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土地廟的翻修還是很快的,畢竟之前已經有架子了,地基也不用重新起,直接在原址的基礎上整修就可以了。
當天施工隊和材料就進場了,第二天開工,將近百來號的建築工人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將能拆的地方給拆了,過了一天之後就開始添磚加瓦,不牢固的地方重新加固,估計五天的時間肯定是夠用的。
兩天後,王讚和向缺中途離開了崇明一趟,他倆去了一個專門做雕塑的地方,按照一比一的比列重新打造了土地公和土地婆。
雖然是要為白濮承接因果,畢竟不可能將白濮的雕像給放在那,還是得用本身的土地公婆才行,因為此地的神邸就是他,這個是絕對不能換的,否則哪怕就是再靈驗也沒有香火的說法。
選好雕像之後,用車運到了廟裡,在擺放之前王讚將白濮的那塊玉佩放在了神像的下麵,往後的作用就很重要了,這相當於是在移花接木,就是當土地廟的香火起來後,承接了因果時,會有一部分轉接到這塊玉佩上,從而讓白濮接下來的路更好走一點。
其實說來,這種搶因果的勾當也不太那麼好乾,畢竟是奪了位列仙班的土地公和土地婆的功德,那是要遭報應的,不過此地的土地廟已經荒廢了多年,香火都有些虛了,倒也就沒那麼嚴重了,王讚和向缺想的就是,將此地的香火給養起來之後成全了白濮,然後再抽身而退,也不過就是三五年左右的時間,這麼一來的話也算是給了這土地廟不小的麵子。
幾天時間一晃就過,土地廟翻修成的前一天,常正和楊紫渝開車過來了,除了他倆之外裡麵還坐著薑瑜影,這回再見王讚,除了常正還保持著平常心態外,這兩個女人的眼神就都彙聚在了王讚的身上,楊紫渝是好奇和意外,至於那個薑瑜影眼睛裡的味道,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以前我隻是聽說過崇明新起了一個度假山莊,不過離的有點遠就沒過來了”常正跟王讚走在一起,打量著四周的景色說道。
王讚說道:“還行,也挺安靜的,比較適合我這個淡然的性格,我是二十多歲的身子五十歲的靈魂,喜歡靜了。”
常正笑道:“你還淡?上回在酒吧裡麵,我看你火氣挺旺盛的啊”
“年輕人麼,總得有點盛氣淩人的地方,唉,得,彆說了,以後啊我是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的,竟給自己找麻煩了……”
王讚估計也知道他是有毒的,比較克這種場合,王讚的夜場定律有點太準了,所以他基本已經下了決心,如非迫不得己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再去這種地方的,倒不是怕什麼,主要是不想麻煩。
王讚跟常正他們一直來到了土地廟前,此時大部分的主體工程和內部構造都已經完事了,就剩下收尾的工作了。
“今晚你們要麼在這住,要不就明天十一點左右過來一趟,我在這等著你”
常正頓時一愣,有點不太明白,他到現在也不清楚王讚會用什麼法子幫楊紫渝解決許願過後的後遺症,不過現在他一聽的話,有點意識到了,可能是和這間土地廟有關係?
王讚說道:“不用多問,細節上的問題我明天跟你說,你隻要按我講的,到時候過來就行了,嗬嗬,你運氣不錯,明天應該是我在此接的第一份生意,但願彆出什麼岔子,我得要個開門紅呢……”
其實王讚多少也是有些小緊張的,這個土地廟管不管用,可是直接關係到白濮以後的人生大事,這要是不行的話,王讚就該頭疼了。
當天,常正並沒有跟楊紫渝還有薑瑜影離開崇明,就在山莊裡住了下來,本來晚上他們還想要和王讚吃飯喝酒,繼續增添下感情的,不過他被向老爺給叫去了。
“明天開完光,點了神,我就得走了,剩下的就得你自己來了”向缺跟王讚說道:“你現在也算是相當於在坐堂了,規矩麼你都懂,自己稍微注意下就行了,多餘的我就不說了,省的嫌我們這些歲數大的磨嘰”
王讚笑嗬嗬的說道:“那哪能啊,向爺爺你就是用棍棒跟我說話,我也得主動把屁股給你湊過去,你就放心來吧。”
“你爸當年的嘴要是隨你了,也不至於在地下呆二十年了,這方麵兒子比爹可強多了”向缺指著王讚說道。
“嗬嗬,我爸的嘴也挺好,不過都用在我媽那了,把自己給耽誤了,我是吸取了他的教訓,成材了!”王讚一本正經,傲然說道。
向缺點頭說道:“就不要臉的這勁,你爺倆真一樣……”
隔天,早上的時候廟裡的施工隊就都撤走了,裡外打掃的也挺乾淨,整間土地廟是徹底的煥然一新了。
由於這幾天施工的時候,附近的村民也都看見了,知道今天這樁土地廟會被重開,於是早早的就都過來看熱鬨了。
對於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特彆是幾十年前就在的老人,說實話他們對這地方還是很有感覺的,畢竟當年這裡的香火很旺也很靈驗,算是承了不少人的寄托,後來土地廟破敗了,村民連個說事的地方就沒有,也挺失望的。
有個哲人曾經說過,人要是沒有信仰和寄托其實是挺可怕的。
就拿拜神這個事來講,可能絕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隻有一小撮相信,但你信不信,那些不信裡的人至少有九成左右都曾經拜過寺廟和道觀,而且拜的時候特彆一本正經和虔誠,雖然過後他們就給拋在腦後了。
這些人當時拜的心裡就是一種寄托,因為碰見了自己難以抉擇或者無力抗拒的事,實在彆無他法,就全都給放在神明的身上了,以此來給自己增加一點希望和信心。
如果拜不了的話,那些人恐怕會更傷心,會感覺前路更加的沒有光明。
這就是所謂的信仰和心靈上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