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裡的女人剛下來,王讚正要緊盯著她往下再有啥動作的手,忽然間從他對麵的林子裡,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幾盞手電筒的光就打了過來。
王讚頓時一皺眉,扭頭看了過去,隻見走過來幾道人影,當有一道光落在他臉上後,就聽道張靜雯喊了一句:“王讚麼?”
“先彆過來……”王讚連忙招呼了一句,眼角的餘光就瞥見,那女子和四個轎夫連帶著那頂轎子都憑空“唰”的一下很突兀的就不見了。
王讚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除了張靜雯以外,還跟著她一起過來的有三個人,估計都是她們辦公室裡的,這些人身上的官氣有點重,估計是把剛才那幾個都給衝散了。
張靜雯走過來問道:“怎麼了你?還有,身上還濕了呢?”
王讚說了句沒什麼,他也沒辦法怪這女人怎麼就冒冒失失的走過來,畢竟對方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啥事,就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之前給你打了一遍電話你沒接,我尋思著你在這邊是不是有了什麼狀況,就是就聯係上了楓涇派出所這裡,他們說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守著呢,沒讓他們跟著,我正好也離著金山不是很遠,就趕過來看看了。”
王讚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他說道:“早先的時候可能是太累了,躺下來糊裡糊塗的就睡著了,要不是突然下起了雨的話,我估計還不能醒呢”
“這個,是怎麼回事,查出來了嘛?”張靜雯用手電照著那幾具屍骨問道。
先前王讚跟她聯係過,不過雙方在電話裡沒太溝通,那時張靜雯正有彆的事在忙呢。
王讚說道:“屍骨上的經文是用來鎮邪的伏魔經,不過至於為什麼要寫在屍骨上,鎮的又是什麼,就暫時不知道了”
王讚沒有跟張靜雯說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估計就是講了的話對方也不會給出什麼意見,自己哪怕是在當場都沒能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呢。
張靜雯過來後,就跟他說自己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乾脆帶著人跟他守一夜好了,王讚也沒推辭,因為這本來也算是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分內的事,更何況自己就一個人的話,人手也確實不太夠用。
王讚看了下時間,這時到了晚上十點多了,天上的小雨也不在下了,枝葉間都掛著雨滴,有風吹過來的時候就都澆在了地上。
自己沒太想通怎麼回事,估計這個時間王天養也不會睡這麼早,他就給對方打電話,兩人又開始溝通了起來,而王天養聽了剛才的事之後,他很快就跟王讚講道:“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塊地下麵,很大可能是會有一座墓的”
王讚皺了下眉頭,然後點頭說道:“你要這麼說,那倒確實有這個可能了,這幾人的活動範圍好像就是這一畝三分地”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四男一女外加一頂轎子,從出現到消失距離也不過就十幾米左右,這就說明了他們局限的方位就是那一塊,如果不是山間的精怪或者孤魂野鬼化出來的,就意味著他們是有墓在這裡的,所以才沒能走得太遠,而你們挖出屍骨的地方本來就挺陰邪的,那彆的孤魂野鬼就斷然不會闖到這塊地盤裡來了,所以我估計這下麵是有墓的,而且更有可能是被那伏魔經文跟鎮著的”
王讚和王天養稍微一推測,就覺得兩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下方是有墓地的,而且估計這墓也不會太簡單,很可能藏著什麼邪門的東西。
“要不要挖的話,你跟張靜雯研究商量吧,從現在來看的話,好像也沒出什麼大事,你們可以將屍骨重新掩埋,再做個法事超度下,可能沒有啥後續了,而如果要挖墓的話,往後發生什麼是沒辦法預測的,怎麼辦你們自己決定吧……”
王讚跟王天養聊完,就把原話給張靜雯講了一遍,她聽了後琢磨了半晌,就不太確定的說道:“屍骨埋完了之後,這裡得怎麼處理呢?”
“我的意思是,讓南禪寺的高僧過來,在這裡立下一塊石碑再把伏魔經文刻上,壓在這裡,以防止墓下有陰邪的東西沒被壓著出來後禍害了人,畢竟這也不是荒山野嶺,離著不遠就是楓涇古鎮的景區,晚上了沒準有人來附近溜達,真要是給撞到了就不好處理了”
張靜雯點頭說道:“好,那就這麼辦吧”
這些屍骨死亡的年代已經給推測出來了,很大可能是清末左右的,那就算下麵有墓的話,估計曆史也是那個時候的,不到兩百年的墓雖然可以被稱為古墓,但說實話研究價值並沒有多大,這要是元明或者再往前的墓,沒準考古方麵還會有一些興趣。
既然如此,不想挖了,也不能放任不管,那就把善後給做好了吧。
於是,隔天清晨天剛亮的時候,王讚就給南禪寺方麵打了電話,由於兩地離著的也不是太遠,坐車的話幾個小時就能到了,他就想讓對方當天就趕過來,南禪寺也答應了,隨後派了兩個僧人過來為他們刻下石碑。
上午的時候沒什麼事,王讚就去換了一身衣服洗了個澡有休息了下,中午的時候他接到電話了,是南禪寺的僧人到楓涇了,他就立馬趕了過去。
來的兩個僧人王讚不認識,不過都是慧字背的,年歲也不小了,還能很明顯的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得道高僧該有的氣息。
張靜雯讓人從金山的市場上買了一塊高郵兩米多寬半米的空白石碑,然後還請了一個專門刻字的工匠。
在石碑上刻字的話也是門技術活,南禪寺的高僧肯定不會,不過他們隻需要等到人在上麵刻完了之後,自己一邊誦讀經文然後再用筆在碑文上描一遍就可以了,等到最後刻完了兩人會親手將石碑給立起來,再上香祈福後這就算是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