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彆說,高琪確實挺有兩把刷子的,王讚口述,高琪動筆,來回修改了大概能有六七次之後,陳三歲和狗子立秋的模樣就在紙上躍然而出了,並且至少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度。
繪畫好的人不少,但能根據人的描述從而勾畫出目標的話,這還真得需要點本事了。
王讚挺讚歎的說道:“這個反應和理解能力再加上繪畫的功底,卻浪費在自駕跟玩車上,真有點可惜了啊”
高琪挑著眉頭說道:“這對我來說隻是一項生活技能,而我的人生格調則是為了享受瘦生活,我是絕對不會被這些俗事所左右的,自己舒坦就行了……”
拿著高琪畫出來的陳三歲和狗子的素描,王讚第二天就又開始打聽上了,就在藏區首府的一些寺院還有在外四處遊蕩的喇嘛中詢問了一上午,果真聽到了有關陳三歲的消息。
當時跟王讚講述的是個老喇嘛,從藏北過來的,他說距離首府四百多公裡外有個叫拉嘎的寺院,見到了領著一隻獒犬的三歲上師,當時他正在寺院裡為人祈福,不過那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王讚又問老喇嘛道那您有沒有這位三歲上師的聯係方式。
老喇嘛頓時就笑了,說像大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這些俗物所纏身,他向來都是截然一身輕的,估計身邊除了那隻狗子以外,可能隻剩下個用來盛飯的銅缽了,除此以外基本什麼都不會帶著的。
這些年來,三歲上師一直都在藏南和藏北的一些地方,講經,祈福,居無定所的,他在一個地方基本都不會呆上太久,大概就是五七天,最多不會超過十天半月,然後再去下一個地方。
三歲上師如今在藏區的名聲很響亮,很多人都知道他,甚至還聲名遠播,慕名前來找他祈福,隻不過是沒人會確切知道三歲上師具體在哪罷了,總的來講上師大人行蹤始終都是飄忽不定的。
得到陳三歲在拉嘎的消息,王讚就跟二小和常昆說道:“我先過去一趟,你倆在這等著吧,見到人之後我就回來,估計一來一回也就兩天多時間”
“不用我們跟著你去?藏區除了首府以外,越往裡越偏,可能會有點小危險的”常昆還得要再打三天的針,往裡麵走估計疫苗就打不上了。
王讚搖頭說道:“我一個人沒啥事,難不成還有人能劫色啊?”
高琪忽然說道:“我跟你去”
王讚頓時無語的說道:“咋的,你要來劫個色啊?”
“想什麼呢?我就是想看看,你們一直要找的這個上師,到底有什麼厲害的,不是聽說他祈福很靈驗麼?你跟他認識,那不如讓我走個後門,也給我祈個福唄”
王讚幽幽的說道:“萬一路上有什麼狀況,真碰到劫色的了,你彆再被人給走後門了”
高琪頓時一臉懵逼。
常昆說道:“這個車開的是真他麼讓人猝不及防啊”
高琪這時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紅,張牙舞爪的用指甲蓋子就朝著王讚的胳膊上擰了過去。
“姑奶奶他麼撓屎你……”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王讚就和高琪開著帕薩特從首府出來了,四百多公裡的路程放在彆的地方也就是開五六個小時左右,但在藏區的話基本要八個小時打底了,越偏的地方就越沒有路了,這也就是最近幾年我們國家基建太牛比,至少還修了路,要是再早一些年的話那是連路都沒有的,車根本都開不了。
往北開了能有兩百多公裡,路程還是比較順利的,但三百公裡之後就有點難了,要是越野車可能還好點,對帕薩特來說那簡直是太煎熬了,不但速度不快,顛簸的人骨頭也都快散架了。
下午三點多鐘,王讚和高琪托著疲憊的身子,終於來到了一座小山的腳下。
帕薩特停下,兩人推開車門的時候,走路時腿都有點軟了,再加上高反,那感覺半條命都快折騰沒了。
這小山不高,放在彆的地方還能被稱為山,但在藏區動不動就海拔過五千米的山區來講,這頂多就算是個小土包了。
山頂有一間看起來特彆古樸和滄桑的寺廟,名叫拉嘎寺,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五百多年前了,寺裡麵的喇嘛不是很多,隻有十來個左右,但是拉嘎斯的聲名卻很不錯,傳的非常廣泛,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藏區德高望重的一些高僧法師前來坐鎮,為人祈福化危難,並且非常的靈驗。
高琪仰著脖子,看著山頂的拉嘎寺,說道:“千萬彆白來一趟啊,但願能找到人,讓我走個後……”
王讚尷尬的撓了撓鼻子,乾咳了一聲說道:“走吧”
這時地平線遠處,忽然有一輛車開了過來,顛簸在路上起起伏伏的速度非常快,車輪地下卷著滾滾的塵灰,兩三分鐘之後就開到了他們近前。
開過來的這輛車,絕對非常適合藏區的地形,這是前幾年非常流行不過最近兩年已經不生產了的H2悍馬,而且還不是民用版的。
這次“嘎吱”一聲刹停在了山腳下,駕駛位門推開後走下來個腰板筆直的青年,然後來到後麵打開車門,下來一穿著得體休閒裝的中年和一個特彆耀眼大女子。
三個人乍一看你都不用問,這絕對屬於要錢有錢要關係有關係的那種牛比人物。
主要是氣質上就能體現出來了,這裝都是裝不出來的。
開車的青年不知道是保鏢還是隨從,打開車門之後就在後麵站著了,兩手放在胸前,眼神還謹慎的在王讚和高琪這邊掃了幾眼。
那個中年正低聲跟身邊的女子交談著什麼,目光一直都注視著山頂的拉嘎寺廟。
不用說,這肯定是奔著拉嘎寺祈福或者求平安來的。
那輛H2的車牌還是滬牌,並且還是連號,這說明對方是一路開過來的不說,那在滬市也是相當有牌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