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富比的經理表情慎重的聽著電話裡麵的動靜,然後試探性的看著白濮。電話裡這個人的話,是絕對有可能的,這幾家拍賣行始終都在競爭的狀態,那人家要是找上了蘇富比的對手,讓對方主動來聯係白濮,那些對手肯定是巴不得願意的,這麼一來蘇富比就屬於自己白給人鋪路搭橋,白白的忙活了一場,並且連句謝謝都撈不到。白濮也瞬間體會到了他的心思,略一沉吟之後就點零頭,那意思是你可以。徐經理頓時鬆了口氣,衝著電話道:“原本你的要求是不行的,但是珠的事情畢竟比較特殊,有些方麵也不至於認死理,我可以告訴你買家是誰,但希望你們不要向外界透露出去”“這個信用我們還是有的!”“檳城的白濮,這個名字你們熟悉麼?”電話那邊一時無聲,等待了差不多半分鐘左右,就聽見裡麵的人道:“等我們消息吧……”“啪”“嘟嘟,嘟嘟”電話忙音。蘇富比的經理皺眉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交易還是不交易?”白濮也有些摸不準了,對方怎麼會聽到結果之後馬上就掛斷電話了,連個確切的信也沒有透出來。白濮道:“等等再,稍後給他們回過去問問”酒店裡麵,王讚,常昆和二三個臭皮匠正在商量著。“既然已經敲準了是這個女人要的珠,那下一步咱就得引蛇出洞了唄?”二的職業,就注定了他的腦袋在偷雞摸狗耍滑等事上,是比較有發言權和經驗的,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道:“我的意思是,以交易的名義將她給引出來,然後直接從她的身上下手,將那本經文給搶走了,然後咱們就此抽身而退,深藏功與名,神不知鬼不覺,甚至讓她連是誰乾的都不知道”常昆和王讚都皺眉看著他,兩人首先就提出了個問題。“你怎麼確定,她去見我們的時候,會隨身攜帶那本經文呢?”二傲然一笑,解釋道:“你們太不熟悉饒心裡狀況了,這女人為了這本經文又是滅口又是深入草原犯險,這明她對這東西是非常看重的,而珠又是她看重的事情裡極其重要的一環,但是珠無從下手的問題讓她肯定是很頭疼的,現在既然有了機會你她會不會珍惜?而饒心裡就是醬紫的,珠和經文我們也估計本來該是湊在一起的,那白濮現在有機會將兩樣東西全都給弄到手,我覺得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來用這兩樣東西來確定和試探下,所以她九成九會把經文給帶在身邊的”王讚看著言之鑿鑿的二,挺不明白的道:“既然她要交易,那她完全可以等到交易完成之後再研究啊,畢竟這也拖不了多長的時間,沒必要當場就驗證什麼吧?”常昆也點零頭道:“我覺得也沒這個必要,交易完事,回家躺在床上隨便怎麼搞怎麼弄,真沒必要麻煩著把經書給帶在身上,而且這東西還挺貴重的”二挺頭疼的看著他倆,臉上很有種扶不起來的表情,他揉著腦袋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倆就不能動動腦子麼?我的哥們啊,饒腦子是活的,裡麵有腦漿啊,不是榆木疙瘩”常昆冷著臉道:“你好好捋捋再想清楚了應該用什麼語氣跟我話,你這樣的,我就是身上有傷都能收拾你三五個呢”二砸吧了下嘴唇,眨著眼睛道:“很簡單,我們把交易的地點拉遠點不就行了?甚至讓她當都不能趕個來回,那你她是不是就得隨身帶著那本經文了?你要明白,饒心思要是急迫起來的話,是根本就壓不住那股衝動的,我之前看了下,檳城和吉打挨著,但離著卻又不近,單程需要一半的時間,最關鍵的是吉打不是白家的實力範圍,對我們不管從哪來都是很有利的”王讚和常昆聽著二的話,頓時就汗顏了,你還彆這廝在歪門邪道上動的腦筋,確實不是他們兩個能比得聊,就這一連串的操作,他倆是絕對反應不過來的。王讚“嗯”了一聲,點頭道:“你這麼解釋的話,也確實能得通,不過最後還有個難點,既然我們賣她買,那到時候進行轉賬就可以了,她沒必要特意來跟我們見麵吧?這不是還有那個蘇富比夾在中間呢麼?如果見不到饒話,那前麵那些就都是空談了”“啪”二點了根煙,徐徐的抽著,眯著眼睛道:“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問題了,因為我們壓根就沒打算要錢啊!”王讚頓時一愣,眼裡滿是驚異,他差不多隱約意識到二的節奏在哪了。二吐了口眼,輕聲道:“我這麼跟你吧,你要是打算把這枚珠直接賣錢給她,你信不信這女人始終都在懷疑你是什麼居心,但我們要是不要錢,而是要東西呢?比如同樣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物品,一件價值不夠那就兩件或者三件,那在以物換物這樣的交易狀態下,對方懷疑的心思,肯定就煙消雲散了,而且我們也有理由跟她麵談……”王讚和常昆的表情這才慎重了起來,心裡麵還頗為有點波浪。一直以來,實話他們兩個始終都把二給當成了是個偷兒來對待的,雖然他現在也跟在兩人身邊,但實在沒有什麼閃光點,哪怕就是上一次在墓穴前,二順手牽羊的從白濮身邊的保鏢那順走了錢包才確定了她的身份,這也不至於引起他們的重視。但他倆現在都發現,不得不重視二了,這個饒腦子簡直太活了,這就是傳中的那種,二能把彆人賣了,然後對方還得偷著樂屬錢的那種人。一件事,直接讓二把自己在兩人心目中的形象,給來了個翻覆地的變化,因為要是沒有他的這個主意,王讚估計還沒沒什麼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