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鐵被抓的那個晚上，陳堅向程虎提議由白玉接手牛鐵的鐵牛幫地盤，並且許諾給程虎好處。

隻是，程虎膽小，生活作風問題他敢犯，其他的問題，程虎可就不敢了。

基於這樣的情況，陳堅才在思考過後，提出了一個讓程虎心動的提議，就是一切都給程虎安排好，讓他安安穩穩的當分局的局長，等他平穩退下來的時候，許諾給他的所有的東西都會如數兌現。

而現在，陳堅兌現他的承諾來了，許給程虎的好處擺在了程虎的麵前。

一個女人，一張銀行卡。

這張銀行卡，以後肯定會源源不斷的有錢打進去的，至於最後能有多少，恐怕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那個女人，她是把程虎看做一條出路才會選擇跟了程虎的。

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女人基本上可以斷定不會做出背叛程虎的事情。

可即便是這樣，陳堅仍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發現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對，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除掉她，以陳堅的醫術來說，想要做到讓一個人屍檢結果是自然死亡，實在是太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程虎絲毫不懷疑到了那一步，陳堅會說到做到，因為陳堅就從來沒有對他說過空話，不管是鹿虎丸，還是許諾的好處，陳堅有已經兌現，由此可見，陳堅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看著眼前這張寫有地址的紙條，以及這張銀行卡，程虎臉色變了又變，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燙手的山芋。

程虎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陳堅。

陳堅一直看著程虎，此時看到程虎看向自己，衝程虎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

很顯然，陳堅在等著程虎做出最後的決定。

“老弟，你可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程虎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沉聲說道：“儘管我是一個不合格的警察，可還沒墮落到泯滅良心的地步，一旦收了這些，我怕是會成為一個毫無底線的黑警察！”

程虎說的沒錯，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彆的不說，最起碼經常去洗浴中心檢查工作，就不應該是一個合格的警察該有的行為。

“程哥，合格不合格，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陳堅笑著說道：“自有組織上給你定論，更有老百姓給你定論，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我對你的家庭條件也有所了解，三居室一套，嫂子是全職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孩子在上學，這條件放在老百姓身上都不算是好的，更彆提你一個分局局長了，即便是這樣，你都沒收過黑錢，辦過冤假錯案，這就夠了，至於生活作風問題，男人好色，在我看來不算什麼。”

聽到陳堅這番話，程虎咧嘴笑了笑，笑容十分精彩，也不知道是苦笑還是自嘲的笑。

“可你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讓我朝著突破最後底線的方向去的。”程虎目光灼灼的盯著陳堅說道。

陳堅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道：“程哥，我跟你講一番歪理，你要不要聽？”

不管此時陳堅要說些什麼，其目的隻會有一個，就是讓程虎收下眼前的東西。

可陳堅直接明言要說一番歪理，在程虎聽來可就另當彆論了，程虎的確是拿陳堅當朋友的，而陳堅這麼說，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他也同樣拿程虎當朋友，所以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是要說些歪理來給程虎聽，讓程虎去考慮。

程虎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也帶上了笑容，說道：“老弟，有什麼歪理你就說，我聽著！”

陳堅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古語有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道到底是哪條道，對每個人來說，其實是不一樣的！身在不同的位置，就有不同的取財之道，如果程哥不是分局的局長，你也沒有這條財路。”

“你這真是不折不扣的歪理。”程虎沒好氣的說道。

陳堅哈哈笑了兩聲，繼續說道：“這條道的錢財不怎麼乾淨，可這條道上的錢財卻不是從老百姓身上撈的，更不是公款，這兩樣都沒有沾，程哥又何須擔心其他？至於底線，程哥你覺得我是一個做人做事沒有底線的？”

程虎仔細想了想，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絕對不是。”

“那不就結了。”陳堅攤了攤雙手，說道：“你我都是有底線的人，都不會去觸碰那條底線，更彆提突破底線，發生在眼前的事，程哥總不會視而不見吧？鐵牛幫的牛鐵做了什麼？讓學生沾染上毒癮，企圖從富裕的學生身上撈錢，這就是做事毫無底線的人渣，小刀會這邊呢？程哥不會不知道吧？”

程虎點了點頭，說道：“白玉的堂口在我的轄區，對小刀會，我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聽說從白老爺子創立小刀會那天，就有不準碰這玩意的規矩！”

“所以我說，程哥你什麼都不必擔心，既然牛鐵的地盤都已經被白姐姐給拿下了，這些隻是對你來說，隻是附加的身外之物罷了，你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陳堅笑著說道：“我可以保證程哥的轄區以後治安環境肯定會更好，而不是更差。”

“老弟啊，你這張嘴可真能說。”程虎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了那張紙條以及銀行卡，說道：“你的心意與好意，程哥一並全收了。”

“剩下的事情，程哥看著自己安排就好了。”陳堅看到程虎站起身來，也站起身來，兩人一起朝外走去。

“程哥老了，在係統內也沒什麼背景，隻求安安穩穩的著陸。”程虎輕聲對陳堅說道。

“程哥放心，一定不會有問題的。”陳堅笑著說道。

陳堅目送程虎離開，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歎，有些時候，嘴皮子不利索還真不行，嘴皮子利索了，不僅僅可以用來對付女人，還可以用來對付男人像是程虎，今晚如果不是陳堅說出那番歪理，程虎一定會斷然拒絕這份當做報酬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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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堅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白玉，事情已經搞定，得跟白玉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