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落地之後,程元對著幾人就嗬問道。
他這猛不丁的跳將出來,倒把那四人給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橫起獵刀緊張的注視著來人。
而那兩隻大狗卻沒被嚇著,反而被激起了凶性,掙開主人的繩索,咆哮著朝這邊衝了過來。
這兩隻獵狗應該是被人精心培育出來的品種,體型比起尋常狗類大了數倍,這塊頭都快趕上一頭小馬駒了,並且它們跑起來也不慢,幾乎在眨眼間就穿過了二三十米的距離。
再跑了幾步後,一隻大狗忽然加速躍起,張開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嘴淩空咬向程元的咽喉,而另一隻大狗則俯地直衝,朝著程元的雙腿招呼了過去。
這兩隻大狗好聰明,居然還懂得打配合!
“好畜牲!”
程元一聲爆喝,揮起右拳對著空中的那隻大狗的腦袋砸了過去,隨後身子一側再出左腳,正中地上那隻大狗的肚子。
走你!
這一踢力道極大,不但震碎了那條大狗的內臟斷了它的生機,更是將屍身帶得騰空而起,劃過長長的夜色,不知給落到哪裡去了。
“嗚嗚嗚嗚”
飛撲過來的那條大狗居然還沒死。
程元那一拳力道雖猛,不過位置卻打得有些偏了,沒擊中那大狗的頭頂而是打在了臉頰上,隻把它的下巴給打爛了,所以一時還斷不了氣。
這隻大狗躺在地上,望著走過來的程元,沒有了方才的凶焰,隻剩下從喉嚨裡發出的淒慘哀鳴。
哢擦!
一腳踩下去,它終於解脫了。
一拳一腿一踩,用時沒超過十秒,程元便完成了這次雙殺。
由於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所以那四人直到這會才慢慢回過神來,隻是一切都早已塵埃落定了。
“你你這蠻子!居然敢殺了我們寨子裡最為尊貴的豺舅!你你死定了!”
這兩頭大狗可不是什麼凡種,而是他們寨子裡通過數代精心努力才培育出來的鎮山犬,這類犬種不但身形巨大性格凶猛,並且相較於其它的狗類而言還更加的聰明一些,相互之間還懂得打配合,就是碰上老虎豹子這等猛獸都不會畏懼,有時還能戰而勝之,有它們鎮守山寨,沒有什麼野獸敢來侵犯,人們的安全性也能提高許多。
不過越是珍貴的物種這數量它就會越少,鎮山犬也是一樣,它們每代隻會出一公一母兩隻,而這一公一母成年後所產下的幼崽很多都是些凡種,往往需得數年才有可能等來幾隻擁有優秀基因的幼崽,而後又要通過經心的培育和篩選才會得到一對正宗的鎮山犬,其間的辛苦外人實在是難以想象。
那幾人恐怕也沒料到程元會有這等高強身手,這兩隻能敵虎豹的鎮山犬居然被輕描淡寫的給弄死了,最為關鍵的是這兩隻鎮山犬才成年不久,所產的兩胎幼崽裡麵都沒有繼承到它們的強悍基因,全是些大而不實的凡種。
眼下它倆一死,寨子裡依為靠護的鎮山犬可就得絕種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責任還得算到他們的頭上。
所以這幾人說話都打結巴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豺舅?這名字昨這麼怪?難道這兩隻狗輩分是他們舅舅一級的?”
程元孤陋寡聞,不曉得豺舅這個詞是狗的一種彆稱,不過那“蠻子”兩個字倒是給他聽明白了。
咳咳
居然說我是蠻子?
程元真想把王顯家從林子裡給叫出來,不為彆的,就是想讓他來評評理,看看雙方到底誰才是蠻子。
算了!
如果我真想跟這些山澤野民掰清事實講清楚道理的話,那除非我真是一個蠻子!
程元把鞋底在泥地上來回呲了幾下,清乾淨上麵的血跡後才慢悠悠的回道:“那狗要咬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抗,還得站著彆動讓它們咬不成?”
“哦對了”
程元走前幾步,引得對麵又是一陣緊張,有兩人從背上取下長弓,搭好箭支後就對準了這邊。
“我先前問的話你們還沒有回答的呢!”
程元沒把這點威脅放在眼裡,“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兒想乾什麼?”
“你這個蠻子快點把人交出來!我知道他在裡麵!”
對麵曆聲吼道。
“你們是岩窠寨的人吧?怎麼追殺起自己人來了?”
程元又問了一句,不過這次回答他的卻是兩隻利箭,好在他一直都在防備著,隻一個閃身就躲了開去。
“不交人就死!”
這幫山民果然彪悍,明知對方武功高強,卻仍舊提著刀衝了過來。
定心咒,定!
程元手掌往前一翻,正撲過來的兩人身子猛的一滯,隨即就被強大的慣性給帶著砸向了地麵。
“你這蠻子會使妖法!你是個妖人!”
見對方隻揮了揮手掌自家弟兄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那兩個持弓的漢子大驚失色,轉身就往後逃去,隻是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從地底鑽出來的張福給偷襲了,雙雙昏了過去。
“程元,接下來怎麼辦?”
王顯家提著木倫走了過來,“二叔和南叔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這會都不見出來。”
他瞧了瞧地上躺著的四人,繼續說道:“這幫人也不怎麼厲害嘛,我看咱倆也彆躲了,乾脆就在這路上等著,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些什麼!”
“行,就聽二哥的!”
既然已交過手了,那再躲起來也沒啥意義,王澤和老馬雖沒有現身,但程元想信這邊的動靜肯定沒逃過他們的眼睛,有他們在暗中保護,自己和王顯家也吃不了什麼虧。
程元從葫蘆裡拿出捆繩子,讓張福去把那四個俘虜捆起來,隨後他又蹲下身子,從葫蘆裡倒出冷水澆在木倫的臉上,終於把這家夥給弄醒了過來。
木倫吃這冷水一激,渾身打了幾個冷顫後立馬坐了起來,剛睜開眼就感覺到麵前有人影晃動,緊張之下還沒等瞧清楚對方是誰就下意識的揮拳打了過去。
啪!
程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笑著道:“好家夥,連恩人都要打呀!”
木倫聽著聲音不對,忙用空著的那隻手使勁的擦了擦眼晴,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