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嘰!!
黑色的怪異球體上蔓延開陣陣漣漪。
薑麗的身軀消失在黑之月中。
薑辰和薑小果看到的最後一副畫麵,是薑麗拚命抬起手,豎起了她的大拇指。
眾人都能感受到這幅畫麵的意義。
“做得好,為你們驕傲。”
薑麗在讚賞兩個孩子。
對於世界上大多數人來說,讚賞很有意義但並不絕對重要。
重要的是父母的讚賞。
是一句,“我以你為驕傲”。
小果哭成了淚人。
她對父母的印象是停留在照片中。
長大後,薑辰不在家時,她要獨自麵對一切流言蜚語。
“看!那家小孩的父母是逃犯!”
“快看!這小姑娘說是抱回來的,根本不是親生!”
“我看啊!他們這對哥倆有問題!”
小果想發脾氣,卻沒底氣。
因為她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父母清白,來證明自己的身世。
而薑辰沒有哭。
他還有希望。
他的希望,就在天國之門的彼端!
“當你打開天國之門,我們終將相遇。”
這句話像用刀子刻的一般,印在了薑辰心裡。
此時的薑辰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找到白之月!
轟隆隆!
就在此時,黑之月突然發生了巨震!
薑辰身形猛然縮小,無儘的推力從黑之月中傳來。
薑辰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他猛然躍下黑月。
隻一刹那間,狂風怒嚎。
巨大的球體從地底轟然衝出,僅僅數秒鐘,黑之月便貫穿了大氣層!!
光滑的表麵開始大量反射太陽光。
黑之月的體積驟然膨脹,變成了一顆無比閃亮的衛星,環繞在整個藍星之外。
無儘風波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各大聯盟沿岸。
天空之上,竟然出現了兩顆月球!
這下,整個藍星都炸開了鍋。
川普聯盟第一個宣布,誰先發現的星球,星球的所屬權就歸誰。
然後,川普聯盟偽造了一張早於黑之月升空前十秒的照片記錄,並聲稱黑之月的所屬權歸屬於川普聯盟的米開朗基羅博士。
這種說法根本不能服眾!
熊國第一個跳出來播放了黑之月升空的畫麵,顯然是現場記者所拍攝的連貫動畫。
川普聯盟造假的事瞬間坐實。
然而全國聯盟也並未將這顆星球的命名權交還給薑辰,反而是任命了一位天文航天學的核心專家,為這顆神秘的星球命名。
與此同時,薑辰與眾人依舊在屠龍會的地都城中。
伊麗莎白所創造的空間之門失去了力量支撐,即將關閉。
薑辰一個眼色,艾歐裡亞立刻帶人衝進了瀕臨破碎的空間之門中。
包括具有神秘力量的唐依依。
薑辰的目的,就是要讓整個北歐穩定下來。
若不然,此時此地此刻,川木的人一定會覬覦伊麗莎白留下的研究成果。
讓艾歐裡亞去解決,一是滿足了他報國的男兒英雄夢想,便是要阻止川木集團在北歐肆意妄為的。
畢竟,薑辰此刻距離北歐太近了。
鏘!
異常鋒利的槍鋒直指戰皇。
薑辰終於舉起了弑神之槍朗基努斯!
在參悟了黑之月的秘密後,薑辰在薑麗的幫助下,真實之眼已經步入第二階段。
原來能觀看到禦獸的數據這麼強大的功能,僅僅是右眼的第一階段!
第二階段,薑辰擁有了真實的力量。
沒錯,這種力與真理之力出於同源。
但薑辰,身負萬挑一的混沌血脈,更是擁有無儘混沌之力的混沌之眼!
真理之力在薑辰手中完成蛻變,進階成為真實之力。
憑借這樣的強大能力,薑辰才能在充斥真理的黑之月中,將薑麗剝離狄拉克之海。
此時,擁有真實之力的薑辰駕馭朗基努斯之槍,簡直易如反掌!
無儘威壓從槍尖釋放,綻放出漏鬥形的壓製光芒。
二郎真君的三眼之中頓時噴湧出無上神威,妄圖反製朗基努斯之槍的神聖鋒芒。
但薑辰所使用的力量,乃是超越藍星萬物的真實之力。
能夠駕馭這種力量的,隻有卡巴拉之樹的主人,傳說中創造萬物的神!
二郎真君無論再怎麼強大,其本質也無法超脫禦獸的束縛。
在薑辰的壓製下,強大的二郎真君六臂繃直,跪倒在地。
身軀逐漸化為一尊金像!
而唐詩詩維拉和李小福三人,立刻衝向了戰場1邊緣的戰皇。
錚!!!
唐詩詩火槍一立,抵在戰皇眉心,隻要稍稍一頓就會結果了他的性命。
戰皇此刻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薑辰太強了!
當戰皇與獸皇製定計劃要對薑辰發難時,薑辰也不過區區君王巔峰。
再見麵,薑辰手上突然冒出兩尊接近帝皇巔峰的妖獸。
這種進化速度簡直超越了曆史上任何一個強者。
不,確切的說,還有一個人薑辰無法超越。
麵具薑元的老師,青龍帥!
那可是傳承了青龍星宿的無上強者,擁有睥睨天下的戰鬥力。
又是輸給了當年的青龍帥,戰皇心中勉強服氣。
但要說輸給薑辰,他可是一萬個不服!
若不是有黑之月中那神秘強者相助,薑辰與他誰是隨緣還未下定論呢!
心念急轉,戰皇拖延起時間來。
”人皇,我問你,究竟為何背叛炎黃!“
此話一出,在地下都成殘骸上方拍攝黑之月的記者們紛紛長槍短炮,將攝像機對準了人皇阿雅。
薑辰也納悶呢。
為何好端端的人會來幫自己,她明明是京都四皇之一才對啊!
誰知阿雅輕輕一笑。
“跟你解釋,你算老幾?”
“廢話少說,就地伏法!”
薑辰苦笑。
“姐姐!你還是解釋解釋吧!”
阿雅看了薑辰一眼,臉色有些許失落。
但她知道,縱使薑辰心思再如何縝密,也根本無法接受四皇反而幫自己的事實。
於是她開口道。
“戰皇,你我共事這麼多年,你可知道我真名真姓?“
戰皇頓時啞然。
自打成為戰皇那一天起,他就隻能是戰皇。
他為了這個位置而存在,戰皇這個代號就隻代表他。
除他以外,其他四皇也是如此。
每個人都隻有代號,沒有名字。
阿雅緩緩開口道。
“我,叫薑雅,在南域九龍河獸潮中唯一的幸存者。”
戰皇的手頓時顫抖起來。
“九龍河獸潮。。十三年前。。。”
阿雅笑著。
“是啊,你領導的戰役,放棄了九龍城整座城的百姓做誘餌,把妖獸獸潮關在城市裡,打了個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