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鬨的遊艇,此時都人去船空了,空蕩蕩的遊艇裡麵隻剩下了王讚和刑警隊長兩人。
隊長名叫李陽今年三十八歲,警校畢業的科班專業人士,對辦案很有經驗,而且他也經曆過這些非常規事件,所以換成是彆人的話,跟王讚來到遊艇裡可能會被嚇得腿軟了,但李陽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
四具屍體還沒有被挪走,因為按照正常的邏輯,晚一點的話死了的這四個人冤魂肯定是會出現的,到時候他想看看有啥發現,不過在這種天氣裡,哪怕是遊艇裡一直開著冷氣,屍體存放的久了後也肯定是會變腐的。
王讚跟李陽下到遊艇裡後先是去了一趟餐廳和廚房,拿起兩根方頭筷子後他遞給對方說道:“跟我走的時候,你最好用這兩根筷子一直夾著自己的中指,彆輕易的給分開了”
“有什麼說法嗎?”李陽接過筷子後就夾在了手指上,不懂是不懂,但他還是很聽話的。
“筷子兩頭代表天圓地方,一根為陽一根為陰,前後兩頭代表太極”王讚隨後拿起一個飯碗,然後擰開水龍頭接起清水後說道:“用兩根筷子一直夾著自己的中指是可以辟邪的,就是防止你被鬼給上了身,這遊艇裡的東西有些怪,我怕到時候沒空管你,所以你得自己做好準備了。”
“你就不能給我個護身符什麼的?”李陽問道。
“不太適合你,這個法子比較有用,因為你本身的陽氣就很重了,輕易也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會讓你的身”王讚接了一碗清水然後拿出符紙寫了一道符後輕輕一抖紙就燒了起來,他將紙灰給扔到了碗裡,又擠破手指低了幾滴鮮血,接著說道:“可惜你今天出門沒有穿警服戴帽子,不然你可能會更安全一些,畢竟邪不壓正麼。”
李陽說道:“我們刑警隊的在外辦案,為了方便和掩護,有的時候很少穿警服的,不像民警那樣必須得時刻亮出身份來。”
王讚用手指在碗裡攪合了幾下,紙灰和精血混合在了一起,他就用手指點著邊走邊每隔幾步滴在地上或者牆上。
他這麼做算是布下警示的措施,到時候如果對方突然冒出來的話,他這邊就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在哪了,然後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我們得去哪裡找你說的那個什麼東西?還是說,要守株待兔的等著?”李陽問道。
“你先等會的,我打個電話”王讚掏出手機給郭明遠撥了過去,接通後就問道:“剛才忘記問你了,這艘遊艇以前有沒有出過死人的事,或者是有沒出現什麼異樣的問題?”
郭明遠很肯定的說道:“從來沒有過,這艘遊艇是我當初收購回來的,而且是集團裡定製的,也從沒有外借過,所以有什麼問題我這裡是肯定最清楚的”
“好的,那我知道了!”
如果這遊艇以前沒有出過什麼事的話,那就肯定是在今天出現的原因了,凶船不像是陸地上的凶宅或者凶車什麼的,畢竟條件有限,因為除了在遊艇本身發生凶案,那就隻能是外麵帶進來的。
向九的血崩之災大概就是個誘因,才導致他死於非命,如果他今天沒有上船的話,那還是會有人死的,隻不過是他倒黴就先可著他來了。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王讚和李陽就將遊艇上下都逛了一遍,哪怕是犄角旮旯也沒放過,他找的同樣都很仔細。
搜尋了一圈之後一無所獲,王讚就有點皺眉了,因為先前下船的那些賓客裡,並沒有誰是被鬼給上了身的,所以還以為這東西還在遊艇上,沒有出去呢。
但是找了一遍都沒有,王讚就有點嘀咕了,莫非是還在誰的身上沒有被發現被他給遺漏了?
看了下時間大概還有幾個小時天才會黑,王讚就跟李陽說道:“我們得先下去了,這遊艇上麵沒有目標,可能還在誰的身上呢”
李陽頓時被嚇了一跳,說道:“那不能再有人死了吧?”
王讚搖頭說道:“不至於,那麼多人在一塊呆著,這東西應該沒那麼大膽子的,再一個是,那些人裡做生意的不少身上的財氣也比較重,這也是能辟邪的,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十幾分鐘之後,王讚和李陽從遊艇上下來,回到了薑瑜影等人這裡,這回王讚幾乎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將所有人都給仔細的過了一遍,但卻仍舊沒有一點的發現。
這下子,王讚就有些懵了,對方是不是太精了點,這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跑了麼?
沒在遊艇和人群裡,唯一的可能就是溜了。
這遊艇上的問題此時就稍微有些透露出不尋常了,王讚冥冥中感覺著那東西應該是還在的,隻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給自己隱藏住,讓他沒能發現得了。
“這裡的人都沒事了,你可以讓他們散了”王讚皺眉跟李陽說道。
“你確定,凶手不會是他們吧?真要是給放走了的話,這麼大的案子破不了,我這就是瀆職啊,不知道會連累多少人呢……”
“你放心就是了,我絕對肯定他們沒事的!”
隨後,警方就跟在場的人交代他們可以走了,不過最好保持通訊狀態,也彆離開滬海,萬一要是再有什麼搜集線索的事到時可能還得聯係他們。
王讚則站在港口上抽著煙,手插在口袋裡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豪華遊艇。
“你這是在和我躲貓貓呢嗎?”王讚吐了口煙說道。
山莊裡麵,薑瑜影的房間中,江離坐在床上晃蕩著兩條腿,歪著腦袋問道:“我現在發現,你那個小男友好像對你沒啥感覺啊,從他上船開始到現在,這小哥哥幾乎怎麼都沒正眼看你呢?“薑瑜影幽怨的說道:“你還真說對了,他確實不太願意搭理我,從我認識他到現在,可一直都是我主動進攻的,可惜了人家根本就不接招啊,不過你放心,在我休假的這一個多月裡,等我走的那天我說什麼都得給他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