閉上了眼睛,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是,我真無話可說了。”陳堅閉著眼睛,無奈的說道:“你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呢?”
“我是女人!”白玉強調道:“是女人就會蠻不講理的!”
“也對!”陳堅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尤其是那幾天!”
陳堅說著這話,腦中劃過一道亮光,睜開眼睛,看著白玉,問道:“白姐姐,你是不是到日子了?”
陳堅所說的那幾天,自然是指的女性的生理期。
女性生理期指經期,一般來說女性生理期就是指發育成熟的女性每個月都有一次月經,也就是月經期。正常育齡女性每個月來一次月經,從本次月經來潮開始到下次月經來潮第一天,稱為一個月經周期。
有些女性在月經來潮前或經期中會出現反常現象,如在情緒上:煩躁、愁悶、抑鬱、多疑、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人爭吵等等。
陳堅作為一個醫生,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白玉突然變得這麼蠻不講理,是陳堅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想到這一點之後,不由得就從專業角度開始考慮了。
陳堅越想就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不等白玉說什麼,陳堅就又緊接著說道:“白姐姐,如果你有這方麵的不適,可以告訴我啊,我可以給你開點中藥調理一下!”
聽到陳堅這番話,白玉不由得扭頭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陳堅,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好一會,白玉才說道:“你的腦回路,跟正常人還真是不太一樣!”
“我這是從專業角度說的,我可是婦科聖手!”涉及到自己的專業,陳堅一臉自信的說道。
“你就少吹了,我才不信。”白玉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你怎麼不信呢?”陳堅說道:“我給人治過這種病!”
“什麼病?”白玉看了陳堅一眼問道。
“痛經!”陳堅說道:“當然,我也會治療這類病的其他症狀,比如情緒起伏過大之類的,完全可以用中藥調理的。”
“你給誰治過?除非你能說個我認識的,不然的話,我還真不信!”白玉好奇的問道,並沒有在意陳堅後麵所說的那句話。
“沈曼文!”陳堅立刻說道:“我剛來海港的時候,就給她治過痛經,你要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問她。”
“吱”,白玉的車子再次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路邊。
“怎麼了?”陳堅不解的問道!
“好你個小滑頭啊!”白玉怒道:“竟然給沈曼文治過痛經?這事為什麼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