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升目光挺冷的瞥了眼午橋,隨即挨個把麵前的人掃了一遍,他越看越是驚異,感覺就越加不妙起來,有那麼一類人就是天上繁星中最閃亮的那麼幾顆,不談穿著和長相,就拿氣質來說往那一站就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除了葉榮升認識的午橋就不說了,剩下的王冬至,王玄真,曹清道和王昆侖,哪個不是出彩的人物啊,葉榮升這點眼光還是有的,他稍微品品就知道,來的人太不同尋常了,而來還不止一個。
“幾位,什麼仇什麼怨啊?”葉榮升壓著怒氣,挺客氣的說道:“至於麼?把整個葉赫那拉滿族村都攪合的雞犬不寧了,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了吧?”
幾人誰都沒有開口,午橋先說道:“我們是先禮後兵了”
葉榮升一見他說話,怒氣瞬間壓不住了,他“唰”的一下抬手指著午橋說道:“午橋,交上貴人了,以後就不在東北混了唄,哪頭輕哪頭重,你也分不清啊?”
午橋當即冷眼皺眉說道:“葉榮升你彆把自己滿清皇室後裔的身份太當回事了,八旗子弟你們葉赫那拉氏也不過就是其中一支,你還當自己手裡有倚天劍屠龍刀能號令整個八旗子弟啊?得罪你我還得罪的起,就算真得罪了,不用彆人插手,我和你們葉赫那拉氏單獨扒拉出來溜溜,你看誰會先退一步就完了,葉榮升你要不信的話,我現在一個電話打出去,就看整個北方所有的出馬仙以後都繞著你們葉赫那拉氏走,你不害怕啊?”
葉榮升當即憤憤的哆嗦著手指點了他幾下,卻始終都沒有在把氣焰給燒起來,午橋說的話裡有多大的水分他不清楚,但卻知道真要是整個出馬仙的人以後都不跟葉赫那拉氏有什麼牽扯的話,他們自己就玩不轉了。
場麵一度冷場下來,良久之後,葉榮升先退了一步,因為後麵村子裡的動蕩還在繼續著,對方能等,他卻真的耗不起。
“我聽說,你們想要動白山上的龍脈?”葉榮升咬著牙,說道:“那是我們滿清的根,一概不許人動!”
“唉,我問你個事”王玄真開口了,啼笑皆非的指著葉榮升問道:“什麼時候國家把長白山劃給你們葉赫那拉氏了啊?咋的,不過了啊,你們要自立為王,在整出個一國兩製來啊,從此實行獨裁專政製度了唄?”
葉榮升頓時一懵,無言以對,在滿清人的眼中長白山是他們的聖山,是滿人的發源地,自古以來就有個根深蒂固的念頭,那就是這片山頭是他們滿人自己的,外人不能染指。
但事實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哪一塊地方誰敢說是姓自己姓的?
王玄真往前挪蹭了兩步,手指著的地麵說道:“土地才七十年的產權呢,說收回去就給你收回去了,你真當這片山頭是自己家的後院呢啊?你信不信,我一急眼灑出去幾個億的資金就說要開發你後麵那塊地,把你們那個村子都給你拆了,你能接住麼?還你們滿清的根,龍脈不能動,嗬嗬……這是你們自己立法的啊?”
王冬至在後麵輕聲跟曹清道說道:“這嘴太厲害了,也能當千軍萬馬用了”
曹清道附和著點頭說道:“這個真沒說錯,彆人都是努力掙紮著生存,他這些年靠一張嘴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了,我向爹說,當初他被拐進溝裡,就是王玄真這張嘴帶的,不然他可能這輩子都是個純情少年呢”
“服了!”
王玄真一頓唇槍舌劍,對麵葉榮升等人完全無言以對,他這話說的你猛的一聽可能是胡攪蠻纏,但仔細琢磨一下的話,你就會發現話裡全埋著道理呢。
這片山,誰能說誰敢說是自己的?
華夏大地二十四條龍脈,誰又能給占為己有了?
王玄真淡淡的說道:“讓午橋過去和你們打個招呼,這是先禮敬的態度,給你們麵子,有事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但你們可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那行了,現在我不談了,直接來硬的吧,嗬嗬,話又說回來了,你們要是碰到軟柿子,捏也就捏了,可惜了碰上我們這一夥,你們捏了,手疼,腦袋還得疼……”
頓了頓,在葉榮升等人一片怒火的目光下,王玄真又接著說道:“今天這是開胃小菜,明天我再繼續折騰你們,咱有什麼車馬就都拉出來溜溜,到時候看誰硬就得了,我們這邊還有幾個終極大BOSS沒出場呢,他們不屑於摻和這種事,你們也可以找找自認為實力可以的,到時候咱繼續溜!”
“唰”這時候一束車燈從山坡下麵閃了一下,隨即一輛車趁著夜色開了過來,一直開到他們兩夥人旁邊,車門打開走下來個五六十歲的中年。
葉榮升和薩滿兩個巫師一看來人就都臉色一喜,來的是薩滿大巫師,在東北地界很有代表性的一個人物,那陰。
那陰的身份很特殊,首先他是薩滿的大巫師,當家做主的人,同時他在官方還有個身份,就是東北民俗文化理事會的主席,也是人大的代表,在一百多年往前的話,他就是清廷當朝的大國師,說話那是相當有力度的了,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對他都會以信服為主,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那陰一來,葉榮升等人就覺得,自己的主心骨到了。
但那陰下麵一句話,就把葉榮升給整懵了。
那陰眨著三角眼,說道:“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文明社會以人為本,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