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提及的陳家自然是我媽不惜拋夫棄子也要跟著的陳家。
蘇童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價值一千萬的雷擊桃木請靈溪為我祛除惡靈,很顯然,陳家在京都混得不錯。
或許比不上陸知夏所在的陸家,但肯定也不會太差。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大致猜測,具體如何還得聽靈溪告訴我。
“陳家比陸家更有錢。”靈溪簡單明了道:“陳家是以房地產生意起步的,其中利潤有多大不言而喻。”
“陳玄君,恩,也就是童鳶的繼父,是陳家現在的掌舵人。”
“陳家有兄弟四個,老大陳宦陽,老二陳薑玉,老三陳崇飛,老四陳玄君。”
“陳玄君最小,卻也是最厲害的。”
“京都生意場上都喊他妖狐,說他心機城府如狐,狡猾手段如狐。”
“據說當年陳家老爺子是打算將家族企業留給老大陳宦陽接手的,可不知為何,突然就變成了老四陳玄君。”
“因為這件事,外界謠言不絕於耳,沸沸揚揚。說是陳家兄弟手足相殘,各自為政,必將樹倒猢猻散。”
“但僅僅過了三個月,這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陳家不但沒有散,反而在陳玄君的領導下強勢崛起。”
“不惜代價包攬了京都近乎八成的拍賣土地,建小區,搞彆墅,發展生態農家園林。”
“除此之外,陳家在其他城市廣招合作夥伴,打著綠化健康的口號成立陳氏綠色裝修集團。八麵開花,十方聚財。”
“短短十年,陳家從京都十大富豪墊底的存在一躍躋身十大富豪前三名。”
“最可怕的是,陳家不僅沾手生意,更操控著京都某股黑暗勢力。”
“而陳宦陽正是這股黑暗勢力的老大,綽號毒狼。”
“兄弟倆一黑一白,在京都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至於你媽……”靈溪頓了頓嗓子,蹙眉道:“表麵上,她是陳玄君的助理,什麼都不管。可實際上陳家一半的資產都在她名下。”
我嘲諷道:“夫妻感情深唄,不然怎麼會有人拋夫棄子呢?”
靈溪欲言又止道:“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麵。”
我反駁道:“這還需要看嘛,人家是陳家的少爺,有錢有勢有家產。我爸呢,老實巴交一農民,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
“以後你就知道了。”靈溪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隻要一想到她跟著彆的男人相夫教子,我就替我爸委屈。
委屈的恨不得朝她吐口水,發泄心中的惡心。
靈溪加速行駛,五分鐘後,我們到家。
彆墅門口,蘇童鳶的紅色寶馬車等待多時。
靈溪笑著招呼道:“都告訴你鑰匙放在花盆底下了,怎麼不進去呢。”
穿著藍白相間格子大衣的少女盈盈笑道:“你們不在家,我進去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在外麵等著你們。”
說完,她不忘看著我道:“我剛給爸打了電話,他說你不在家有點冷清。晚上彆忘了回個電話。”
我有些愣神。
這家夥,昨天還被我凶的眼淚直流,今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記憶力這麼差嗎?
“傻站著乾嗎,拎東西呀。”靈溪催促我道:“還等著你做飯呢。”
“哦哦哦,馬上。”我從後備箱拎出今天購買的東西送到大廳,想著做完飯再去分類吧。
指望靈溪去整理是不可能的,這女人,我都懷疑她的雙手從未沾過家務活。
靈溪坐在客廳沙發上興致勃勃道:“童鳶,蘇寧幫你買了雙鞋,可好看了,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站在廚房裡側耳旁聽,跟個小偷似的。
隻聽蘇童鳶驚喜的問道:“買給我的嗎?在哪?”就愛看小說
“喏,粉紅色鞋盒。”靈溪跟說故事一樣感慨道:“我都說了你不缺鞋,蘇寧偏要給你買。說什麼這麼可愛的造型就適合你穿,天冷,怕你長凍瘡。哎,有些人啊,就是嘴硬。”
我手裡拿著鍋鏟欲哭無淚,還帶這麼胡編亂造?
我是想還蘇童鳶人情,可也沒靈溪說的那麼……煽情啊。
“哇,真的好看耶。”蘇童鳶如獲至寶道:“好可愛的兔子造型,剛好過年換上。”
下一刻,這女人捧著棉鞋來到廚房門口,笑顏如花道:“謝謝寧子,我很喜歡。”
我動動了嘴,輕輕恩了聲。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團圓的日子。
我沒法陪著我爸和奶奶,心中難免失落。
趁著做飯的空隙,我給家裡打去電話。
我爸喝了不少酒,醉暈暈的告訴我家裡很熱鬨,三個伯父都在我們家,讓我不用牽掛。
又問我惡靈的事怎麼樣了。
我告訴他靈溪幫我壓製的很好,而且我間接救了孟凡的性命積累了第一件功德。
我爸很激動,連連囑咐我要聽話。
提到蘇童鳶的時候我爸顯得很小心,主要是怕我不高興。含糊不清的說她是我姐,大人的事怪不著孩子。
我爸所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他惦記這個女兒,也從未埋怨怪她。
我不想和我爸爭執,為人父者,我理解他的想法。
之後,我和奶奶聊了會,跟大伯二伯彙報了我目前的狀況。
掛了電話,我加緊速度切菜燒菜。
因為是年夜飯,我多做了幾個菜。
在我們老家,年夜飯的菜一定要豐盛。
這代表家裡興旺的意思。
蘇童鳶想要進來幫忙,被我趕了出去。
雖說我現在沒從前那麼反感她了,但一時間要我和她擠在一塊,我還是覺得彆扭。
而且我喜歡一個人做事,人多了反而覺得給我添亂。
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五個葷菜,五個素菜被我端上桌。
飯後甜點,米酒湯圓。
象征新年甜甜圓圓。
靈溪開了瓶果汁,當酒舉杯,祝我新年平平安安,祝蘇童鳶夢想成真。
我不知道蘇童鳶有什麼夢想,但我確實希望新年平安,平安解決惡靈。
晚上九點,吃完年夜飯後蘇童鳶開車回家。
臨走,她又塞了張銀行卡給我,說是新年壓歲錢。
我有心想要拒絕,但這家夥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跑了。
我拿著銀行卡無奈至極,傻站著風中淩亂。
靈溪鄙視道:“給你錢還不要,你以為菩提心和無籽向日葵能從天而降?”
聽靈溪說起這個,我頓時回過神來問道:“師傅,這兩味藥很貴嗎?”
靈溪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心不在焉道:“本來是不值錢的,但因為稀少,價錢就被炒高了。少則一兩百萬,多則四五百萬。”
我眼前發黑,苦笑連連。
四五百萬,意思湊齊這兩味藥就得一千萬。
我這情況,若不是蘇童鳶出手,等待我的還真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