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牌位裂開了,這個異樣頓時就引起了薑家人的注意,潮汕這邊本來對於祭祖的事就是非常看重的,而這個離奇的現象自然而言的就讓他們慎重對待了起來。
這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小題大做,而是這邊長久以來的文化傳承氛圍就是這個樣的,他們可能認為,活人的事有時都不一定有死了的先人大呢。
既然有了意外,那祭祖的事肯定就得暫時擱置下來了,不搞明白他們是不會進行下一步的。
於是村裡的幾位老人就開始商量著怎麼辦,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了得要怎麼彌補。
商量大概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村裡的人就一致決定要請個先生來看看,他們主要懷疑是不是村子裡的風水壞了,又或者是家中的墳地有了什麼問題,牌位裂了被他們視為祖宗顯靈了,這是某些事的先兆。
薑瑜影的父親薑正夫,也就是村裡現在的村長被委任處理這個事,嶺南地區的風水先生有很多,畢竟這邊的民風就是比較篤信此道的,不過今天是薑家祭祖的日子,如果請一些大先生來的話時間就明顯來不及了,畢竟祭祖是不能往後延的啊,那就隻能從市裡麵臨時找了,希望時間能來得及。
於是,薑正夫走到一旁打電話聯係人,村裡其餘的人就在入流水席等著了,有問題該處理就處理,吃喝是不耽誤的。
王讚坐在一旁吃的大快朵頤,村裡麵請來做飯的師傅手藝很地道,再一個是他也很久沒有吃過這種流水席大鍋飯了,所以吃得是非常香的。
來參加祭祖的外姓人很少,坐在祠堂前流水席的多數都是跟薑家的親屬要麼就是有點關係沾親帶故的,所以也就王讚吃的這麼歡實,彆人還都是比較抻著點的。
“看啥呢,我臉上也沒有花,你盯盯的看著我乾什麼?”王讚正扒著一隻螃蟹,見薑瑜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就略微覺得有點尷尬了。
“你臉上是沒有花,但我覺得你好像有事瞞著我”薑瑜影把椅子往這邊挪了下挨著他說道。
王讚打了個飽嗝,放下手裡啃完的螃蟹,擦了擦嘴後說道:“我能有啥事瞞著你啊?你這幾天眼睛都快張我身上了吧,我去哪乾啥了,你能不知道啊?”
“不是這麼回事,我指的是家裡祠堂的問題”
“啊?”王讚沒啥反應。
薑瑜影慢條斯理的給王讚夾了一塊魚片,說道:“吃啊,吃啊,彆客氣,村裡的流水席還是比較不錯的,你彆客氣多吃一點”
王讚看著笑得好像跟頭小狐狸一樣的薑瑜影說道:“我吃啥啊,我總感覺你給我夾的菜都趕上鴻門宴了,誰知道我吃完了你要讓我乾什麼啊”
“咱倆親密的都快要坦誠相見了,我還能禍害你麼?”
“你快彆說了,大姐,在床上的時候你那眼神都要把我給吃了,你當你沒有禍害我的心思呢”
“你給我滾……”薑瑜影咬著嘴唇臉色紅潤了下,她隨即正色的皺眉說道:“王讚,我可沒忘在港島的時候你是怎麼救我的,我不信我們村裡的祠堂有什麼問題你是看不出來的”
王讚無語的攤了攤手,說道:“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我既不是神仙也沒有火眼金睛,來你們村裡有幾天了咱倆始終都沒有分開,我去哪了你也知道,就今天才來到你們村裡祠堂的,你說我怎麼可能知道這出什麼問題了,你當我有多大本事呢?”
薑瑜影撅了噘嘴,想了想後說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看出來,應該也是可以解決的吧”
王讚歎了口氣,哭笑不得的說道:“風水這個東西是很難說的,出了問題也可能是有多方麵原因的,我就顧著在這吃了,我能知道啥啊?再一個就是,這種事我是沒辦法發言的,第一是我說了你們村裡的人未必能信,然後他們也有了自己解決的方案,能夠找到處理的先生,以後萬一再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找他,我就不用在這多此一舉了”
王讚這話說的到沒有啥搪塞的,他也不過就是過來一趟看了兩眼而已,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有了什麼事,不過王讚估計那個祖宗的牌位如果是無緣無故的就裂開了,薑家這個村子裡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個問題,多數是屬於運道方麵的,因為祖宗的作用都是為後輩蒙茵的,比如先人的墳埋對地方了,後輩要麼出當官的要麼就是經商有道,相反,要是埋錯了地方,後輩相應的也就一蹶不振起不來了。
王讚覺得潮汕這邊風水氣很重,懂門道的先生是很多的,這主要是因為嶺南王家在這邊的原因,門生遍地族人眾多,幾乎所有精通風水一道的多少都會跟王天養家裡有關係,本事還是沒啥問題的。
既然如此,自己年紀輕輕的就彆出頭了,不然說了人家也不一定能信,但薑瑜影肯定不這麼想啊,她覺得王讚是故意在藏拙,這個死男人有什麼本事她還是清楚的,一次是在山莊還有一次在港島大學,王讚的兩次出手,可以賺了不少魅力值的。
所以薑瑜影認為表讚是故意的,為的就是不想自己太出頭,從而引起家裡長輩的注意,然後自己幾天前塑造的普通青年身份可就成假的了。
薑家是絕對不會不中意一位懂得風水術的女婿的,並且這還正是非常需要的,搞不好這幫老人今晚就得拿下王讚呢。
女人的心思你不得不說,實在是太能琢磨了,本來王讚挺簡單的一個想法,硬是讓她給整出陰謀詭計來了,小王同誌可是挺冤的了。
所以,隨後的薑瑜影就有點掉臉色了。
朋友你就能裝成敷衍我的樣子,哄人一下嗎?
另外一頭的薑家長輩們已經聯係好人了,對方是本地一個挺有名望的師傅,正在朝著村裡這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