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早就回到家裡的韓大千,也接到了關於王讚的一些信息。
這也是高玉祥給他發來的,打算讓韓大千看看,是否能夠通過什麼關係聯係上此人,如果可以,能聯係上的話就想辦法看看是不是能說和一下。
韓大千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出身,也不是哪個家族裡出來的,總得說來他的身份應該算是個散人吧,但韓大千曾經追隨學藝的那位師傅,倒是頗為有點來頭,此人是賴家的一個旁係,頂著這個名頭也算是交遊廣闊了,韓大千曾經跟著他也認識了一些圈內的人。
王讚的年紀如此年輕才不過二十三歲而已,那韓大千肯定就覺得對方應該是出於某個世家的,本事也絕對是家傳的了,於是他就通過以前認識的圈裡的關係仔細的打聽了一番,想看看有沒有人知道的。
但問過一圈,其結果就是查無音訊,全無知情的。
“不可能啊,這是我沒問對人?年紀輕輕就能有這個道行,不是家學淵源的話,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韓大千狐疑的念叨了幾句,然後擰著眉頭忽然想到來了一點,那就是王讚的著手很可能是跟風水布局有關,而他打聽的是算命界的關係,這裡麵似乎是有點偏差了。
想到這裡,韓大千翻著通訊錄,最後找到了一個備注姓楊的,此人是他多年前認識的,兩人曾經還合作過,對方出自楊公風水。
“楊老弟?我是大千啊,嗬嗬,忙著呢麼?要是沒忙的話,老哥這裡有個事托你麻煩打聽打聽啊……”
於此同時,另外一頭的高家。
高玉祥和兒子一直聊到很晚,父子倆的深度談話始終都是圍繞在了如何轉移資產,怎麼保證高家產業不受影響的話題上了。
不得不說的是,高玉祥的感覺非常準,他幾乎已經提前將危險到來之前的後果給預測到了,並且馬上就開始安排了後路。
因為他一旦涉及到違法的事,亞海集團不會倒,可他肯定得倒了,並且也得有很大一部分的資產被凍結,那這個時候提前轉移就非常有必要了。
但令高家父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儘管他們已經做了部署,並且也兵貴神速了,可他們卻沒有想到的是,王讚的速度比這對父子還要快了一步。
時間一晃,大半夜的時間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高玉祥和高成從家裡出來一起去上班。
坐在車裡的時候,高玉祥閉目養神著,跟兒子說道:“按照昨天晚上說的,今天你馬上就去跟律師見麵,這個事情處理起來是比較麻煩的,國家都有監控,一旦你擅自轉移打量的資金,監控部門肯定就該留意到了,所以我們得要分批次的進行,爭取在一個星期之內,全都完事”
高成忍不住的問道:“爸,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畢竟,到現在為止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未雨綢繆吧,你真要是等到事情發生了在著手,那可就什麼都晚了,我這些年起來之後,就領悟了一個道理,寧可多費一點麻煩事,也要做到小心謹慎,走的如履薄冰總比你走著走著就摔個跟頭強……”
清晨時分,北方這個季節就開始豔陽高照了,今日天氣不錯,六七點鐘的時候,天邊就沒有了一絲雲彩,全是朗朗的晴天。
一夜未睡的王讚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眼圈裡麵全都是紅血絲。
“呸!”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腳底下扔著的都是抽了半截的煙頭,這就可以看出來昨個晚上的王讚有多煎熬了。
王讚不打算等了,也不想著循序漸進的把高玉祥給掀翻了。
因為在昨天之前,王讚想著的是憑借著一些手段,一步步的把高玉祥推到深淵裡去,讓他十幾年前所做的事全都敗露出來,從正一的角度來宣判他。
但是,經過昨天被查房這個事,王讚就意識到了,自己要是再耽擱下去的話,搞不好什麼時候他就得露了。
畢竟,在省城高玉祥的關係太過複雜了,在這個人口才一百多萬的城市裡,想要找他真的不太難。
所以王讚不等的結果,就是快速而主動的下手,之前所構想的那些環節全部舍棄掉,直奔主題就是了。
之前的王讚隻是動了亞海大廈內部的一些格局,在不就是針對高玉祥下了一點手段,而從昨天晚上開始,打算直奔主題的王讚,就開始下了一記猛藥了。
亞海大廈的主體結構,下麵比較複雜點,建築比較有抽象性,因為下方是商場還有一些店麵,但從中部往上的話,就是中規中矩的建築風格了,特彆是在頂樓,亞海集團所在的那幾層還有高玉祥的辦公室,這就是個四四方方的樓梯。
在亞海大廈的正對麵,就是王讚現在所呆著的這處方位,正好有一棟樓正對著高玉祥的辦公室,並且在天台樓頂有三處並排著凸起的部位,呈品字型排列著。
那些天裡,出來省城的時候,王讚始終都遊走在亞海大廈的附近,勘探著這裡的地形,最後找到了這麼一處地方,來方便於自己日後行事。
這也得回是亞海大廈處在了商業圈這種範圍內,說實話,假如這棟大廈要是建在一處空曠的地形內,要算計一下的話還很難呢,主要就是不太好布置,周圍太空,地形越簡單,你的著手點就越少。
當然了這種可能性也是幾乎沒有沒有的。
而國人絕大部分的思想就是,但凡是建築一般都會和風水扯上關係,彆說這種幾十層高的大廈了,一般居家的都還有呢。
這裡的商圈,過十層以上的大廈就有十幾層了,三十層往上的有六七座,王讚不用太看都知道,每一棟大廈肯定都請風水師來看過,並且都有風水布置。
王讚這幾日來想了良久,最後定下了個調子,他覺得有一種風水手段用在這裡是非常應景並且很合適。
困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