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機場,王讚閒來無事的一番說道將幾個年紀輕輕的大學子弟都給整的沒有反駁之力了,然後臉色有點發紅的跟在他後麵走出了機場。
停車場中,王驚蟄穿著一身粗布褂子,嘴裡叼著煙正靠在一輛黑色的750上抽著煙手裡擺弄著手機,並且還挺風騷的在鼻梁上卡著一幅墨鏡。
似乎是感覺到了王讚的氣息,王驚蟄就抬起頭來朝著他招了招手。
“爸!”
王讚將旅行包搭在肩膀上就朝著他走了過去,跟在他後麵的幾個青年頓時一愣,眼睛都眨的要出眼屎了,一輛750是什麼價格,這個年代的學生大部分還是都了解的。
“咣當,咣當”王讚和王驚蟄上了車,就開出了機場。
那個眼鏡青年似乎來了點感覺,一手叉著腰無語的說道:“我還以為自己的口才被他給碾壓了呢,整了半天這是個不差錢的主啊,在飛機上和我玩扮豬吃老虎呢,爹都開寶馬了,他當然不會犯什麼欲望和衝動的錯誤了。”
“嗬嗬,以後你可千萬彆在和我們嘚瑟自己的心裡學課程了,你連人家是打工青年,還是富二代的氣質都品不出來,這心裡讓你學的都稀碎了啊……”
車裡麵,王讚瞅著王驚蟄,挺無語的說道:“爸,這個點陽光也不是很刺眼,你咋還戴著眼鏡呢?咋的,老來俏了啊?但你這身行頭也不夠啊,怎麼不得換一身大牌子呢”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我習慣開車戴眼鏡了不行啊?”
“你這習慣可不太好,萬一你看不清楚路咋辦,哎?不對啊,我感覺你這眼鏡的底下好像有狀況呢,你拿下來我看看”
“拿什麼啊,我這開車呢,彆給我搗亂!”
“我看看的,怎麼回事呢”
“唉,我說你彆鬨行不行,開車呢這……”
王讚從他鼻梁上拿下眼睛,就看見王驚蟄右邊的眼眶稍微有點發烏,他愣了半晌,就聽見王驚蟄淡淡的說道:“昨天晚上走路沒注意,不小心撞牆上了”
王讚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媽這是又給你執行家法了?爸,你犯什麼錯誤了這是,你說你也是,年歲都挺大了怎麼還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你坐不坐車了?不坐就給我滾下去,你這麼碎嘴子呢,還有,你當這家法是我惹出來的?要不是你這個兔崽子之前給我上眼藥水,我至於麼?”王驚蟄破馬張飛的噴著吐沫星子說道。
王讚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咋了?這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給你惹什麼麻煩了呢?”
“你是不忘了在川中的時候,你跟我說什麼陳阿姨的事,陳臣和我那都過去多少年了,我們早就相忘於江湖了好麼”
王讚撇著嘴說道:“你可能忘了,但陳臣可沒忘,她可是一直都單著呢,四十來歲了晚上就過來喝點酒,這生活多寂寞啊”
王驚蟄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了半晌之後他才歎了口氣,問道:“她怎麼樣了?”
“從表麵上來看,衣著光鮮生活不錯,日子過得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我能夠從陳阿姨的眼睛裡,看出她的寂寞來,你想啊到了晚上自己一個人守著房子不孤零零的麼?哎,房子再大再豪華,可是沒有人氣啊”
王驚蟄看了眼窗外,心思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酸楚,說實話,這些年來以前跟王驚蟄有過糾葛的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再聯係過,其實也不是不敢,小草也不至於那麼不開事和小心眼,而是王驚蟄覺得既然大家都已經成為過客了,那就乾脆徹底陌路得了,不然再聯係起來的話,恐怕又該把糾葛給拉起來了。
但是後來王驚蟄想著,容韻榕和陳臣真要是就此孤獨終老的話他也挺於心不忍的。
“兒子啊,我跟你說這男人啊要麼心狠,你和女人有了牽連後能處理乾乾淨淨的,但你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就千萬彆犯這個錯,但凡發現哪個女人跟你眼神不對,就得及時止損,不然以後心裡滿滿的都是愧疚啊……”
王讚想起了一天前的薑瑜影,兩人以後會不會也是這個狀態?
車子到了隴西李家大宅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小草和茅清水還有李蘭榮早已準備好了飯菜等著爺倆回來。
王讚和上一次離家間隔的時間並不太長,也就三個多月而已,但在這些老人的眼中來看,他其實跟走了三年差不多。
晚飯吃的是非常熱鬨的,把酒言歡,一直暢談。
晚間,王讚喝得有點多,小酒微醺的回到了床上,然後躺著拿出手機就給白濮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我回家了,在隴西呢”
一兩分鐘後,白濮回了一條信息過來:“我剛洗漱完躺下來,你在家給阿姨他們帶個好,我這邊前兩天剛郵寄了一些土特產過去給他們,留的是你的聯係方式,你到時候彆忘了去取,如果不是我自身的問題,過年我是應該去隴西的,希望阿姨他們不要介意的”
“嗬嗬,有心來了啊白小姐,彆的不說就你這個態度肯定是沒問題的,放心吧,他們也知道你是什麼狀況,不會挑理的。”
“王讚,我想你了”
王讚看著這一條信息,久久都沒有動靜,他的腦袋裡有點亂,因為他真的不記得白濮有多長時間沒跟他說過這種話了,明明是一對相戀了幾年的戀人,但卻有很久很久都沒有如此的親密的了。。
“晚安”
王讚還沒來得及回信,對方就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他忽然就笑了,感覺著心裡的悸動,他就想著在白濮和薑瑜影之間,果然還是前者更適合他。
很慶幸,自己沒有在後者的身上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人啊,果真還是得要能夠控製自己的欲望和衝動的,如果壓不住了,那可就真的是害人不淺了。
飛機上的那個小夥子,在人性心裡上的這一點說的其實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