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
蔣哲正在翻看著手機的時候,電話就震動了起來,王北的一條信息就進來了。
“我喝多迷糊了,走錯路了,在學校旁邊這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們過來給我抬回去吧”
杜裕民確實很不甘也挺恨的,崔馳勳被廢了一道魂,從此以後肯定沒辦法恢複如初了,也就是對於杜裕民來講,他之前的幾十年教導全都打了水漂,白忙活了。
杜裕民就站在兩人身前,表情特彆的猙獰,還泛著異常的憤怒,他眯著眼睛道:“十幾年前,在崔馳勳還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收為了徒弟,然後每年我都會親自過來教導他一番,我看上了他的資質,打算將他定為我的衣缽傳人,他也真的沒有讓我失望,這些年來我的教給他的東西都學的差不多了,原本我打算等他大學畢業之後,再帶到身邊好好教導幾年的,但是……我恨啊,我沒有想到,就隻剩下了兩年多的時間,他居然被人給害成了一個傻子,三魂中被廢了一魂,並且也無法複原了”
“你想怎麼樣?”許琦問道。
許琦和蔣哲表情“謔”的一下就變了,就跟之前王貝的反應是一樣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崔馳勳的事情都過去一段時間了,原以為都已經落幕了,這時候居然又被人給提了起來。
“很慶幸的是,你雖然認出了我,但還是有點晚了……”對方陰陰的笑了笑,道:“介紹一下,我是崔馳勳的師傅,我叫杜裕民”
許琦當即就意識到了,王北的異樣肯定是和對方有關的。
來的這個老頭,就是最近許琦幾次三番碰到的那個老人,今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但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很快就跟他再見麵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借著月光,許琦頓時就看到了對方的容貌,當即驚愕的道:“是你?”
許琦正狐疑的詫異著的時候,他和蔣哲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兩人聽聞全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就看見一道黑影步子輕快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了出來。
“踏踏,踏踏踏!”
許琦道:“這不像是喝多了,倒像是中邪了呢……”
“怎麼了,哪不對啊?”
許琦皺眉道:“他的這個狀態有點不對啊?”
許琦扭頭看了眼王北,夜色下他的臉色特彆的蒼白,表情略顯呆滯,眼睛裡空洞洞的看不出一丁點色彩來。
蔣哲嗅了嗅鼻子,道:“啊,也是啊,他是不是吐在哪了,把酒都給吐出去了?”
許琦走到王北的左邊,抬起他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忽然狐疑的道:“不是喝多了麼?怎麼身上沒有多大的酒味嗯?”
蔣哲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就跟許琦道:“來吧,你去那邊架著他胳膊點,趕緊給他弄回去得了”
蔣哲上前就拉著他的胳膊將人給硬是拽了起來,王北晃晃悠悠的抬起了腦袋,半眯著眼睛,但眼神裡卻是一片空洞。
兩人來到近前,就看見王北整個腦袋都耷拉在了膝蓋上,身子搖搖晃晃的,差點就要摔倒了。
“我是真服了,這點酒喝的,家都找不到了……”蔣哲看見王北之後,就無語的道:“得回是之前還清醒著呢,知道給咱們發個信息,要不然他這一夜啊就得露宿荒野了。”
七八分鐘之後,學校東邊的荒地外麵,許琦跟蔣哲一路尋找著,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地上蹲坐著一道人影,耷拉著腦袋。
王讚就疑惑的嘀咕道:“這兩人不是早就回來了麼,跑哪去了啊,怎麼一個都不在了呢”
蔣哲和許琦從學校裡匆忙的跑了出來,往學校東邊走去找王北,他倆剛出來沒多久,王讚就回來了,到了宿舍之後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一個電腦還開著,桌子上也放著一瓶沒有喝完的礦泉水,空調也沒有關山,而且蔣哲的床鋪被子被打開後掀在了一旁。
這些年可能好一點了,很多年前的時候,東北冬的大雪地裡,寒冬臘月的經常有人喝醉了之後倒在雪地裡爬不起來然後躺一夜被凍死的了。
不會喝酒的人估計很難理解人酒後是啥狀態的,人真要是喝多了,稍微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沒有徹底醉倒的話,那就跟個廢人差不多了,腦袋裡可能還是有些明白的,但就是動彈不了了,這時候對於他們來講,彆走個幾百米一公裡的回去了,哪怕就是想爬起來撒泡尿的話,他明明腦袋裡有意識,可人就是不願意動彈。
許琦和蔣哲連忙從寢室裡出來,邊走還問他人在哪,王北就給他們發信息自己在學校東邊的那處荒地外麵,人就在路邊坐著呢。
“得,還是我跟你過去吧,我這把遊戲也打完了,兩人弄著還能輕鬆點……”
“沒事,他也就一百來斤的,我咋也能給扛回來了”
“你自己整不動吧,我跟你過去”
蔣哲翻身就從床上下來,穿著鞋道:“你沒聽他麼,喝多了,人迷糊的連學校都找不到了,走錯路了,大晚上的是真操心啊,我去給他弄回來吧。”
許琦看了下表,詫異的道:“他不是跟朋友聚會去了麼?這才玩了不到兩個時就完事了,這麼早啊?”
王北發的是語音,語氣模糊,明顯不在狀態,一聽就跟喝多了一樣,吐字相當的生硬了,就跟含混不清似的。
崔馳勳這饒性子睚眥必報,心眼,其實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源自於他這個師傅,杜裕民本身就是那種劍走偏鋒,做事很絕的人。
許琦看了一眼懵懂,迷茫的王北,皺眉問道:“那你想怎麼樣,無非就是想要報仇了?”
杜裕民背著手,晃了晃腦袋,道:“報仇?這是一定的,我要將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都報複了一遍,才能一解我的心頭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