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低著腦袋看著棺材裡,臉上摻雜著不解,茫然和震驚等各種複雜的表情,人就兩腿支撐在棺材邊沿,一時半會都一動沒動。
看啥呢,怎麼了?王令歌抻著脖子問道。
空的王驚蟄抬起腦袋皺眉說道。
什麼空的?王令歌沒太反應過來。
棺材裡是空的
唰王令歌,林汶騏和李菲兒都頓時呆住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空的?棺材裡是空的?
嗯王驚蟄隨即就跳進了棺材中,直接趴了下去瞪大了眼睛看著棺材裡。
這棺材裡空空蕩蕩的,連根頭發都沒有,就彆說這是黨羌的棺材了,一般古人死後都會隨身屍體放一些陪葬品,如果是國主的話,都會放置黃金,玉石什麼的,主要是起到鎮屍,辟邪或者養魂的作用。
但偏偏這棺材裡,不但沒有屍首,連一件陪葬品都沒有。
這一幕讓幾人都迷惑不解了,這種龐大的古墓葬,葬的還是滇國的國主,怎麼可能會沒有屍體呢,況且這金字塔內外還保存的非常完好,林汶騏就肯定,至少千年來這地方是沒有人踏足的,再一個撫仙湖的曆史在那擺著呢,從如今往前,沒有任何一個摸金校尉有這個能力和技術潛入進金字塔中,所以就不存在墓葬被盜的可能。
王驚蟄一臉呆滯的半坐在棺材裡,僵硬的轉著腦袋,說道:毛都沒有一根,空的,怎麼就他麼能是空的呢?
王驚蟄懵逼了,徹底慌了,他之前寄望於黨羌的棺材裡最好能藏著什麼秘密,或者有逃出金字塔的方式,畢竟如果黨羌複活,重生或者被改命以後,他得給自己留一條能出去的後路吧,不然他拿什麼來重見天日呢?
唉?有個事,我們好像全都給忘了王令歌突然驚叫了一聲。
什麼忘了?林汶騏轉頭問道。
一個人,有個人我們自從在古城裡開始,直到現在一直都被忽略了王令歌指著林汶騏和李菲兒說道:那個巫師,壁畫中滇國的大巫師,這個人怎麼沒有任何交代?古城裡屍庫中沒有過他的影子,金字塔裡也沒有,但是下麵那一層壁畫上,從頭到尾都有這個巫師存在的跡象,但是他人呢?
一個國師,在古國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幾乎相當於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特彆是這種化外蠻夷的國度,國師的重要性有時候可能比國主還重要,他們身上也許都會承載著古國的興衰,從祭祀,預言再到占卜,國師也是得算是一個國家的領路人了。
但現在,王驚蟄他們有點搞不懂,這位滇國國師怎麼一點跡象都沒有了。
王驚蟄還在疑惑不解時,突然歪了下腦袋,眼神望向了他們三個身後,皺眉盯著了片刻,就從棺材裡爬了起來,叫道:回頭,回頭!
李菲兒反應慢了半拍,林汶騏和王令歌聽他一喊,根本都沒問直接就把腦袋轉了過去,隨即看見在他們身後,那四十九具屍體的胸口上,開始有烏黑的血液湧了出來。
是湧,而不是流,之前林汶騏隔開屍體胸膛上那一塊皮膚的時候,也有血跡滴落,可此時屍體上的血卻是大股湧出來的,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生生的把血從屍體內抽出的一樣,止都止不住了。
屍體上的血液落在地磚上,就迅速朝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流動的速度極快,更詭異的是當有一塊地磚被血液覆蓋之後,其他的鮮血馬上就會避開再往其他方向流去了。
詭異的現象,讓他們半天都沒回過神反應過來,隻是呆愣愣的望著,因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和金字塔外麵的祭壇一個效果王驚蟄皺眉說道。
一天前,他們為了揭開古滇國的謎題,在古城下宰殺了幾十隻牛羊,當牲畜的鮮血和精氣被抽光了,屍體變成了乾屍以後,祭壇就被開啟了,隨後他們四人被漩渦吸進了金字塔裡。到如今,金字塔內這四十九具屍體幾乎又出現了相同的狀況,先是屍體內的血液開始往外止不住的流淌,沒過多久這些曾經是雕像的士兵屍體逐漸萎縮,乾癟,居然也要變成了乾屍。
四人心砰砰直跳,他們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狀況了,隻是肯定又該有變故發生了。
漸漸的,血液不在流淌了,鋪滿了整個墓室,那些屍體也徹底的變成了一具具的乾屍。
王驚蟄他們屏住呼吸,謹慎的四處打量著。
突然之間,金字塔猛然的晃了幾下,這種感覺就跟發生了地震一樣,劇烈的晃動幅度非常大。
林汶騏抬了下腳,鞋底子已經被血給濕透了,墓室棚頂還在搖晃個不停,上麵的方磚瞅著就跟要掉下來似的。
李菲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聲卻很平靜的說道:我們終於要死在這裡了麼
林汶騏愣了愣,沒有吱聲,王驚蟄和王令歌他倆同時望向了李菲兒,眼睛盯在了她的臉上。
不會!王令歌搖頭說道。
天庭淡光,隱約東邊日出,顴骨如山,峰上有喜色是絕境逢生王驚蟄吐了口氣,輕聲說道。
於此同時,撫仙湖上,此時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了,清晨黎明起,兩艘船又開到了湖麵中間水域,兩隊蛙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即將就要下水了。
另外一艘船上,午橋,菜刀文和陳三歲穿上潛水服掛著氧氣瓶,趴在欄杆上眺望。
這是一天一夜後的第一次下水,四人不見蹤影,在沒有確定他們任何的消息之前,搜尋工作肯定都不會放棄的,這一次下水前,還特意又帶上了四個人量的潛水裝備,以防萬一。
黃九郎跟領隊的蛙人說道:一隊繼續去古城,另外一隊還是沿著古城外去找,昨天搜尋過的線路不用再找了,換條線搜,還有
黃九郎正在做著部署的時候,本來晴空萬裡的撫仙湖,水麵上忽然毫無征兆的掀起了一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