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是肯定有心想拒絕的,一是自己這邊因為白濮的事情還在努力著,再一個是常昆媳婦那過一個多月還有後續問題要處理,所以自然是抽不開身的了。
再說了這土地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開門,也不是那麼回事啊,上門的客人找不到門,對信譽也是有影響的啊。
不過,拒絕範中信還是不太好意思,畢竟對反剛剛還伸手幫了個小忙,再不就是範哥基本很少麻煩他,這冷不丁的拒絕一回也不太好意思。
王讚正在思量著該怎麼找借口推辭的時候,範中信就笑著跟她說道:“我跟你說的人是絕對靠譜的,要不我說王讚是我這輩子難得的兄弟呢,你去衛生間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跟我點頭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你這個小嫂子,不管有什麼事找到他的頭上,王讚絕對會答應的”
“我……”王讚徹底懵逼了,自己正在這尋思如何措辭拒絕呢,這可到不好,範中信那直接就給他塵埃落定了。
王讚急了,說道:“不是,那個什麼啊”
範中信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看你,怎麼還客氣上了呢,惠辰跟我的關係那不就是你的小嫂子麼,自家人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哥心裡都有”
葉惠辰嗔怒的說道:“亂說什麼呢!”
範中信翹著二郎腿,拿起酒杯衝著王讚言語忽然認真了起來:“王讚,我能主動找你,真是挺不容易的,說實話,我是惦記她在外麵的人身問題,想來想去我就覺得隻有你最合適最托底了,換成是彆人的話陪著她出去,我還得要提心吊膽的,所以我沒辦法就得找到你頭上了”
“你範哥這輩子,能夠一門心思的中意一個女人不容易,感情這種事在以前來說,我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有自主選擇權,但現在忽然有了,我就不可能輕易放棄了,而葉惠辰也答應我了,這次的考察結束了之後,她就會回到國內找個研究所工作了,畢竟我的身份是不允許我經常出國的”
範中信把話說到了這份上,王讚就沒辦法給拒絕了,回了他的話倒也不會影響兩人的關係,可是心裡總歸會不太好過的,畢竟雙方的根源都是從父輩起來的,王讚不能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王讚跟他碰了一下杯子,轉而跟葉惠辰說道:“你們要什麼時候出去啊?我一個半月後還有個後續的問題要解決,這是托不下去的,也是我一哥們的事,所以要麼在這之前,要麼就是一個半月後”
葉惠辰笑了,也舉起酒杯說道:“那先謝謝你了,時間上的問題沒事,我老師那邊也要計劃和安排下,更何況他人現在還在醫院裡呢,所以初步預計是在兩個月後出發”
王讚無奈的點頭說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兩月以後吧,你聯係我……”
王讚既然答應了,那剩下的就也沒什麼事了,三人間就隻剩下了喝酒和聊天,一直吃到了淩晨之後,酒喝的都有些微醺了才散場。
他們三人從飯店裡出來,外麵範中信開來的那輛車旁就站了個青年,是過來開車送他們的,王讚回到了跟王天養他們住的酒店,他們倆則就單獨離開了。
王讚下車後,葉惠辰抱著胳膊跟範中信說道:“你這個朋友好像是有點不太願意啊,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呢麼?人家不情願,你非逼著他去,到時候可彆適得其反給我添亂”
範中信笑著摟過她的肩膀,說道:“鴨子也是趕了,但他也不是不情不願的,這麼說吧,我跟王讚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和你看到的也不太一樣,不過他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儘心儘力的跟著你的,他不願意去我估計可能是手頭上有事牽絆,以後我再找機會彌補他吧,我跟你說,這個保鏢找的可是相當不容易了,他所能起到的作用絕對會出乎你們的意料的”
葉惠辰驚訝的說道:“有你說的這麼神奇嗎?”
範中信很認真的跟她說道:“你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對國內了解的也比較少,我們國家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有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人或者事了,而王讚就可以被暫定為是奇人異事那一類的,再一個你應該也清楚,我交朋友的對象會是什麼層次的,我這輩子能夠被稱為朋友的人,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但王讚絕對是我不會錯過的關係”
葉惠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於王讚來說她更多是抱著好奇的念頭,而沒有什麼特彆的領悟,不過她自然是很相信範中信的。
範中信這時也鬆了口氣,人明顯輕鬆了不少的說道:“要不然你自己跑到那種地方去,我是真的挺擔憂啊,這下好了,能有王讚陪著你的話,我也就安心了,這人呢你不用跟他客氣,有什麼話到時候儘管說就是了”
葉惠辰點了點頭,儘管範中信說的很肯定,不過在她來看的話,對於王讚還是將信將疑的。
第二天十點多,王讚醒來的時候,常昆開著車走了,王天養也到機場了,隻剩下了二小和他父親在酒店裡。
這兩個貨都在深為他們一天前的酒後嘚瑟而懊惱著,所以趕緊的就離開了滬海,壓根就不給二小跟他們回憶那一場酒的過程。
而王讚就無所謂了,上午跟著他吃了一頓飯,下午人就回到了崇明去。
今天這個點再去土地廟就也不太合適了,所以回到山莊後王讚休息了回,就研究上了葉惠辰所說的蘇美爾文化,之前不過就是在往上粗略的掃了幾眼他也沒有太大的概念,這時候正好一個人好好查一下。
同時王讚也有些好奇,這個來自異國的古拉文明,會不會跟國內曾經消失了的那些文明有什麼異曲同工之妙的地方,畢竟天下大道講究的是到最後成為了那個一,哪怕是相隔萬裡的兩個地方,也許會有什麼共同之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