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驚蟄和常文書往京城走,這時候已經都到下午了,上車離京的時間已經錯過了,自然就得改期才能再走了。
王驚蟄手裡拿著那條白蛇從洞裡帶出來的盒子,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但也沒打開,這東西從外表來看顯得特彆古樸和滄桑,根本就考量不出是什麼年代的,質地是木頭的,但什麼木料他也沒看出來,可這就挺有意思的了,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盒子,到了如今不知隔了多久都沒有風化,還依舊保持著原樣。
盒子頂端表麵,刻著一個鼎的圖案,除此以外就啥也沒有了,顯得非常簡單和粗糙,工藝明顯不咋樣。
常文書開著車,轉頭看了兩眼後,問道:“那條蛇帶出來的,什麼玩意兒啊,你怎麼不打開看看?”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我才不敢打開,這盒子的密閉性不錯,把裡麵的東西和空氣都給隔開了,我怕一打開話容易讓這裡的東西氧化了”王驚蟄說的是個常識性的問題,如果這裡的東西因為和空氣隔開而一直保持原樣的話,可能一打開就會快速的變質了。
常文書詫異的說道:“打開看一眼,不行,你就再扣上,要不然能咋辦,就因為這玩意兒你還得整個真空密室啊?”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有點道理……”王驚蟄無語的點來了點頭,然後謹慎的慢慢的開了盒蓋,看了眼裡麵的東西後,他就有點愣住了。
這裡麵放著的應該一塊胛骨,大概一巴掌左右大小,骨頭有些發黑,但沒有出現骨頭疏鬆後的洞眼,胛骨上麵刻著一段文字,有點類似於甲骨文那種,王驚蟄粗略的掃了幾眼後,一個字都沒認出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白好奇了……”常文書頓時不感興趣了。
王驚蟄從盒子裡拿出那塊胛骨,翻過來看了幾眼,然後舉在眼前仔細端詳著上麵的文字,他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頭看到尾,粗略的算了算,這上麵差不多有過百個字,其中他差不多猜測出來有那麼幾個字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這種類似於甲骨文的文字,很多都是象形字,就是根據物體的形象而演化出來的,他能瞧出來的那幾個,一個是草字狀,還有兩個是一簇火苗和水波紋的意思。
“啪”王驚蟄把蓋子又扣上了,然後看著表麵刻出來的鼎,心裡隱約有點念頭,但也還驚疑不定。
“我送你去哪?回潘家園那邊,還是在車站找個住的地方,等改簽了之後再走?”常文書看王驚蟄一直沒動靜,就開口問道。
“先不走了,過兩天再說”王驚蟄琢磨了一下,手指挺有節奏的敲著盒子,說道:“你能不能找到一些專門研究古文字的人,一般曆史係的教授或者學生,再不就是考古的也行”
常文書瞄了眼他手裡的盒子,頓時就明白了,點頭說道:“找找關係應該不難,京城的大學挺多的,這個口的我有認識人”
王驚蟄說道:“那行,回頭我把這上麵的字全都抄下來,然後交給你,不過有個問題你得注意下,這些文字你不能交給一個人去辨認,多找幾個來,再把這些文字打散了拿給他們”
“你太滑了,這是不想人知道,這裡麵的是什麼啊?”
“有些東西,越少人知道就是對自己的保護,在我不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之前,還是就我自己知道得了”
這天,本來要離京的王驚蟄,因為一件意外事選擇了暫時繼續留在京城,他已經隱約能猜出這盒子裡胛骨上刻著的文字,大概是哪方麵的意思了,並且這東西的真實性絕對極高。
白蛇通靈,在感知方麵遠比人要靈敏得多,傳說人有六感,而成了精的畜生則有八感,多出來的那兩個一是對危險的提前感知度,這一點絕大部分的動物都有這種本能,再有一種就是對於天才地寶在天性上的認知。
據山海經還有各種古書記載,許久以前各名山大川裡,都生長著一些如千年何首烏,人參一類的藥材,那時候人類對於這些天材地寶基本還處於慢慢摸索的時代,但一些靈慧的動物,卻能察覺到這些難得的草藥對自身的好處,所以有些還未成熟的藥草旁邊,多數都會有牲口守著,等著瓜熟蒂落的時候一口就給吃了。
所以早些年間的山中精怪還頗多,不少都是因此成精的,但到如今這些草藥多數都已經絕跡了,自然精怪也少了很多。
這天晚上,王驚蟄仔仔細細的將那塊胛骨上的百十來個文字全都抄了下來,又來來回回的對了幾遍,保證一筆一劃都不會錯,不然差了一個字的話,那就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兩天過後,常文書給他回了信,說是找了幾個大學和研究所熟知古文的曆史和考古學家,王驚蟄就將這些文字全都打亂了順序交給了他,並且還告訴他,千萬不要把這消息給漏了。
文字交了出去後,王驚蟄就滿是憧憬的等著了,他覺得自己真要是猜準了的話,那恐怕得要漲漲不少的知識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王驚蟄都沒有想到,那條白蛇因為報恩到底給他的是個什麼樣的天大好處,此時的他是好奇和興趣占了不少,遠沒有意識到,陳臣在霧靈山上的遭遇,為他掀開了怎樣的一副篇章。
有些事來的太巧,卻也太好了。
一晃,多天過去了,足足能有一個星期左右,常文書告訴他,翻譯古文有成效了,其中有三個專家都給予了回信。
王驚蟄當即就把他急巴巴的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