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符紙中的雷不屬於天雷的範疇,通俗的解釋就是,施法之人將自己的道氣導入符紙中,然後勾引出天地氣息仿製出的一道驚雷,但凡鬼物都比較懼怕,不過對人來說殺傷力不是那麼巨大的,一道雷劈過去頂多能把人給劈的一片焦黑了。
那道驚雷從符紙中蜿蜒而出後,一個人躲避不及當場就被劈了個正著,頭發頓時根根立起臉都黑了,身上冒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兩道符紙被王驚蟄隔空畫符祭出,人群立即全都四散躲避出去,他們這群人本來就是貪圖茅小草手中的引魂燈,根本都沒有齊心應付的意思,看見王驚蟄兩次出手都非常狠辣和乾脆就有點心悸了。
引魂燈再是重要,你也得有能力取不是?
之前圍攻秋成子和茅小草的時候,看起來還有點可能搶奪到手,此時王驚蟄一來就展現出了強硬的手段,頓時讓人有些忌憚了。
“朋友,你這是真不惜要得罪我們這麼多人嘛?”有人怒聲說道:“我們這些人可能敵不過你,但你就不想想誰也不是孤家寡人,背後都是有師門同門的,以後再碰上了恐怕就不好看了吧?”
王驚蟄心說,早幾天前我們姐弟倆在隴西一露麵,以後恐怕就得要把你們這些人給得罪個遍了,哥們還真不差這一回了。
再往後,你們見了我,那不得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啊?
王驚蟄覺得,自己應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你們揍得見到我就突突得了,以後再碰見的時候,就得讓你們有心裡陰影,見我就退避三舍。
“唰”王驚蟄十分高冷範的冷著臉,抖手就把剩餘的幾道符紙全都撒了出去。
一連串晦澀難懂的符籙,頃刻間全都脫口而出。
“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急急如律令”
“流盼無窮,降我光輝,上投朱景解滯豁懷·······急急如律令”
“玄靈節榮,永保長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急急如律令”
數道符紙齊出,咒語連番隔空畫符,王驚蟄隨即右手再次伸入包中,這次再拿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握上了一把菜刀。
“嗖”當符紙還沒完全都散開的時候,王驚蟄拎著一把菜刀相當神勇的奔著人群衝了過去。
“砰”王驚蟄反手握著刀把,就捅在了剛才說話那人的胸膛上,對方被這一下就給撞的感覺肋骨都要斷了,臉色瞬間就綠了。
“啪”王驚蟄左手抓著他的頭發,揮起右手照著對方的臉就用菜刀的一麵拍了過去。
“你威脅我呢?還問我怕不怕,我還想問問你哆嗦不哆嗦呢”王驚蟄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臉,擲地有聲的說道:“服不服,我就問你服不服?以後再見到我,能不能馬路牙子下麵矮半頭說話?”
對方的臉幾下就被王驚蟄給拍腫了,頓時就腫脹了起來。
“說話啊,問你呢,以後見了我能不能矮半頭?”
“能,能,我服了,服了行不行·····”對方十分屈辱的點頭說道。
王驚蟄鬆開手,然後轉身回頭乾脆利索的拎著菜刀朝著最近的一人衝了過去,他還沒碰到人之前,剛剛扔出去的一道符紙就在對方附近炸開了。
符紙炸開後的餘波,將人給衝撞的連連後退,幾步之後踉蹌著就倒在了地上。
“嗖”王驚蟄一抖手,菜刀就飛了出去,然後精準的釘在了對方的腦袋一側,刀刃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插在地上的。
那人臉都白了,咽了口唾沫,斜了著眼睛看著腦袋旁邊的一把菜刀。
王驚蟄掃了眼身後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兩個人,捏著手指關節逼近了幾步,對方頓時被嚇了一跳。
“給你們個機會,蹲在那邊去唱征服,行麼?什麼時候不給自己的嗓子唱出楊坤的感覺來就不能停,這個機會你們要不要珍惜······”
那兩人咬著牙,很想爭這個麵子,但事實勝於雄辯的是,他們真不是對手。
王驚蟄淡淡的瞥了他倆一眼,就知道他們不行了,他抬起手指指了一圈,最後吐出一句裝逼味道嗷嗷濃鬱的話來:“還有誰·······”
這話喊得很有馮小剛的味道,就三個字都喊出斧頭幫千軍萬馬的感覺來了,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茅小草腦門上冒出三道冷汗,捂著臉說道:“艾瑪,太能裝了”
王驚蟄嗬嗬一笑,表情低調而又裝逼,邁步就朝著茅小草走去,然後伸手抓著她的手腕,說道:“我們走了”
以後多年,小草姑娘和他每當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就跟王驚蟄說道:“你都不知道,你那個時候簡直都傻透了,自以為自己橫刀立馬縱橫沙場呢?其實你就跟個傻缺腦殘似的”
王驚蟄驚愕的說道:“這意思是,成為我人生中的汙點了唄?”
“你算是洗刷不掉了·······”
茅小草被王驚蟄拉著快速的朝著遠處走去,一幫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去了。
特彆是反應木訥,慢半拍的秋成子看見人都走沒影了,才拍著腦袋說道:“我的燈呢?”
茅小草被王驚蟄拉著,挪蹭著小碎步,昂著腦袋看著他的後腦勺問道:“你怎麼來長安了?”
“彆說話,感受下這片刻的寧靜,你看這夜色什麼的,美不美?”